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湊齊四大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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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他們上門招弟子時如此誠懇,蘭王爺都拒絕了,現在反而千裏迢迢登門,讓她覺得有鬼。
    難不成造反失敗,被國王追殺,來這裏躲殺頭大禍?
    不等她問,蘭王爺就主動告知。
    原來他們得知錢老爺幺子錢一涼被契闊樓殺手重傷,危在旦夕,是伍仙學院的人救了他,還將他帶到山上。
    蘭王爺擔心小王爺的安危,也想將小王爺送上山。
    “你們怎麽知道錢一涼的事,我不是讓錢老爺發喪了嗎?”
    青煙沒想到錢老爺不聽話,把此事說了出去,到時候要是讓契闊樓的人知道了,可能會連累他們小臨山。
    依藍菖的說法,契闊樓裏有金丹巔峰的人物,而小臨山老的老小的小,又沒有陣法保護,肯定敵不過。
    危難之時,也不知大臨山會不會見死不救。
    青煙撇撇嘴,對大臨山不抱什麽希望。
    “長老別誤會,錢老已經假意對外發喪,這是他秘密告知於我,沒有外人知道。”
    原來錢老的幾個女兒之中,有一個遠嫁佩蘭國,其夫君與蘭王爺是生死之交,知道蘭王爺為此苦惱,才出了這個計策,讓他們來伍仙學院。
    “可是我們學院的弟子都已經開始修煉一段時間了……”莊老想要拒絕。
    他本就不願讓所謂的特招弟子汙了伍仙學院的清譽,若非他們捐了錢,他也不會對青煙做的事睜一隻閉一隻眼。
    現在小臨山不缺錢了,他也沒必要忍著。
    “師父,我們不是正好缺了一名弟子,蘭深來了剛好滿十人。”青煙提醒莊老。
    莊老剜了她一眼,笑著喝茶。
    蘭王爺見他不太願意,急忙說道。
    “我來時聽聞伍仙學院建了捐資石碑,若長老不嫌棄,本王願捐資一萬兩白銀。”
    莊老端著架子,一聽蘭王爺要捐一萬兩,擱在桌上的手肘一滑,杯中茶水灑了出來。
    青煙憋著笑上前扶他。
    “師父,小心一點。”
    莊老推開她的手,把茶盞放在桌上。
    “蘭王爺實在太客氣了,我看小王爺天資聰穎,根骨奇佳,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青煙不等兩人說完,直接吩咐一旁的弟子,再請石匠上山,將蘭王爺一家四口的名字都刻在捐資光榮榜上。
    蘭深似乎不愛說話,又總是冷麵示人。
    青煙特地給他單獨安排了住處,無需與其他三個一起打地鋪。
    錢一涼得知他有特殊待遇,求著青煙也要一個單獨住處。
    “可以啊,訓練場那麽大就給你一個人晚上住吧。”青煙涼涼地說。
    錢一涼因此記恨蘭深,從第一日起就不與他說一句話,還準備聯合李落寒和從風一起孤立他。
    沒想到蘭深自有一套行事風格,對他完全不在意。
    每日例行運石頭上山,今日開始加入蘭深。
    “哼,我不要同他一起!”錢一涼看到蘭深也背著籮筐,將手裏的空筐一丟,不願走了。
    蘭深好像沒聽到一樣,背著籮筐和從風走了。
    李落寒勸了兩句,擔心與從風他們拉開太多距離,被比下去,幹脆也走了。
    青煙看著還在置氣的錢一涼,繞著他一圈,嘴裏嘖嘖有聲。
    “你這麽幼稚,怪不得人家都不帶你玩。”
    “誰幼稚!”
    “那你今天還上山嗎?”
    “師父我這麽可憐,您也不安慰安慰我。”
    錢一涼忿忿地撿起籮筐,踢著石頭爬山去。
    望著山路上前前後後的四名少年,青煙嘴角揚起一抹算計,“爬完山,吃好飯,到山下去運木材!”
    “啊!還要運木材?”錢一涼都要哭了。
    他昨天爬完山,今天腿更疼了。
    他連一步都不想走,還要搬木頭,長老的弟子難道沒有特權嗎?
    “其他弟子第一天就幹活了,你們都享受多久了,別廢話,早點上去早點回來。”
    “是。”
    嘴上應著,錢一涼已經打算晚上再回來了。
    回來早有什麽用,還不是要幹活。
    李落寒的籮筐裏隻有一點石頭,可他卻完全跟不上從風和蘭深的速度。
    之前錢一涼比他還菜,他覺得從風是怪胎,他們才正常。
    今日發現蘭深爬山也很快,轉眼就剩自己一個人哼哧哼哧數石階,汗流浹背,半條命吊著。
    他有點動搖,自己是不是太虛了。
    不行,老爹說了,男人不能虛!
    他瞬間鬥誌昂揚,加快腳步,走了三個台階,腳又軟了。
    算了,虛就虛吧。
    青煙笑得誌得意滿,她就是讓他們先享受,再打壓,巨大的落差就會有巨大的反彈。
    到時候鬧出什麽不愉快,她就隻能請辭謝罪了。
    哈哈哈哈。
    等他們都走遠,青煙回到屋裏,攤開霸氣婆婆給她的秘籍,照著圖案,默念口訣,開始布陣。
    她已經查過,這個時節雖適合種剪鬼竹,但剪鬼竹在寒冷之地長勢更快。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直接在山上圈出一塊地,再施以陣法,阻擋其他破壞因素,讓其繁茂生長。
    隨著紅唇輕吐口訣,青煙麵前出現一個透明狀的小球。
    她加快手中的動作,隻見小球逐漸變大,然後……
    嘭——
    裂了。
    小球裂了!
    青煙自閉了。
    不管誰與她說話,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莊老以為她遇到什麽糟心事,也不敢對她太凶,每日噓寒問暖。
    張翰林跑來告訴她,弟子們勞動都很積極,學分攢得快,還說他會努力攢聘禮。
    弟子的事也就算了,什麽聘禮,跟她有毛關係?
    李落寒每日也不敢貪睡,按時起床背上籮筐費力爬山。
    就是他命人從家裏取來銀票都哄不好她了。
    山腰小樓的院子裏,李落寒四人圍坐石桌邊,望著屋子裏支著下巴發呆的人。
    “從風,你說師父到底怎麽了?”前幾天被師父使喚慣了。
    突然沒人叫他幹活,催他爬山,李落寒竟然覺得沒勁。
    錢一涼敲他的頭,“什麽怎麽了,師父這樣不是挺好。”
    這幾天師父沒管他們,他已經三四日沒爬山了。
    不過他很聰明,按時背籮筐出門,躲在無人處打瞌睡。
    從風皺眉,起身走了過去,“你怎麽回事?”
    青煙連眼皮子都沒撩一下,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自打那日從風在她麵前畫了那鬼畫符的東西,她就發現,這小子無論學什麽都比常人快。
    讓他們四個背書,從沒見他用功,卻是第一個完成任務的。
    難道他就是中天賦異稟、逆天開掛的男主角?
    相比之下,自己就如同弱智一般。
    “走開,我討厭你。”青煙使勁推他。
    從風一怔,眸中有什麽情緒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