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顧家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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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濯?怎麽了?”夏景言看著疑惑便問了一句。
    周染濯趕緊把手放下。
    “言兒,你有所不知啊,太子他啊……”周染濯湊到夏景言耳邊說:“前幾年生了一場大病,把腦子燒壞啦!”
    “嗯!”夏景言詫異著。
    周染濯擠眉弄眼的,拍了指腦袋,又搖了搖頭,如此表現,夏景言也隻得信了。
    太子則在門口吹鼻子瞪眼兒,好家夥!說他傻!不過也不能說什麽,隻能整整衣裳,裝的正經點兒走進去。
    “太子殿下。”下人們向太子行禮。
    “都下去吧,孤與周先生敘幾句話。”太子甩甩袖子道。
    “是。”下人都出去了,宮中隻剩周染濯,夏景言和太子三人。
    太子坐到周染濯身邊去,招引兩人湊近說。
    “周大人,孤已將父皇身邊的人都換下了,八鄉節舉宴,父皇飲宴完畢自會獨自回寢官,淩王那廝不給他留下人,父皇為不使他起疑也隻得臥薪嚐膽,所以想進寢宮並不難。”
    “我們要做什麽?”夏景言皺著眉頭。
    太子回過頭來淺笑一下,“自是殺了那老頭……”
    還真是這結果,果然,皇子之爭才是世間最可怕的。
    罷了罷了,總比東江西江大戰好,褚皇設計起戰本就有罪,殺他一人讓太子上位也好,隻是,這個太子……也得小心!夏景言探頭細看了太子一眼。
    “下人們不必擔心,隻是父皇身邊還有一支隱衛。”太子又補充道。
    “可是羽承軍?”周染濯問。
    “是,共十三人,隨身保護主人,一人一根長鞭舞的出神入化,西江境內無人能敵,孤不可出麵,他們也不聽孤的,隻能靠二位了。”太子的表情凝重起來。
    “我與羽承軍打過交道,的確高超,染濯,真要執行此計,我們得小心了。”夏景言皺著眉頭。
    羽承十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世代服從於皇帝,袁帝實際也有默聲軍九人護衛,隻不過那九人已被夏景笙控製,但羽承十三人可還牢牢把握在褚皇手上呢!
    夏景言想想當初被視為刺客與羽承軍交手,自己本身倒沒什麽事兒,但自己千年玄鐵製成的佩劍長虹卻被打碎成幾瓣,若非夏景笙去的及時,還真不知會發生什麽事。
    “周夫人,你怎會和羽承軍有交集?你得罪誰了?”太子饒有興趣的湊到夏景言麵前,卻又被周染濯推回去。
    “哦,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先前年幼,又不識得褚皇,稀裏糊塗的叫了他一聲老頭,他叫人罰我,我還把他待衛打傷了,羽承軍這才出現。”
    夏景言有些尷尬的笑說完,還瞪了周染濯一眼,意思當然可想而知:讓周染濯給人家留點兒臉麵!
    “周夫人交過手,想必會更了解,到了辰時孤會將寢官的構造以及羽承軍的藏身之處告知二位,二位早做準備,今夜最好的時機,萬不可錯過。”
    “好。”周染濯應道。
    “哦對了,孤與周大人許些日子不見,可否請周大人去書房小敘一場,請周夫人同太子妃逛逛園子?”太子又說,凝重的神情又轉為喜悅。
    夏景言還是懂這眼色的,隻是敘幾句話罷了,周染濯與太子久別重逢,還能攔著他們不成?夏景言應下了。
    “快!給周夫人再加上些茶水點心,去喚太子妃來!”太子異常的激動,忙奉承著夏景言,像是夏景言予了他個大恩似的。
    夏景言也隻得笑著收下,太子拉著周染濯跑了,不多時,一個穿著行步言止都十分端莊的女子款步走進來,想必這便是西江太子妃了,夏景言起身與太子妃互行一禮。
    “你們都下去吧,我要與周夫人單獨說話。”
    太子妃無論是容貌還是語氣都十分稚嫩,倒真叫夏景言懷疑,這姑娘及笄了嗎?這麽早就嫁了人?
    下人們出去閉上了門,出夏景言所料,門一閉,太子妃立刻扒掉了華麗的外衫,還摘下了頭冠把頭發一披,夏景言琢磨看:這是要碰瓷兒?
    “嘻嘻……”太子妃不好意思的衝夏景言笑了笑,“我聽太子哥哥提過,周夫人也厭倦這些繁重飾物,我也嫌重呢,周夫人既與我想的一樣,想必也不會怪罪我失儀了哦,實在是太重了,我脖子都彎了……”
    夏景言沒忍住笑了出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太子與太子妃一般討喜。
    “我叫獨孤淑疑,周夫人喚我淑凝就好,我們便不講那麽多的禮儀了好不好?”
    “好……我叫夏景言。”
    夏景言尷尬的笑笑,獨孤淑凝則毫不在意,拉著夏景言坐在桌邊,熱情的很,喂夏景言吃這吃那的。
    另一邊,書房。
    “陛下,這些便是西江所有的官場圖及城防圖。”太子將一遝子書冊遞給周染濯,拉他去桌邊坐著。
    “顧征,你還是把這麵具摘了吧,我看著怪別扭……”周染濯眯著眼,“褚太子這皮囊比你好看太多了。”
    “哎呀胡說~臣可是除您以外南江第二美男!褚太子算什麽!”“褚太子”摟著周染濯的胳膊撒嬌。
    “好好好你好看,朕也不如你行了吧……”周染濯吸引著顧征的注意,趁這檔子功夫,周染濯一把扯下麵具,“哎,這就順眼多了。”
    顧征感覺臉上一涼,忙去搶染濯手裏的麵具,“陛下,這是在西江啊,臣多少人盯著呢!”顧征壓著聲音說,趕緊把麵具再帶回去。
    “你帶這玩意兒不悶?”
    “悶也得帶啊,陛下,臣知道您非常想念臣的盛世美顏,但您也得為臣的生命安全著想啊。”顧征靠在周染濯的肩膀上,“但臣理解您,畢竟臣年方二八,年輕又貌美,您想臣這也是很正常……啊!”
    顧征驚叫一聲,原因是周染濯實在受不了了,擱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還年輕又貌美!你咋不上天呢!”周染濯被氣笑了。
    “陛下您怎麽就一點兒都不心疼臣呢,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顧征嘀咕著,又往周染濯身上貼。
    “哎,我可聽言兒說褚皇太子為人沉穩,你裝的像不像啊?沒惹人懷疑吧?”
    “您放心吧,臣平時可沉穩了,隻是要見您了才會如此。”顧征說著。
    “剛言兒都說你像顧允假扮的了,可讓我捏了一把冷汗,也是,平日裏都習慣你這樣兒了,竟忘了提醒你,不過你們倆是真挺像的。”
    “兄弟倆能不像嘛,陛下,我兄長他……過的怎麽樣啊?”顧征的聲音忽而有些低落。
    把一個半大的孩子一個人丟在西江,身邊一個親信也無,換誰也會如此的,周染濯理解他,語氣漸漸溫和下來。
    “放心吧,顧允好著呢,每天吃那麽多,倒是你,瘦的跟個杆子一樣。”
    顧征無奈的笑了笑,“陛下,臣倒是想吃呢,那月桂餅日日擺在桌上,臣卻不得吃幾口,這太子他生來厭食啊,臣若吃多了,旁人定會起疑的。”
    飯都不能吃。
    周染濯不免有些心疼了,拍了拍顧征的頭,“等回了南江,回了南江朕帶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好……”顧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