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教他夾著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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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禮長老為了幫你調查孫家一事才受如此重傷,你不心懷愧疚就算了,還拿人痛處開玩笑,簡直卑鄙無恥。”
    中義拍案而起,一副正義衛士的激昂模樣,看得青煙都想為他鼓掌。
    “幫我?”青煙嗤笑。
    “孫家一事我可早就解釋地清清楚楚,到底是誰幫了誰,相信就算中義長老眼瞎心盲,其他幾位應該也不至於都瞎了吧。”
    中義長老沒想到她連院長都不放在眼裏,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罵他眼瞎,頓時惱羞成怒,竟然對她出手。
    青煙麵不改色,她正想試試她近日練習成果呢。
    “中義!”
    院長嗬斥,中義卻並未打算收手。
    掌間凝聚氣流,迅速回旋變大,強大的壓力頓時充斥著整個議事廳。
    他針對的是青煙,卻不料中禮反而先受其害。
    中禮重傷初愈,表麵看似恢複如初,內裏早已虛敗,經不住這樣強大的氣場,當即吐出血來。
    鮮血飛濺,帶著一股嗆鼻的腥味。
    青煙一下子退到門口,怕被濺汙了喜歡的衣服。
    中義見狀急忙收手去攙扶中禮,一臉愧疚,“你沒事吧?”
    院長則搭著中禮的手腕為他把脈,神情凝重。
    “哎呀,吐了那麽多血怎麽可能會沒事呢,中義長老真是會說笑。”
    青煙嗬嗬一笑,氣得中義長老黑了臉。
    “青煙,你現在可還有蕎牙子?”院長看向她,眼神帶著懇求。
    青煙瞥了眼中禮,知道他隻是受了點內傷,一時死不了。
    “院長,蕎牙子臭臭的,好像有股怪味道,青煙嫌棄,怎麽會隨身帶著。”青煙晃了晃自己的衣袖,表示空空如也。
    待會兒等她回去,再讓落寒送幾粒過來。
    蕎牙子怎麽會有怪味道?分明是信口開河。
    “沒有就沒有,何必吹牛!”
    先前一直沒出聲的中仁實在看不慣她,怒喝道。
    蕎牙子就是一仙草籽,若說氣味,頂多有股極淡的青草香。
    “中仁,不得無禮。”院長替青煙說話。
    他知道內情可外人不知,幾位長老見院長偏袒青煙,皆是憤憤不平。
    再想到近日來學院裏各種流言蜚語,不免又多了幾分猜測,連帶看青煙的眼神也變得更不屑了。
    女人,慣會用齷蹉的手段。
    不入流!
    “中仁長老好生閑情逸致,還有空與青煙探討蕎牙子臭不臭,這時候難道不是救人要緊?”
    青煙悠閑地走到上座,瞥了眼琴畫學院送來的信函。
    她都把鴿子烤了,他們用什麽傳信?
    改明兒多抬抬頭望望天,也許還能用彈弓打到鴿子。
    她睜著一雙天真的眼,提醒道,“中禮長老身子虛弱,還是要以調養為主,切莫急於求成,反而傷了根基。”
    五髒六腑痛得如被人緊緊捏住,中禮勉強咽下喉間甜膩之物,震驚地望向青煙。
    “你怎知……”他剛開口,發現一眾都看著自己,並未說下去。
    “我如何得知不重要,中禮長老一心為學院,青煙深感佩服。”
    心不算大壞,就是太蠢,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青煙拿出一個碧玉小瓶放在中禮麵前,沒再說什麽就走了。
    中禮愣愣看著小瓶,不解她的用意。
    院長拿起小瓶,打開蓋子輕輕一嗅,“是摻了蕎牙子的露花毒蕈,還有血竭,玉脂天澤香……”
    他每說一樣,幾位長老的神情就更驚訝幾分。
    都不是輕易能獲得的東西,她竟然給得如此輕鬆。
    “院長?”中仁專管庫房,對這些珍貴的藥物最是了解。
    可她一個小臨山女長老,怎麽可能會有這些?
    不會是假的吧?
    中義見院長要給中禮服下,皺著眉勸阻。
    “院長請三思,誰知道她有沒有放什麽不利的東西夾雜在裏麵,況且多樣不一定好,藥性混亂反而致命,別的不說,單單毒蕈一種,用量偏差分毫,生死背道。”
    “對啊對啊。”其餘幾人聽見中義的話,紛紛讚同。
    反正他們不相信區區小臨山女長老有什麽本事。
    中禮心如死灰,猶豫了一下,接過院長手中的瓶子,一飲而盡。
    無法修煉,如同廢物。
    既然活得生不如死,死了倒也痛快。
    喝完之後中禮丟掉瓶子,懶得應付他人的關心,行屍走肉一般離開議事廳。
    什麽友好交流,與他無關。
    他現在隻想找個無人的地方靜靜死去。
    中義想追上去,被院長叫住,“唉,中禮心裏苦悶,就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吧。”
    在座的紛紛搖頭惋惜。
    伍仙學院中僅次於院長的強大存在,就這樣說廢就廢了。
    以後也不知是誰會頂替中禮長老的位置。
    中仁看向中義不免擔憂,學院中他的嫡傳弟子沈林修為最高,院長總是閉關,怕是這師徒二人以後要在大臨山稱王稱霸了。
    青煙回小樓前繞道去了一趟庫房,本以為會看見司會在院中悠然自得地吹笛子,哪曾想他竟然臥病在床。
    “你怎麽回事?”自打她認識司會那麽久,就沒聽說他身體不好過。
    “無礙。”司會紅著臉,頗不好意思。
    原來青煙送他無孔骨笛後,他就一直興奮地睡不著,抱著骨笛多番研究,想盡快掌握吹笛之技。
    誰知某日神魂盡在骨笛之上,忘了看路,掉進水裏也忘記爬上來。
    在冷水之中泡了三天三夜,吹了夜風,才被幾名弟子無意中發現給撈了上來。
    上來後他仍舊心無旁騖,一身濕衣也不去換,生生捂幹,再好的身體也被折騰壞了。
    “你這未免太誇張,都癡迷入魔了。”
    這會兒要是告訴他笛子是她花了一堆不想要的銅板買的,不知道司會會不會想打人。
    “青煙你有所不知,骨笛乃在下畢生所願,一朝得償,就是癡了也甘心。”司會抱著骨笛笑得像個傻瓜。
    “嗯,你喜歡就好,那就趕緊練練,下次吹給我聽。”
    吹樹葉與吹笛總歸不同,青煙記著下次要給他找本譜子,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她就回去了。
    不等老師父們問她大臨山叫她去是為何事,大臨山就派了一瓢過來張貼布告。
    說是琴畫學院舉辦三大學院友好交流,伍仙學院會篩選出優秀的五名弟子參與。
    這是一個出去見見世麵的機會,對於強者來說,也是個名揚四海的機會。
    弟子們圍著布告欄你推我擠,都想看清楚。
    一瓢貼完布告,瞥見人群後麵錢一涼垂頭喪氣地經過。
    他追了過去,暗暗伸腿,錢一涼猝不及防就摔了個狗啃泥。
    “呦,你不是青煙長老最得意的弟子嗎?怎麽今日一臉失意,活像隻喪家犬,哈哈哈。”
    一瓢被青煙紮了一刀,又割斷過腳筋,如今修為受損,早已恨死了她。
    錢一涼是她徒弟,平日裏囂張狂妄,不懂得夾著尾巴做人。
    今日就給他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