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讓人惡心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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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宮寢殿
    就如周染濯所想的,獨孤淑凝隻是天真些,她又不傻,很快想到,自己忠心耿耿的褚譯哥哥怎麽可能謀殺老皇帝上位?她心裏冒出一個可怕的答案:
    真正的褚譯早就死了!現在這個是假的!而自己被騙了這麽多年,甚至還懷上了這個凶手的孩子!
    顧征恰巧此刻回來,帶著獨孤淑凝從未見過的冰冷,見寢殿未點燈,他皺了皺眉頭。
    “怎麽不點燈?”
    獨孤淑凝看見顧征進來,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緊緊抓住了背後藏著的剪刀。
    “太……太子哥哥,淑凝見天晚了便想安歇了,今晚這麽大的事,我……我當你不回來了呢……”獨孤淑凝結結巴巴的說著。
    “睡吧。”顧征早看穿她的小心思,順著她的話說了一句,隨即褪了外衫快步走上前去。
    果然,獨孤淑凝在顧征走近的那一舉起剪刀刺向他,卻被顧征一把勒住了手腕。
    “淑凝這是做什麽,謀害親夫,不怕孤治你的罪嗎?”顧征把獨孤淑凝逼到牆角,吮吸她身上的溫度。
    獨孤淑凝著了慌,拚命的想要推開顧征,可顧征把她按的死死的,根本掙脫不得。
    “你放開我!”獨孤淑凝推攘著,她的衣衫都破了,“你不是褚譯哥哥……你根本不是,你到底是誰!”
    顧征停下了,抬起頭來對著獨孤淑凝笑,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的獨孤淑凝後背發涼。
    “我是你的夫君啊,淑凝,我們成婚兩年,你怎會不識得我呢?”
    獨孤淑凝止不住的搖著頭,顫抖著推開顧征,後退,不斷的後退,險些摔倒,又被顧征一把抓住。
    “小心,別傷了我們的孩子。”顧征的聲音空悠悠的。
    獨孤淑凝甩開了他,這話她聽著直犯惡心。
    “是你娶的我……與我同房……我還懷了你的孩子……”獨孤淑凝的話帶著顫音。
    “是啊。”顧征的表情異常輕鬆,但其實他心也是緊揪著。
    “你到底是誰!”獨孤淑凝再繃不住,倒在地上失聲痛哭。
    “南江顧氏顧征。”顧征扯下了自己的麵具。
    成婚兩年了,獨孤淑凝才知與自己朝夕相伴的夫君叫什麽,長什麽樣子。
    “褚譯哥哥去哪兒了……”
    “管他幹什麽。”
    “他是不是已經死了……”獨孤淑凝痛苦到幾近失聲。
    顧征沉默了一下,答道:“是。”
    獨孤淑凝的心頓時如同碎成兩瓣似的疼,她捂著心口,表情都扭曲了。
    她最愛的人死了,她還跟眼前這個凶手夫妻兩年,被他辱了清白,如今還要給他生孩子。
    “淑凝,褚譯他根本不愛你,這麽久來愛你的人是我,我有什麽比不上褚譯的?”顧征湊近了。
    難不成自己的深情,就真比不上他褚譯的十幾年冷眼?
    “你走開!走開!”獨孤淑凝哭喊著,一個巴掌打到顧征臉上。
    顧征停下了。
    “你辱我清白,害我至愛,滅我國族,如今竟還說你愛我……事已至此,你拿到了一切,還何必來跟我假惺惺!”
    獨孤淑凝心要裂了一般的痛苦,拾起剪刀向自己捅去,可被顧征攔下了。
    “小心全族陪葬!”顧征紅了眼。
    “獨孤家不怕!我獨孤家世代忠君,定不會向你這歹人俯首稱臣!寧以全族性命追隨君王!”獨孤淑凝怒吼著。
    “你真當所有人都願意跟那個褚譯一起去死嗎?”顧征潑了一盆冷水。
    獨孤淑凝愣了。
    “淑凝啊,獨孤家早就不同了,你的父親,隻是在乎權力罷了,他告訴你,你的長兄是在抵禦北江對嗎?”
    “你什麽意思?”
    “他其實在東江邊疆呢,幫助淩王奪下東江,得淩王青睞啊……”
    “你胡說!胡說……”
    獨孤家尊於正皇室,怎會幫助淩王那等亂臣賊子?
    可獨孤淑凝這話說的也沒有底氣,畢竟她的父親,確實支支吾吾的沒說清楚,長兄到底在哪兒,問了多少遍並沒有一個具體答複,獨孤淑凝開始怕,她怕顧征說的是真的。
    “淑凝,你也沒法否認是不是,還有,或許獨孤家真的還有忠心之人,可是這當滅九族的大罪,你二姐身懷六甲……她真的想死嗎……”
    “你要殺殺我!別動我二姐!”
    “還有,你大姐姐的侄子侄女,如今才三歲啊,他們還是孩子呢,你但凡有一句說錯,他們就完了……”
    獨孤淑凝沒了話語,隻流著淚,無助的看著身旁的顧征。
    一家人,一族人,這都是命啊。
    獨孤淑凝明白,顧征這就是在威脅她,隻要她不從,獨孤家就完了。
    “淑凝,隻要你好好跟我過日子,把孩子生下來,獨孤家就會像從前一樣安安穩穩的!我保證……你馬上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了……”
    顧征的表情看著讓人害怕,他緊緊盯著獨孤淑凝,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我求你……別傷害我家人……”
    獨孤淑凝,還是放棄了抵抗。
    “那是自然。”顧征笑了。
    顧征抓住獨孤淑凝的手腕,淩辱,獨孤淑凝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更可怕的,她不能抵抗,隻能順從於眼前這個惡魔。
    就像對待自己本應該嫁給的夫君一樣。
    身前總會有舌尖劃過的冰涼感。
    癢,惡心。
    都涼了,身上,心裏。
    顧征抱著獨孤淑凝到榻上。
    疼,刻骨的疼,身上,心裏。
    “淑凝,以後沒外人的時候,叫我阿征好不好?”
    獨孤淑凝沒有說話。
    “淑凝……”
    “疼!”
    顧征又笑了。
    “罷了,罷了,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顧征將唇埋進獨孤淑凝的懷抱裏。
    “我們的孩子,給他起個名字吧?”顧征不斷的提著話題。
    可獨孤淑凝始終不回答,隻皺著眉頭,難受極了才說一個疼。
    她嫌惡心。
    這麽多年的愛,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