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老調重彈,試新衣

字數:5483   加入書籤

A+A-




    李落寒本來還挺好奇,得知原來是老鼠屎,都不想再聽下去。
    青煙皺眉看著第一頁,貌似目錄,就是涵蓋的內容有些重口味。
    “既然是魔藥,肯定不走尋常路,等我有心情再看吧。”
    被中義囉嗦許久,她早就想回屋休息,卻見從風目光一直跟著她,忍不住多嘴一句。
    “藏書閣西側的書可以多看看。”
    那裏都是些神仙話本,涉及了大量神佛故事,也有一些梵文資料。
    他們隻看功法,當然不清楚。
    “師父,您也太厲害了吧,怎麽感覺您無所不知啊!”李落寒對著青煙兩眼放光。
    就差五體投地了。
    從風和蘭深雖然沒說話,不過剛才那表情,顯然也是夠震驚的。
    “拍馬屁就免了,該幹的活不要忘,要是敢把小竹子幹死,當心我直接掀開。”
    青煙手伸到他頭頂,作勢一抓。
    嚇得李落寒趕緊躲開。
    翌日,從風站在客棧門口,朝店小二指的方向走去。
    穿過街市,進了一條深巷子,拐過幾戶人家,終於看到一塊空地上堆著各種泥盆瓷盆。
    李落寒毛手毛腳,澆水時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泥盆,死皮賴臉非要他出來買個一模一樣的,準備來一招偷天換日,以免被師父責罵。
    從風看中了一個泥盆,正要前去敲門,就見屋後探出一個人頭。
    鬼鬼祟祟,東張西望。
    角度原因,那人並沒有看見自己。
    從風卻一眼認出,他就是昨日在街上和女人打架的男人。
    男人確定沒人看到他,輕手輕腳關上門,躲躲藏藏進了一條小巷子。
    從風下意識跟了過去,走了半刻有餘,終於見他停在一戶人家門前。
    男人有節奏地敲打木門,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開門。
    從風看不到對方的臉,隻看到一隻穿著羅紗的手臂。
    男人嘿嘿一笑,心急地撲了進去。
    從風對偷腥之事不感興趣,正準備離開,就聽到一聲悶哼低吼。
    重物落地。
    不等他轉身,院裏傳來琴聲。
    歌館撫琴女。
    她也來了!
    她來這裏做什麽?
    偷聽了一會兒,除了琴聲別無其他。
    連攝魂鈴的聲音也沒有,難道就單純在彈琴?
    從風滿腹疑雲,回到空地處撿了個泥盆直接走了。
    李落寒看到他這麽快就帶回泥盆,以為他擔心自己受罰,才如此迅速,對他的感情更深一步。
    “果然是好兄弟!”
    從風隻是將泥盆放在桌上,自顧自倒茶喝。
    “對了,泥盆花了多少錢?”李落寒將洗臉銅盆裏的剪鬼竹移種到泥盆裏,隨口一問。
    “沒花錢。”
    “你偷的?”李落寒有些詫異。
    這小子人看著一本正經,竟做出這種事。
    偷了東西還這麽淡定。
    “老板死了。”
    “你為了一個泥盆把老板打死了?”
    這比偷還嚴重。
    李落寒簡直不敢相信,轉頭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從風,咱能不能有點出息,好歹你也是我李落寒的兄弟,怎麽可以為了一個幾文錢的泥盆打死人呢!”
    想他堂堂首富之子,要多少錢沒有。
    “我不是你兄弟。”從風強調。
    他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傻的兄弟。
    “我們現在是在討論這個問題嗎?”他到底知不知道打人很不對啊。
    況且還把人打死了。
    見他說得離譜,從風連眼皮子也不抬,幹脆無視他。
    “所以你們在討論什麽問題呢?”青煙走了進來。
    蘭深跟在後麵,手上捧著一套女裝。
    “我在說從風他……”李落寒伸手一指,露出一隻沾滿泥巴的手。
    再看銅盆、泥盆、地上都是土,不用多說,也明白他在幹嘛。
    “那個,我是在給小竹子換新、新家。”李落寒嘿嘿一笑,趕緊收拾。
    青煙還不至於為了個泥盆訓斥弟子,等蘭深將衣服放在榻上,就讓他們先回去,她要試衣服。
    李落寒還想說說從風,見青煙看向自己,連忙閉嘴。
    要是被師父知道,肯定重罰,他得替從風保守秘密。
    青煙帶上門,並沒有急於換衣服。
    反正試不試明天都要穿,這是莊老為她準備的衣服,代表學院出席,偏正式端莊,想想都覺得不會太好看。
    將銅盆放回架子,對泥盆裏的剪鬼竹重新施以陣法,放到陰暗處。
    餘光瞥見一旁的圓圓書,順手拿了起來。
    摸葉子和七尺急於得到此書,那這書肯定非常重要。
    反正她現在有空,看看也無妨。
    許是書中千奇百怪的記敘引人入勝,直到夜幕降臨,青煙才注意到門扉上的人影。
    “進來。”
    聽到聲音,從風推門而入,反手關上。
    青煙坐在桌邊,燭光昏黃,勾勒出她側臉溫暖的輪廓。
    青煙瞥了他一眼,等他開口表麵來意。
    可從風似乎就為了來看她,盯著她的眼睛不作聲。
    難不成上輩子欠了你幾百萬,這輩子老天爺派你來討債?
    青煙不得放下手中的書,請他開口,“說吧,什麽事?”
    “摸葉子也來了,落腳在城西一間院子。”
    她來做什麽,難不成也要參加院際交流。
    琴畫學院能耐不小,連魔族之人都拉來交流,是為了磨煉弟子嗎?
    青煙胡思亂想,“你確定是她?”
    “她彈琴,一模一樣的曲子。”
    “老調重彈實在無趣,她就不能多學幾首曲子。”
    好歹換一換,也不至於這麽快被識破。
    當初怎麽說也在小臨山上過幾次樂理課,青煙都要替她著急了。
    “她還殺了一個男人,昨日我和落寒在街上看見這男人和一個女人打架,應該是他偷腥被妻子發現。”
    從風說得仔細,期間不忘打量青煙的反應。
    “出軌還有臉打老婆?活該!”青煙一點也不同情男人。
    從風覺得她嘴裏總會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詞匯。
    老婆他聽了很多次,知道是妻子的意思。
    “出軌?”這又是什麽?
    “哦,就是偷腥還有臉打妻子,活該。”青煙換個表述又說了一遍。
    “嗯。”
    “各族有各族的生存法則,隻要他們不來招惹我們,我們也別惹事。”
    主要是以他們現在的本事,也惹不起誰。
    她可不希望伍仙學院中再有人像中禮那樣。
    生不如死。
    從風點頭,看到榻上的衣服未動,走了過去,“怎麽不試試?”
    青煙轉身,見他已經舉起絳色華服看向自己。
    這麽大氣的正紅色,她怕hod不住啊。
    青煙想搖頭,可是一對上他那雙帶著曦光的深邃眼眸,拒絕的話就怎麽也說不出口。
    也罷,最壞不過被他嘲笑一下。
    青煙暗暗歎氣,走了過去。
    從風幫她套上外衣,將紗質披帛搭在她的手臂處,走到她麵前,上下打量。
    又是這樣不說話!
    青煙不樂意了,仰頭瞪他。
    “是美是醜都是一個字,有這麽難說?”
    從風朝前一步,微微低頭,兩人的臉便靠得極近。
    彼此的呼吸好像都交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