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給獨南行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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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青煙走了。
    犯了事,青煙嗬斥從風回自己屋去反省。
    從風默默把她內室木桶裏的水倒了,換上熱水,再放好衣物才離開。
    看他做完這些,青煙的氣也消了。
    洗了個澡隨便一披準備睡覺,忽然想到獨南行拍她三下,又把衣服整整齊齊穿起來。
    找出金針和柳葉刀放在枕邊,提醒自己別忘了帶上。
    什麽事非要三更半夜說,影響她睡覺。
    見還有時間,青煙打算先眯一會兒。
    一眯就眯到了天亮。
    天光微亮,青煙睜眼就看見旁邊杵了個人。
    剛睡醒,腦子有點懵,青煙以為是幻覺,翻了個身繼續睡。
    下一秒,咚地坐起來。
    “你怎麽進來的?”青煙指著獨南行的鼻子。
    獨南行轉身走到桌邊,給她倒水,“你沒去。”
    青煙心虛地接過喝了一口,“我準備去了,可是太困,就錯過了時辰。”
    她舉起枕邊的兩卷布,“你看,我還拿了金針和刀。”
    不等獨南行反應,她就把人推出去,“走,去你屋裏,我給你看看。”
    大清早,要是被人看見他在自己房裏就不好了。
    尤其是從風那小子,事多!
    她剛把人推出去,關上門,轉身就看見事多的小子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青煙:“……”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青煙抬手準備和他打招呼,就見從風像是沒看到自己一般,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到院子裏練功去了。
    這人什麽意思?瞎了嗎?沒看到她嗎?
    “走了。”獨南行見她發呆,催促道。
    青煙被推著往外,三步一回頭,從風愣是看都沒看。
    人已經消失在院門口,從風放下手,盯著院門。
    一雙鷹隼般犀利的眼,似乎要把門扉燒穿。
    他站了起來,佇立許久。
    突然,抬腳一踹。
    冬日依舊繁茂的老樹,粗壯的樹幹。
    哢一聲,竟被當場踹斷。
    轟然倒地。
    響動驚醒了蘭深和李落寒,出來時已經沒看到人了。
    “昨晚打雷了?”李落寒縮了縮脖子,躲在蘭深後頭。
    他對雷劈還有陰影。
    蘭深搖頭,他也不知道。
    正好這時獨南行送的婢子跑出來,把看到的告訴他們。
    李落寒把蜚崽子放在樹冠邊,讓它吃樹葉。
    他摸了摸參差不齊的斷口,“從風一大早發什麽瘋?這好像是古樹,琴畫會不會讓我們賠錢?”
    蘭深想不通從風的行為,“那些首飾換錢了嗎?”
    李落寒一拍大腿,“還沒呢,那麽一點,換不了幾個錢,不如我們再……嘿嘿嘿。”
    蘭深從他眼中看到了陰謀。
    他讚同,但不想摻和,“你去吧,我不會告訴師父。”
    有這話已經是對李落寒最大的鼓勵,“好嘞!”
    安南王的院落。
    青煙一進門就看見了曹城。
    “你做王爺還帶著契闊樓的二把手?”
    二把手一聽,冷眼瞪著她。
    堂堂副樓主被她這麽一說,整得像土匪窩裏的老二。
    “本王不在,曹副負責聯絡調配。”
    獨南行向來我行我素,罕見地對一個女人解釋,讓曹城不禁多看她一眼。
    隻見青煙大步流星走在最前頭,急吼吼直往內室走去。
    孤男寡女,大清早就急著進屋?
    “速戰速決,速戰速決!”她嘴裏念叨。
    也不知道事多的小子怎麽樣了,她得趕緊回去看看。
    其實踏出院子的時候她就後悔了。
    她該主動叫他的,告訴他自己有點事情要出門一會會兒。很快就回去。
    可誰讓他對自己不理不睬,她生氣了嘛。
    自個兒走得那麽慢他也不追出來。
    就沒見過這麽笨的!
    “你急什麽?”獨南行蹙眉。
    他倒是想留她一整日,最好晚上也不回去。
    “我急什麽你不知道?”尖叫的聲音顯然嚇到了曹城。
    青煙和獨南行都聽到他抽氣的聲音。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曹城的確有點嚇到了。
    主要是他沒見過哪個女人敢對樓主這麽猴急。
    樓主長得俊美,引得樓裏許多女子傾心。
    各種手段使盡,隻為博得憐惜,卻沒有哪個如此凶悍急切。
    看起來樓主好像吃這一套。
    怪不得那些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
    青煙直接將自己形象受損歸罪於獨南行,拽著他的衣服往裏拖。
    獨南行很乖覺,一點也不抵抗。
    讓她推到床上,扒了衣服。
    “長得還挺好看。”青煙上下打量。
    “手感也不錯,要不要摸一摸?。”獨南行笑得邪魅。
    廢話太多。
    青煙翻了個大白眼,拿出柳葉刀抵著他的嘴巴,“再叨叨信不信割了你舌頭!”
    見他終於老實了,她才打開一卷布,拔出金針直接封了他的啞穴。
    她全身檢查了一遍,連腳底都沒放過。
    獨南行還有點緊張,以為她要把自己的中褲也給扒下來。
    早知道這樣,找她前應該沐浴一番。
    最後她卻讓他失望了。
    青煙一拍他後背,把他推到,趴在床上,在他後背施針。
    片刻後背就紮滿了金針。
    青煙捏著一根針,在他眼前晃晃,手指點了點他的腦袋。
    “你知道嗎?我隻要在這裏紮下去,聲名赫赫的契闊樓主就翹辮子了,我就是為民除害的大英雄。”
    獨南行無法說話,隻能深深看著她。
    看的人不同,給她的感覺也不同。
    青煙這會兒隻覺得肉麻兮兮。
    “嗯——”
    她發出覺得惡心的聲音,一針下去,獨南行便暈了過去。
    以惡製惡?
    會是她想的那樣嗎?
    合上魔藥學典,青煙若有所思。
    一壺苦茶,通通倒入玉釜中,一大把秋茄草加一壇露花毒蕈。
    翻箱倒櫃,又找了些草藥丟進去。
    “小寶貝,姐姐在熬瓊漿玉液,待會兒要不要給你喝一點呀?”
    青煙一邊攪拌,一邊騙桌上的七星射芒。
    小射芒已經紮根在紅壤中,舒展兩片綠芽。
    嫩莖一扭一扭,想要遠離刺鼻的氣味。
    以為它沒喝過瓊漿玉液嗎?
    姐姐就是大騙紙!
    青煙找了一條布遮著口鼻綁在腦袋後麵。
    最後打開一塊布包,拿出黃金玉脂天澤香。
    本來這東西她有很多,用得隻剩這幾塊。
    看他可憐,就大發慈悲都給他用。
    過了半個時辰,等所有藥材在碧落黃泉釜中熔煉成功。
    青煙看著釜中黑黢黢,像柏油一樣的東西,有點心虛。
    這東西不會治死人吧?
    其實她連五成的把握都沒有,就是按照她對魔藥學典的理解,把所有能拿到的毒藥混在一起。
    藥性相衝的後果她沒想過。
    反正禍害遺千年,獨南行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死掉。
    死了她就直接揭發他殺手頭頭的身份,嘿嘿。
    她找了支粗大的毛筆,蘸著熬成的藥汁,塗抹獨南行全身。
    不一會兒功夫,床上黑乎乎一片,完全看不出躺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