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重要的話說三遍,禁錮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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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落寒眼疾手快,幾乎在青煙倒下的同時就扶起了她。
    本以為從風會感謝自己救他於被壓扁的慘境之中,沒想到他全程黑著臉。
    難不成是被壓到了無法言說的地方?
    也隻有如此才能解釋。
    唉,男人就是這一點可憐。
    太脆弱了,經不得一絲絲傷害。
    李落寒這樣一想,也就不再怨怪從風。
    青煙用餘光瞥了從風一眼,便讓蘭深將楮桃果全部丟進黃泉釜中。
    她對楮桃果施以符陣,一夜之間,一盤楮桃果變成一筐。
    “好大的釜啊,我們四個都進去還綽綽有餘。”李落寒趴在鍋口處。
    “然後呢?”青煙對著鍋裏說話都有回音。
    李落寒和蘭深齊齊看向從風,“然後呢?”
    “沒有然後,這樣就可以了。”
    青煙點頭,輕聲說了三遍。
    這種像表白一樣的咒語,說一次煽情,說三遍就反胃了。
    不停重複別人還以為她有病呢。
    黃泉釜變成小小玉釜,被重新掛回了腰上。
    “師父,楮桃果有什麽作用?”李落寒耍著竹竿子問道。
    “壯陽。”青煙隨口回答。
    “啥?”李落寒鬧了個大臉紅。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睛,左右看看,才發現就是他想的那樣。
    師父一女子,要壯陽做什麽?
    該不會她有喜歡的男子,剛好那方麵不行,所以才如此大費周章。
    知道他又在腦洞大開,青煙但笑不語。
    楮桃果效用多多,當然最重要的就是益顏色,澤肌膚啦。
    明天晚上睡前搗碎敷臉,妥妥的大美女一個。
    中義長老這兩天追得緊,青煙不得不稍作妥協,同意小臨山出一名弟子,李落寒毛遂自薦。
    其餘三人立馬同意。
    他還以為他們會客氣一下呢。
    一場盛大又無聊的儀式後,老祖琮被抬了出來。
    “這麽小一塊需要十六人抬?”青煙欣賞自己漂亮的指甲。
    她前一日用毛筆沾楮桃汁將指甲塗成了紅色。
    發現三個直男弟子沒一個注意到她的變化。
    明明變化這麽大,這麽明顯,這麽好看,眼瞎了,看不到嗎?
    青煙隻想翻白眼。
    抬得人走近,青煙才發現那些人個個腳步沉穩有力,吊著老祖琮的粗大繩子緊繃到快要斷裂。
    抬到石台上,十六人同時放下。
    一聲悶響,肉眼可見石台應聲而裂。
    緊接著石台旁邊池麵上結的冰也裂開一道道痕跡。
    “沒想到老祖琮這麽重?”蘭深驚歎。
    未免傷了三大學院的和氣,衛籟不辭囉嗦,將四方境域中的種種危險都說了一遍。
    畢竟參與其中的都是各學院的佼佼者,任何一個傷亡,對其所屬學院來說都是嚴重的損失。
    “一旦成功,修為必定大增。考慮到四方境域危險至極,本次挑戰采取自願原則,若不參與也不會影響到院際交流的結果。”
    衛籟最後強調。
    與此同時,三名弟子呈上生死狀。
    場麵一度安靜到詭異。
    中義和孔群臉色都不太好看,礙於琴畫在整個大陸的地位才沒有發作。
    好歹也是一流的學院,設置的考核比雞肋還雞肋。
    如果隻是切磋一下就算了,沒想到還很有可能會死人。
    傻子才會千裏迢迢過來專門為了送命。
    他們看起來像是活膩了的嗎?
    下麵的弟子們心裏也大都不滿,隻是不敢說出來罷了。
    氣氛降到冰點,一時無人打破僵局。
    漸漸的,青煙發現目光都開始看向自己。
    跟她有什麽關係?
    青煙對中義眨眨眼。
    出門在外,伍仙學院您就是老大,當然都聽您的。
    中義卻是一副完全不懂她表情什麽意思的樣子,隨大流一般看著她。
    她怎麽不知道他這麽沒主見!
    好事怎麽沒見他們想到自己,這種時候都指望她。
    青煙無奈,“既然危險又何必設定此局,既已設定為何又不影響結果,既然不影響那幹脆就都不參加好了。”
    中義和孔群笑著點頭,他們也是這個意思。
    衛籟知道自己提的考核方式有些過分,連忙解釋。
    “諸位有所不知,老祖琮貫通天地,無時無刻不在吸納世間汙濁,需每百年清除一次。”
    孔群一聽就明白了他的算盤。
    “你打算讓我們來清除?我記得老祖琮乃隱雲殿下之物,何時需要你們琴畫學院來操這份心?”
    不知孔群提到了什麽,衛籟的眸光驟然黯淡。
    隻是他素來很會控製表情,眨眼間便掩去真正的情緒。
    除了他,在場還有一人反應怪異,隻是大家都望著台上,並未注意。
    隱雲殿?青煙好奇地盯著衛籟。
    “老祖琮關乎澤更水以南的安危,琴畫自然責無旁貸,隻是個中緣由不便細說,還望諸位見諒。”
    衛籟語氣誠懇,微微躬身,放低姿態,但孔群並不買賬。
    “把我們騙來,什麽也不說還指望我們為你們送命?”孔群譏笑。
    “衛籟,你未免欺人太甚!”
    孔群長老氣怒不已,底下散琉的弟子們吵嚷了起來。
    伍仙和散琉都在澤更水以北,事不關己,沒人願意冒生命危險管這種閑事。
    況且琴畫坐擁整個大陸第一修煉學院的名頭幾百年,是時候該換了。
    伍仙雖沒有散琉那般高調,但天下第一誰人不想。
    “稍安勿躁。”衛籟早已料到,淡定地一揚手,場中間便現出一幅祥雲卷。
    卷上隻有一隻鼎,卻讓在場的幾位長老都看直了眼。
    一隻鼎?
    青煙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玉釜,看向台下。
    釜和鼎都是炊具,不會跟她的黃泉一樣,也是用來做飯的吧?
    看這些一個二個都很想要的樣子,青煙往後退了退。
    “你、你什麽意思?”
    孔群兩眼放光,卻還非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諸位長老見多識廣,想必你們都知道這是什麽了吧。”衛音在衛籟的暗示下接了口。
    他就知道,水北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家夥。
    寶物一亮出來就露出真麵目。
    青煙見中義和孔群那幾個的表情就知道這是個大寶貝。
    祥雲卷在風中淩亂。
    卷上的鼎卻如實物一般巋然不動。
    衛音正想繼續說,就聽到一個小小的聲音囁嚅道,“這是什麽?”
    幾位長老都被那隻鼎給鎮住了,場上靜得出奇,即便青煙說得很輕,大家還是聽到了。
    衛音嘴角一抽,不知這女人是真傻假傻。
    若非看在她投了奕君子一果的份上,他才不會以禮相待。
    衛籟倒是覺得她並非假裝,笑著為她答疑。
    “此乃禁錮之鼎。”
    他的聲音如常低沉,青煙還是聽出了滿滿的驕傲。
    “哦。”原來就是院長說的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