第八章 峽穀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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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峽穀危機
藤蔓像是珠簾一樣攔住眾人的去路,地上有被斬斷的藤蔓,流淌著褐色的汁水,並且散發著惡臭,應該是縱情出手了。
“什麽情況?這些藤蔓怎麽回事?”蕭鬱問道。
“這些藤蔓活了!”縱情神色緊張,道:“這些藤蔓太詭異了,突然間從天而降,直接將向陽捆了起來,要不是我反應快,小胖子就沒了!”
蕭鬱看向向陽,小胖子臉色蒼白,驚魂未定,還處在恐懼之中。
“好在沒受傷!”蕭鬱掂量著鋼刀,扯下一塊布條將鋼刀綁在手上,道:“黑蛇就要追過來了,陳萍已經沒了,我們拚一把,我和縱情在前方開路,你們緊跟著我們,一有機會直接跑,不要回頭!”
眾人聽到陳萍已死,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可是蕭鬱沒有給他們悲傷的時間,一馬當先揮刀向攔路的藤蔓斬去!
縱情見此不甘落後,有樣學樣將鋼刀綁在手上,緊跟在蕭鬱身旁,兩口鋼刀揮舞的赫赫生風,一條條藤蔓被斬斷,汁水在地上肆意流淌,頓時惡臭熏天。
蕭鬱與縱情飛快清理出一條道路,眾人急忙穿過,頭也不回的向峽穀深處跑去,而在這時,黑蛇也追了上來。
王鵬飛跑在最後,眼睛時不時停留在蕭鬱二人的鋼刀上,顯然奪刀的念頭還沒死幹淨。
王鵬飛見蕭鬱二人將一條條藤蔓斬斷,黑色又在靠近,再也忍不住貪念,低吼一聲向蕭鬱衝去,蕭鬱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一茬,直接被王鵬飛按在石壁上摩擦。
“王鵬飛你瘋了嗎!”蕭鬱回過神來,大吼道。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沒有武器隻能等死,我還不想死,把你的武器交給我吧,我會記得你的好!”王鵬飛咧嘴一笑,臉龐都扭曲了,猙獰可怖,不斷試圖奪取鋼刀。
蕭鬱哪裏會給他機會,一腳撐在石壁,用力一蹬便將局勢翻轉,側身甩開王鵬飛,而後一腳將他踢到石壁上。
蕭鬱這一腳含怒而發,力道十足,王鵬飛五髒六腑全都搬了家,疼的昏天暗地,直在地上打滾,一條藤蔓從空中落下,唰的一下纏繞著王鵬飛的腳踝,向峽穀上方拖去。
“救我,救我啊!我知道錯了!”王鵬飛沒想到悔恨會來的如此之快,好端端一條命被他自己折騰沒了。
蕭鬱心底沒打算救他,這種人就該落的這樣的下場!
“該,活該!”縱情哈哈大笑,一點也不同情王鵬飛的下場,剛才如果不是情況緊急,他險些就要去砍王鵬飛了。
“不要耽誤了,走!”蕭鬱一句話的功夫也不敢耽擱,拉著縱情向外跑去,二人身後傳來黑蛇嘶鳴聲,黑蛇已經逼近了。
王鵬飛的淒厲慘叫聲傳來,不知道是糟了藤蔓的毒手,還是栽在黑蛇的手裏。
二人很快追上眾人,前方的藤蔓越來越少了,大概就要走到盡頭了。
蕭鬱念頭剛起,頭頂上傳來一聲哀鳴,一頭巨狼從空中墜落,重重摔在地上,直接就被摔死了,蕭鬱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峽穀上數不清的藤蔓在舞動,將一頭頭巨狼捆住,勒死,有的巨狼被勒死了,就被扔了下來,還有的更慘,活著的就被扔了下來,硬生生的被摔死,至於那些沒被摔死的,那就更慘了。
“這些藤蔓太狠毒了,連巨狼也不是它們的對手!”縱情一邊狂跑一邊說道。
“這些藤蔓應該是有毒,那些巨狼行動都很緩慢,應該是中了藤蔓的毒了!”蕭鬱說道。
“藤蔓也有毒?那我們怎麽沒事?”縱情說道。
蕭鬱搖頭,這個問題他解釋不清,或許是上天賜予的運氣吧。
前方的峽穀還有數百米,奇怪的是,峽穀中間的某些地方,並沒有藤蔓存在,而是出現了一大片的空白,而那裏的石壁,也與其他地方大不相同,黑中透出一股紫意。
蕭鬱心急電轉,指著前方道:“哪裏是藤蔓的禁地,可以去那裏躲避藤蔓!”
