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整容男獨南行,吃激素長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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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煙傻眼。
    怎麽有人脾氣比從風還差?
    “這位大哥,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傷和氣……”
    她想掰開對方的手,卻發現對方力氣大得驚人。
    “什麽氣?”男人似乎覺得有趣,湊到她的頸側,閉眼一聞。
    聞什麽聞!
    青煙此時肯定這臭男人在占她便宜。
    可惜自個兒的脖子在他手上,她隻能在心裏罵他是狗。
    “對麵山頭的火是你放的?”男人突然發問。
    青煙正罵得歡,一聽他說放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放火燒山這種事我一個弱女子怎麽敢做。”
    不是有符陣包圍嗎?她以為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呢。
    狗鼻子就是靈啊,還能聞到她身上的焦味。
    “你都好意思拿垃圾敷衍本座,還有什麽你不敢?”
    本座?哪一座?
    不會是那座荒山的山大王吧?
    燒了他的山,所以這麽生氣。
    男人手一甩,青煙直接飛了出去,撞到門板摔到地上。
    自打她來到伍仙學院就沒受過這個罪,青煙揉了揉屁股,火氣一上來,直衝到男人麵前。
    “我管你是哪一座,對女人這麽粗暴,簡直不配做男人!買賣不成仁義在,你要是覺得我出價太低你直說就是,何必要傷人……”
    青煙忘了剛才某人還掐著她的脖子,一頓數落。
    外頭圍觀的那些也沒料到這個女人膽大包天,竟然指著男人的鼻頭罵。
    青煙向來與人為善,肚子裏就沒存多少罵人的話。
    她向來都是直接動手。
    可眼前的人,她不敢。
    罵到詞窮之時驀然想到此地不宜久留,趁著對方似乎沒反應過來,幾句話重複來重複去,邊罵邊退,直至退到門外,這才拔腿逃跑。
    一口氣跑了幾裏路她記不清,反正最後在一條寬闊的大河邊停了下來。
    “這河一眼都望不到那頭,難道是海?”
    青煙蹦躂幾下想眺望地遠一些,隻覺前方煙波渺茫。
    “澤更水。”
    後麵突然傳來聲音,熟悉的嘲弄口氣。
    “哦,原來這就是澤更水。”
    她嘟囔,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僵直脖子,緩緩回頭。
    看清對方的刹那,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衣服是剛才的衣服,發型也是剛才的發型。
    聲音沒變,臉怎麽跟去了外國整了一般。
    如此帥氣逼人!
    “你整容了?”撞上對方淩厲的眼神,青煙立馬改口,“我是說這位大哥好厲害,竟然會易容。”
    對方不作聲,隻看著濤濤水麵。
    不知是跑得太久,還是擔心小命,又或者因為旁邊有一帥哥,他們距離還那麽近,青煙心跳咚咚,久久緩不下來。
    等她稍稍冷靜,才注意到對方竟然有抹額。
    墨玉玄錦抹額!
    獨南行!
    “你是獨南……”青煙捂住自己的嘴。
    殺手頭頭?
    不是吧,難道她竟然就要葬身於此?
    青煙驚恐地睜著眼睛,心裏想著無數他可能會滅口的方式。
    先這樣這樣然後那樣那樣,或者殺手口味獨特,反過來也不是沒可能。
    獨南行見她認出自己,什麽也沒說,隻是步步逼近。
    “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泰山,還望獨、獨大俠高抬貴手,這骨笛我還給你。”青煙極力控製住自己的結巴,將骨笛雙手奉上。
    對方卻不接,隻是她退一步,他便進一步。
    “你認得我?”獨南行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的臉,“可我卻不認得你。”
    青煙討巧一笑,瞥見遠處藍菖和從風,這才穩住心神。
    “不認識很正常,小女子不過無名小輩,不必認識。”
    殺手組織的人還是永遠不要認識的好。
    獨南行見她眼神飄忽,察覺背後有人靠近,而且修為不低。
    最近樓中動蕩,他不想節外生枝,心念之間乍然騰空,轉眼便消失不見。
    “師父。”從風護在青煙前麵,已看不到對方。
    “青煙丫頭?”藍菖隨後走了過來。
    “還好你們及時趕到,我碰到契闊樓的獨南行了。”青煙看著手中的骨笛。
    早知道她就不多嘴問司會,差點招來殺身之禍。
    藍菖見她似乎心有餘悸,隻道先回去再說。
    青煙一路都在想為何堂堂一個殺手組織的頭目竟然會去賣笛子。
    難道是契闊樓的殺人生意不好了,頭頭也要出來兼職?
    兼職的時候身份就不是殺手,那他對自己手下留情也能解釋得過去了。
    藍菖將她送到小樓,欲言又止。
    青煙知道他擔心自己,轉了一圈。
    “我沒事,你看,毫發無傷,獨南行也不知道我的身份,還以為我就是一普通顧客,賣了一根笛子給我。”
    “賣笛子?”藍菖不解。
    獨南行改行了?
    做倒賣樂器的販夫了?
    “嗯,我花了一大把銅板買的,你覺得怎麽樣?”
    青煙將笛子遞給他看,藍菖不懂樂器,隻當是一根普通的笛子,甚至不如普通竹笛製作地規整好看,兩頭還有參差不齊的尖銳斷口。
    這東西能吹嗎?就不怕紮嘴巴?
    “挺好的。”藍菖不想打擊她,“對了,樹枝我已經都拖去東廚了。”
    青煙點頭。
    確認沒有其他事,藍菖就離開了。
    青煙拿著骨笛對準天空,眯著眼從一頭看穿到另一頭。
    “中空的,什麽也沒有,除了裂縫沒有孔,這樣能吹出曲子嗎?”
    就一根中空的骨頭,除了兩頭無孔無洞,都不值得她費時研究。
    青煙將骨笛放到桌上,這才注意到從風還站在門口,黑著臉。
    好家夥,又生氣了?
    “我的好徒弟,趕緊來坐下。”她拍了拍旁邊的凳子。
    從風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
    青煙等了一會兒,脖子都抬酸了,也不見他出聲,幹脆不理他,趴在桌上逗弄不知何時爬上來的鬆鼠。
    “你知道嗎?這小鬆鼠不是一般的小鬆鼠,它一定是隻鼠妖,吃了兩年的鬆子也不見長大,還害怕剪鬼竹,哪天我們要不要把它的肚子剖開來看看?我的技術很厲害,剖開還可以縫起來……”
    青煙清楚從風還在生氣,故意東拉西扯。
    她這個外科聖手,穿越到這個破落之地,竟然沒機會展現自己真正的技能!
    鬆鼠似乎能聽懂她的話,連連後退,沒注意退到了桌子邊緣,直接翻了下去。
    咚的一聲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你就是為了它跑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從風拿起骨笛,語帶責備。
    “我也不知道會有危險,早知道會碰到獨南行我肯定不會去啊。”青煙解釋,突然覺得自己沒必要如此低聲下氣。
    “喂,我才是你師父,有你這麽對待師父的嗎?”
    她猛地站起來,兩手叉腰對著從風,結果發現氣勢不夠,於是抬起下巴挺直腰杆。
    末了還偷偷墊起腳尖。
    她敢肯定,這小子來的時候沒這麽高,他吃了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