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封印震動,廢柴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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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有什麽值得封印?
    他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想走近再仔細看一看。
    沈林等人還隻是聽說過封印,卻從未真正見過,聽到中智的話,也都聚了上來。
    “封印是什麽東西?”
    李落寒蹲在從風另一邊,好奇地想伸手去摸摸那怪異的地方,卻發現手指無法靠近。
    似乎有股無法看見的力量充斥著從風周身。
    青煙在中義動手扯從風的衣服時就想到了,隻是來不及阻止。
    也不知這群人能否守住秘密。
    她掃視一圈,目光最後落在一瓢身上,黛眉微蹙。
    “可不就是封印嘛,我看這小子不懂尊師重道,膽大包天,成日與本長老作對,就略施小懲,給他點顏色瞧瞧。”青煙哼笑一聲,語氣傲慢。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她。
    有驚訝也有懷疑。
    青煙雖為長老,看起來也不過是十幾歲少女模樣,又從未經過學院考核,若非得院長倚重,大臨山的長老何曾將她放在眼裏。
    “就你也懂如何封印?”中智袖子一甩,分明不信她有這能力。
    中義的心思和中智差不多,不過麵上並未表露。
    李落寒對青煙的話堅信不疑,一臉擔憂地扯了扯蘭深。
    難道師父真的氣不過,對可憐的從風小弟出手了?
    蘭深也不解青煙的意圖,隻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青煙笑得恣意,慵懶地轉身看向遠處怡人景致,好像絲毫不在意他們的質疑。
    當她背對著中義等人時,對蘭深和李落寒打手勢。
    李落寒一愣,倒是蘭深先反應過來,走到從風身邊把人扶了起來,手也非常自然地不小心碰到他的前襟,蓋住了讓眾人詫異的心口位置。
    “哎呀,這麽大的風可別著涼了。”李落寒後知後覺,走在從風前麵,擋住了外人窺探的目光。
    中義見李落寒和蘭深扶著從風要走,看了眼中智,中智隨即出聲阻攔。
    “慢著,這封印一事還沒說清楚。”
    青煙轉頭對著他眯了眯眼睛,眸光森冷。
    一個丫頭竟有如此氣場,中智心中震驚不已。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自己竟然會害怕。
    不等他細想,突然眼前一花,青煙已近在咫尺。
    而她的手也探上了自己的脖子。
    動作快到連他都看不清,意識到這一點,中智整個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
    這是要殺人?
    中義眼神一暗,衣袖下的手緊緊捏拳,準備隨時出手。
    “師父!”江碧尖叫。
    她衝過去,想攔著青煙,卻被一瓢抓住了手腕,“師妹小心!”
    青煙偏頭衝他們淡淡笑著,“緊張什麽?”
    她理了理中智的衣領,又拍拍他肩頭上的灰塵,並未做什麽危險動作,但威脅意味十足。
    中智神情閃過一抹慌亂,他剛才真的是一下子被嚇到了。
    氣氛僵持,中義出來打圓場。
    “青煙長老,都是一家人,何必動怒。”
    青煙璀然一笑。
    笑得燦爛,也很瘮人。
    “中義長老嚴重了,我可沒動怒,隻是中智長老不信我的話,我就猶豫要不要給他示範一下。”
    說著不等中智回應,她抬手就對著一瓢施以陣法。
    一瓢被突然出現的符陣困住,全身開始疼痛。
    “啊——”
    一聲慘叫,聽得人心驚膽戰。
    在場的人都沒有料到她會對一瓢出手,一時間愣在原地。
    隨著透明的符陣逐漸縮小,疼痛加劇,一瓢整個人好像被一股神秘力量壓縮,幾近筋骨粉碎。
    任他如何掙紮卻始終動彈不得,最後隻能用驚恐萬分的眼神看向青煙。
    “青煙長老,一瓢是院長的弟子,你這樣做分明是不把院長放在眼裏!”中義怒瞪著她。
    懸著的手微微一合,五指並攏。
    “中義長老別急,我就是擔心中智長老以為青煙胡言亂語,在證明自己的清白呢,不信你們看。”
    中義等人望過去,果然看見那個透明符陣已經縮小到碗口大,在一瓢心口閃著微光,與先前從風的一模一樣。
    確定他們都看清楚了,青煙才收手。
    此時一瓢好像溺水之人突然吸到了新鮮空氣,深吸一口,整個人癱軟在地,久久不能恢複。
    作為始作俑者,青煙沒有半點愧疚之心。
    她說得有理有據,中義和中智雖不滿她如此乖張行徑,也沒有理由多加責備。
    況且此地還是散琉學院的山頭,人多眼雜,被外人看到就不好了。
    “好了,回去吧,別讓人看了笑話。”中義甩袖而去。
    一瓢就是再恨再惱,剛才那番遭遇已切切實實讓他明白,與青煙對著幹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雖沒什麽城府,這點腦子還有,隻能氣呼呼地任沈林和透輝拖著他走。
    “師父?”李落寒和蘭深看向青煙。
    青煙緩和神色,走到從風身邊,趁他不省人事狠狠擰了他臉頰一把。
    出門在外,得罪大臨山的人實在不明智,可若是放任不管,她總擔心後患無窮。
    封印並非易事,同時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尋常之物誰會沒事找事去封印,青煙肯定從風身上有秘密。
    寶物則招來搶奪,妖物則招來屠戮。
    不管從風身上封印了什麽,都不能讓外人得知。
    “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從風昏迷了一天一夜。
    醒來時就感覺一側手臂發麻,像是被千斤大石壓住,怎麽也抬不起來。
    睜開眼睛,適應刺眼光線,偏頭就看到青煙趴在床沿,腦袋壓著他的手。
    從風苦笑。
    手臂麻痹如蟻蟲啃咬,可看到眼前沉睡的俏顏,他就是不忍心將人喚醒。
    秋風襲來,吹亂了青煙的發絲,散亂在臉頰唇邊。
    修長手指遲疑一下,伸了過去,輕輕將發絲攏至耳後。
    “你醒了?”蘭深走了進來。
    從風嗯了一聲,示意他小聲一點。
    蘭深注意到了熟睡的青煙,將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青煙醒來,衣服滑落。
    看到原來是蘭深的外衣,青煙也不客氣,重新披上,衝他一笑,“謝謝蘭深。”
    “從風醒了。”蘭深提醒。
    從風有些緊張,望著青煙的背影隱隱期待什麽。
    誰知青煙隻是哦了一聲,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好困,你看著他。”
    對蘭深交代完她就走了。
    蘭深給從風倒水,問他想吃點什麽,從風沒精打采,蘭深隻當他身體不適,並未想太多。
    不一會兒,李落寒暴跳如雷地跑進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他又急又怒,一邊跺腳,一邊忿忿咒罵。
    可饒是他如此吸引注意,床上的人就和死人一樣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