眾人急忙躲進那片區域,果然沒有受到藤蔓的攻擊,正好可以在這裏喘息片刻。
沒過多久黑蛇便追了上來,不過它們似乎也不敢靠近這片區域,對著眾人吐著蛇信,始終不敢靠近。
“連黑蛇也不敢靠近,這可真是一個好地方!”蕭鬱鬆了口氣,終於能夠好好歇一歇了。
縱情也是氣喘籲籲,長時間神經緊繃,都快讓他虛脫了。
“藤蔓和黑蛇都不敢靠近這裏,青狼應該也不會來這吧?”海大富說道。
“青狼?”蕭鬱聞言一震,立即抬頭看去,一頭巨狼正在上方垂涎欲滴,恨不得立即下來飽餐一頓。
“海大富,你的嘴開光了是吧!”縱情氣急敗壞,好不容易喘口氣,現在又泡湯了。
海大富一時無語,嘴就這麽靈,他有什麽辦法?
巨狼直接跳了下來,在石壁上幾個借力之後,落在地上微微踉蹌。
蕭鬱的目光落在青狼後腿上,那裏被藤蔓勒的發紫,很可能注入了毒素,這才導致這頭青狼後退不利索。
“有破綻就好!”蕭鬱舉起鋼刀就向青狼劈去,縱情唯恐蕭鬱有失,立即揮刀跟了上去,二人對付一頭青狼,倒也沒什麽壓力。
這頭青狼在二人攻勢下沒過多久就歇菜了,被縱情活活劈成了幾截,在哀嚎中死去。
接連半天的生死逃亡,縱情徹底繃不住了,噗通一聲坐倒在石壁上,蕭鬱也已經精疲力盡,本來也想躺下歇歇,但是擔心趙隊長趁虛而入,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守著了。
蕭鬱在四周走來走去,鋼刀依然被他牢牢綁在手上,趙隊長一直注意著蕭鬱,見他體力不絕,一直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意思,震驚之餘不免有些懷疑。
趙隊長眼珠子一轉,說道:“蕭鬱,王鵬飛,已經死了是嗎?”
蕭鬱眼角一跳,知道趙隊長要惹事了,不過他沒有直接出手,而是試探,就表明他沒有足夠的把握,不確定自己的體力是否充沛。
縱情聽到趙隊長說話,知道他準備挑事了,向蕭鬱投去一個眼神,詢問是不是要幹掉趙隊長。
蕭鬱暗暗搖頭,經過半天奔襲與廝殺,縱情已經殺紅眼了,此時殺心還未消退。
縱情得到蕭鬱示意,又躺了回去,暗中打起十二分警惕不敢放鬆。
“不錯,他已經死了。”蕭鬱直麵趙隊長,話語中盡是冷漠,道:“你先前跑在最後,應該已經看得清楚,何必再問呢?”
趙隊長見蕭鬱態度冷漠,底氣十足,把握不禁又少了些,但是他還是相信蕭鬱體力已經耗盡了,繼續試探道:“我先前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想問問你這個目擊者,我要知道王鵬飛死前的經過。”
“王鵬飛在我應對藤蔓時偷襲我,想要奪我武器,置我於死地,最後卻被藤蔓拖走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蕭鬱說道。
趙隊長微微沉默,說道:“我要是沒有看錯,當時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救王鵬飛,可是你沒有這麽做。”
“他想要害我,我為何要救他?”蕭鬱反問道。
“王鵬飛是有私心,但是我們都是同事,來自同一個地方,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麽可能會害你!就算他想要害你,你教訓教訓他也就是了,何必要他死呢!”趙隊長避重就輕,最後一句竟然有將蕭鬱扣成殺人凶手的嫌疑。
“首先,殺他的不是我,你不要將屎盆子扣在我頭上!再次,他想要害我,要我死,這一點無可否認!第三,如果你想要找事盡管來,我奉陪到底!”蕭鬱冷冷一笑,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體力是否耗盡了嗎?不如親自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