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們師徒五人,將開啟美好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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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深見院子裏少了個籮筐,“可能上山去了。”
    錢一涼一聽爬山,連忙去霸占著空籮筐。
    李落寒緊隨其後,挑了個最輕的籮筐。
    “那我也上山去了。”蘭深默默背起放了大石頭的籮筐,轉身走了。
    李落寒伸了伸懶腰,也走了。
    錢一涼磨磨蹭蹭,假意拖延,最後又偷溜了。
    鎮上不像山上,沒有那麽多樹,醫館裏連棵草都沒有。
    早上沒有吵人的鳥叫,也沒有蟬鳴,也沒有聒噪的弟子。
    日上三竿,青煙睡得香甜。
    直到一聲聲敲門聲不斷,她才猛地醒來。
    “誰啊!”早上醒來火氣很大。
    對方沒有說話,隻是有規律地敲著。
    青煙胡亂撓了撓頭發,衣服也沒穿好,趿拉著鞋子就往外走。
    房門一開,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
    她伸手擋著,隻看見半身月牙白的長袍,白色腰帶上掛著一顆小金珠。
    和她手上纏繞的金珠晶石手鏈一樣的金珠。
    她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青煙猛地彎腰去抓那顆吊著的小金珠,“你偷我的珠子?”
    從風捉住她兩隻亂動的手,想把她扶起來,猛地動作一頓。
    細微的氣息波動,漆黑的眸子閃了閃,不動聲色地避開。
    “衣服散了。”
    他淡淡說著,神情有幾分不自在。
    青煙還沒反應過來,她舉起手腕,“你珠子不都給我了嗎?怎麽自己還私藏?”
    “多一顆太長,你手小,容易掉。”
    “長不長我說了算,哼!”
    偷拿就算了,還找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
    從風把她往裏推,關上門。
    “坐下。”他把人推到椅子邊,蹲下幫她把鞋子穿好。
    青煙低頭看他,這才注意到自己散開的領口。
    她隨手一攏。
    從風見她整理過才看向她,“衣服沒穿好不許出門,讓人看到就不好了。”
    “囉嗦。”
    古代就是這點不好,保守過頭了,夏天不能穿短袖短褲,熱得要命。
    從風拿出一把梳子遞給她。
    她下山隻拿了個小包袱,很多東西都沒帶。
    青煙自然地接過梳了起來,遇到打結的,一兩下梳不通,直接削掉。
    從風不過轉身倒個茶水的功夫,她已經削了一地的頭發。
    “你做什麽!”女子怎可隨便斷發。
    他急忙攔著她的手,小心地抽走她手中的刀片。
    “太長太麻煩了,我都想剪短發了。”青煙抱怨。
    從風定定看著她,看得青煙心裏瘮得慌。
    “好了,我不削就是了。”
    大不了以後要削的時候避著他一點。
    從風緊皺的眉頭這才稍稍鬆開。
    他一直知道她與眾不同,卻沒想到她特立獨行到這種地步。
    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女子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難不成是看破紅塵?
    從風搖頭,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
    出家要吃素,她做不到!
    “院子裏的李樹開花了。”從風淡淡地說。
    “怎麽可能?都是樹苗。”青煙一臉詫異。
    她放下梳子,把頭發綁起來。
    從風輕笑,“你不是施了陣法,怎麽不可能?”
    青煙轉頭看向他,想從他眼睛裏看出什麽。
    “你的意思是我的陣法讓李樹開花了?”
    霸氣婆婆的陣法這麽厲害?
    “我不知道。”從風朝外走去。
    青煙瞪著他的背影,“你不知道你話這麽多!”
    她跟在後頭跑,“我要回去看看。”
    從風轉身,生氣地看著她,“回去穿衣服!”
    “凶什麽凶。”她隻是心急忘記了嘛。
    青煙撅著嘴巴,砰一聲甩上門。
    從風走到外麵等她,順便參觀了一下。
    醫館非常簡陋,隻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條寬寬的長板凳。
    像是殺豬的那種。
    他懷疑這樣的條件怎麽給人看病。
    青煙衣衫整齊地出來,正巧司會來了,他好像在和從風說話。
    確切地說是他一個人在對從風說話。
    “司會,早啊。”
    司會看向她,輕輕一笑,“不早了。”
    “你來得正好,送我上山。”她經過從風,直接去和司會說話。
    “好。”司會見她完全沒理睬從風,心定了定,變出劍拉她上去,咻一下就飛走了。
    少年立在院子裏,看也不看飛走的人,進屋去喝茶。
    凳子周圍散著的斷發沒人收拾。
    他就這麽邊喝邊看著。
    她的行徑實在古怪。
    山腰小樓,蘭深他們已經回來了。
    錢一涼看見師父,第一個跑過去。
    “師父,您真的連夜從山下移來這麽大棵樹?”
    青煙看開花的李樹,默默地把符陣撤掉。
    滿樹白花,大家都沒注意原本掛在樹上的透明小球不見了。
    哇塞,原來霸氣婆婆給的鬼畫符一樣的符陣可以促進植物生長。
    青煙抬手一拍錢一涼的後腦勺,“今天爬山了嗎?”
    “當然,您看我的小細腿,現在還在抖。”錢一涼說謊臉不紅氣不喘。
    青煙見他看著一點不累的樣子,“呦,我怎麽沒看出來。”
    錢一涼怕她看出破綻,連忙扯開話題,“師父,李樹開花是不是要死人了?”
    青煙又打他一下,“成天的都想什麽!”
    他抱頭鼠竄,李落寒替他說話,“我們那裏也有這種說法,桃養人,杏傷人,李子樹下埋死人。”
    青煙對他招手,“你過來。”
    李落寒警惕得看著她,“師父,別打我,我可是給您找到了剪鬼竹。”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聽他一說,青煙想到了剪鬼竹。
    正好可以試試符陣對剪鬼竹有沒有效果。
    “那東西長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李落寒腦袋一歪,不想說話了。
    “在山上,很高的地方,明天再去吧?”
    今天再爬一次,他的腿真的可以不要了。
    青煙見他可憐兮兮,“好吧,明天記得叫我。”
    錢一涼得知師父明天也要去爬山,頓時傻了。
    那他要怎麽辦?
    青煙是個麵壁思過的人,平時不會有人來找她,她也不能隨便跑出院子被人看見。
    待了一會兒,她就覺得無聊了。
    於是她等從風回來,開始承擔起她身為師父的責任。
    “我是第一次做師父,想必你們也是第一次做徒弟,大家都是第一次,以後有什麽做的不好,還請互相指教。”青煙很認真地對四人說。
    不管什麽原因收他們為徒,既然喊她一聲師父,她也不能放任不管。
    雖然她已經放任了整整兩個月。
    不過那都過去了,他們師徒五人,將開啟美好明天。
    “來這麽久你們也看得出來,小臨山並不是真正開始修煉的地方,唯有考入大臨山,才能開始真正的修煉第一步,煉氣。”
    說起這個,她自己好像還沒修煉過煉氣。
    煉氣是什麽東西她不知道,但不妨礙她教導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