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眼珠奶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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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晏臻踹進車裏頭後,晏殊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了後座,把晏臻給管得死死的,堵住了他落跑的路。
那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人屁股上。
車外的晏清捂著半邊眼睛,都替他覺得疼。
晏臻捂著屁股,控訴的看向晏殊,“我是你哥!”
晏殊側過臉,瞥了他一眼,卻不說話,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也知道自己是個當哥的人。
此時無聲勝有聲。
晏臻頓時不說話了,扭過頭,去看車窗外,好像在賭氣。
這一刻,晏殊在晏清眼裏,又是一副嶄新的形象。
晏修文看向車外還站著的晏清,嗓音清冷微沉,“還不上車?”
晏清這才收回打量的目光,拉開車門,此時,車上的位置,就隻剩副駕駛。
晏修文開著車,卻不知道在想什麽,偶爾等紅綠燈的時候,餘光瞥了晏清兩眼。
…
來到美容美發館,那美容師拿著剃須刀靠近晏臻,隻見晏臻左邊躲一下,右邊縮一下腦袋,人都被綁在位置上了,還是不規矩。
“晏少爺,您別動啊……”
“等會刮傷臉了。”
“晏少爺……”
麵對晏臻三歲孩童的行為,那美容師無從下手,求助的目光望向晏修文等人。
此時的晏臻,就像暑期被親戚送過來幫忙照顧一兩天的熊孩子,不僅不聽話,好似還有多動症。
熊孩子剪頭發,給點玩具或者零食好歹會配合,他一個二十好幾的人,忒費勁了。
這會兒的晏清,終於明白先前晏殊的欲言又止,眼前的這個晏家大哥,隻長了智商和個子,就沒長年紀,晏三歲。
一旁喝著果汁的晏殊看不下去了,放下果汁,起身從那美容師手裏接過剃須刀,“我來。”
那美容師如釋重負。
當剃須刀到了晏殊的手裏,方才還淘氣著的晏三歲,頓時就像跟木樁子似的不動了,表情僵在臉上。
活像是遇上了天敵,乖巧了起來。
晏殊:“哥,你知道的,我技術不太好,等會要是把你的臉傷著了,可沒錢賠你。”
晏臻目光緊緊盯著她手裏的剃須刀,渾身戒備。
晏殊這才將泡沫抹在他臉上,過了一會,便開始給他刮胡須。
晏清頓時笑了,“怎麽感覺大哥不像大哥,小妹不像小妹。”
她原本覺得,晏殊還是個需要被照顧的小孩子,可這會兒有了晏臻這個對比,一下子就像個會照顧小孩的成年人了。
或許是氣氛比較鬆快,晏修文也好心情的說了幾句,“晏臻雖然歲數大,但從小都是年紀更小的晏殊在照顧他,就連以前高考的準考證和考試筆具,還是當時才初中的晏殊給準備的。”
晏清:“……”聽起來不太合理,但在這兩人身上,好像就又正常了。
碰上晏殊,晏臻這個大哥,就像個聽話的小弟。
胡須被剃光,一張白淨的臉展露眼前,五官明朗,與方才胡子拉碴的形象大相徑庭。
理發師簡單的修剪了一下頭發,“邋遢大叔”瞬間變“帥小夥”,一下子,連晏臻腳上的人字拖都變得順眼了。
這麽一看,倒是真的和晏清長得很像,尤其是一雙眼睛。
一行四人回到晏家,出去和朋友聚會的晏夫人還沒回來。
晏臻就往自己房間去,準備先洗個澡。
“殊殊,我睡衣放哪了?”晏臻的大嗓門在二樓響起。
一樓的晏殊:“衣櫃左邊第三層的櫃子。”
晏臻:“殊殊,我毛巾放哪了?”
晏殊:“二樓浴室門後的晾杆上。”
晏殊坐在沙發上,手裏正拿著書在看,時不時回晏臻一兩句話。
正在查看自己銀行卡這幾天的入帳的晏清,不由抬頭看向晏殊,這人果然是要有對比的。
在晏臻這個不靠譜的大哥的對比下,晏殊這個小妹就顯得靠譜多了。
就在晏清以為,再不能有更不靠譜的問話的時候,晏臻的大嗓門又響起了……
晏臻:“殊殊,我內褲怎麽找不著了,放哪了???”
晏殊頭都沒抬:“衣櫃下麵,左邊數第三個櫃子的第二層。”
晏清:“???”
有了晏臻,晏殊不像往日那麽粘著晏清。
因為一整個晚上,除了一家人吃飯外的時間,晏殊幾乎都在應付晏臻。
吃飯的時候,晏夫人明顯心情大好,許是白天買了好些新衣服,笑眯眯的給三個孩子輪流夾菜,“臻兒,多吃點,看你臉都瘦一圈了,在學校肯定沒吃好。”
晏臻笑嘻嘻的吃了一大塊肉,“謝謝媽。”
晏殊抬頭看了晏臻一眼,毫不留情的戳破,“明明是剃了胡子才顯臉小了。”
晏夫人頓時笑得更歡了,連帶著對晏修文,語氣都溫柔了不少,“修文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找個女朋友了啊,身邊要有合適的,就處處看。”
“帶回來,嫂子給你參謀參謀也成。”
晏修文淡淡的應了一聲,對交女朋友這些事情的態度,明顯不熱衷。
晏殊又開口:“小叔叔這性格,還不如給他相親呢。”
晏夫人又看向了晏清,眼睛彎彎,“清兒,考試成績還沒來下呢?”
晏清點了點頭,“嗯,還沒下來。”
有了小女兒前幾日的考場匯報,她這心裏頭多少有點數,頓時安慰晏清,“沒事,考砸了也沒關係,咱找個補習老師,看怎麽把這成績給提升起來。”
這會兒的晏殊,嘴巴頓時甜了,“姐姐這麽聰明,肯定沒問題的!”
這一頓晚飯吃的,還算和諧。
一家人的氣氛,和和美美。
一直到晚飯吃完,晏臻的聲音又開始在宅子裏響起……
“殊殊,我平板電腦放在哪了,怎麽沒找著?”
“二樓書房的桌子上。”
“殊殊,我手機充電器呢?”
“你臥室桌子的中間抽屜裏。”
“殊殊,我那本人體細胞學的書呢,放哪了?”
發現晏殊不回聲後,晏臻長途跋涉,從二樓邁上三樓,敲開晏殊的房門,“殊殊,我泡腳桶呢?”
“砰!”的一聲,是房門被甩上的聲音,震耳欲聾。
隔壁正打坐,昏昏欲睡的晏清被震得瞬間清醒,“……”
這晏臻,皮厚,是有些抗揍的。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拖鞋出了房門,準備去倒杯熱牛奶喝。
剛下一樓,進了廚房,便看見穿著一身白色家居服的晏修文靠在桌邊,修長的手指搭在陶瓷杯上。
一身米色家居服,儒雅斯文,尤其是鼻梁上不多見的那一架銀絲框眼鏡,少了幾分平日裏的高冷矜貴,多了些許書卷氣。
這是晏清第一次見晏修文戴眼鏡。
“怎麽,沒看夠?”晏修文看向晏清,嗓音低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