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養大的閨女出嫁喊別人娘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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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群提溜著星火耳提麵命,讓他一定要聽青煙的話,要孝敬她,愛戴她,維護她,把她當再生父母一樣。
    青煙被他逗笑,“老孔,咱們正常點,不需要這麽客氣。”
    孔群笑嘻嘻,“好好好,自己人不客氣。”
    孔群有點小心機,想到青煙非常寵徒弟,對著星火罵道,“耳朵聾了?沒聽到青煙長老的話嗎?我們是自己人,叫師父!”
    青煙:我剛剛有說過自己人這種話嗎?
    她隻是讓他別太客氣。
    但也不好這麽不客氣吧?
    星火也覺得師父的理解能力有問題,不過師父都是為他好。
    於是他很乖巧地看著青煙,“師父。”
    青煙頭疼,“別,我就四個徒弟都煩死了,再來一個更煩。”
    你看吧,青煙長老不想收我。
    星火看向孔群,師父怎麽盡做這種丟臉的事。
    他怎麽收了個這麽老實的徒弟啊!
    小星星怎麽不想想,自己要比青煙丫頭的四個弟子好多了。
    一個吊兒郎當的紈絝,一個啞巴似的悶葫蘆,一個目中無人的冰塊,這三個人聚在一起,是個師父都會發愁。
    咦?還有一個是誰?
    孔群把星火推開,給青煙洗腦。
    “小星星很孝順,一點都不煩的,平時有什麽差事盡管吩咐讓他去做,他手腳麻利,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他說到一半停下來,故意賣關子吊胃口。
    青煙挑眉,“什麽?”
    “烤魚烤鴿子烤兔子,隻要是烤的,不要太香啊!”
    孔群與她相處那麽久,知道她愛吃,故意挑這個說。
    “禦火的人會烤東西不是很簡單……”
    青煙忽然想到了自己,差點咬到舌頭。
    她會禦火。
    然後她把鴿子烤成了鴿子炭。
    “嗯,有一門手藝是挺好的。”青煙心虛地說。
    孔群知道事成了,又把星火推過來,“還不給你師父露一手!”
    星火不太習慣叫別人師父,猶豫了一下才輕輕叫了一聲。
    孔群極力想促成,一聽到他叫青煙師父,又有一種養大的閨女出嫁喊別人娘的心酸。
    他酸了鼻子,“去吧,去烤隻兔子來。”
    星火走了,青煙笑著看向孔群,“弟子不要送給我啊?”
    孔群痛得心如刀割,“丫頭能收他是他的福分。”
    “嘴硬。”
    孔群咬著嘴巴,他現在不用抹口水就想哭。
    青煙見他隱忍可憐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小星星的事還得等幾日,什麽表情?你怕我不幫他?我想幫也得等獨葉幕龍長出新葉子才行。”
    孔群下意識問,“用獨葉幕龍救小星星?”
    “嗯,你們用燎原酒無非小星星出生時落水受寒,寒氣損傷靈根,燎原烈酒強熱性,助火消陰,壓製他體內的寒氣,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用比燎原酒更強熱的幕龍呢?”
    他為什麽不用?
    為什麽不用!
    獨葉幕龍就這麽一株一片葉,養了上百年都不長。
    吃了就沒了,他要怎麽用!
    孔群嘴角抽搐。
    這丫頭的口氣能把他氣死。
    他當然想用,可他沒法用啊!
    “我不是不舍得,隻是一片葉子根本不夠,以小星星的情況,初期可能需要每日含一片獨葉幕龍,我總共才一片!”
    孔群覺得委屈。
    自打他從仙女那裏得到獨葉幕龍,他小心翼翼養了上百年,就沒見過它再長出葉子。
    獨葉幕龍之所以叫獨葉幕龍,就是因為它長出來隻有一片葉子。
    青煙突然捂著嘴巴大笑,“老孔你好笨,哈哈哈。”
    周圍的人看過來,不遠處的衛籟直點頭。
    中義眼中有一絲得意。
    孔群黑了臉。
    她能說得再大聲一點嗎?
    青煙笑得肚子疼,“你是不是不讀書的?獨葉幕龍的葉子摘下,隻要半個時辰就能再長出來。”
    她終於有機會笑話別人沒文化了。
    孔群顧不上麵子,驚訝地大叫,“真的假的!”
    他還真不知道。
    青煙點頭。
    孔群覺得自己被坑了。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用求青煙丫頭救治小星星了,他自己也可以救人!
    物以稀為貴,本來隻有他一人有獨葉幕龍,眼看她拿自己的幕龍扡插繁殖了十幾株,好像他的幕龍都變得不稀奇了。
    孔群頓時覺得虧大發了。
    “什麽書寫了這個?我也要去看。”
    想到不讀書損失這麽大,孔群決定要發憤圖強。
    “不告訴你!我要去吃烤兔兔了。”她一蹦一跳地朝星火走去。
    現在的小年輕啊,都不懂尊老愛幼。
    孔群垂下肩膀,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看見他們在吃,他也跑過去,想分一條兔子腿。
    青煙表麵上看著和平時一樣笑眯眯,吃了一點就不想吃了。
    她抱著蜚崽子,下巴擱在它頭頂上發呆。
    蜚崽子嘴巴吃不停,她就隨著蜚崽子的頭上下晃動,有氣無力地撥弄七星射芒。
    孔群快速吃完兔子腿,想再來一個,看見還有那麽多,古怪地抬起頭。
    青煙丫頭怎麽不吃了?
    她兩個弟子也不吃,琴畫大師姐一直就沒吃,最後發現隻有他一個人在吃。
    他老臉一紅,“你們吃呀,我一個人吃多不好意思。”
    李落寒切了一聲,抱怨道:“老孔你也會不好意思?我師父都這麽難過了你還隻顧著吃。”
    被一個小輩說,孔群臉更紅。
    李落寒看向青煙,師父最近吃得少,害得他都沒胃口吃飯了。
    從風這小子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呀!
    蘭深也是一臉愁容。
    他們師徒三人活蹦亂跳的時候明明挺煩人的。
    現在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怎麽看著更煩人了。
    孔群歎口氣,挪了挪屁股,朝大師姐靠過去,“你能不能給想點辦法?”
    他覺得琴畫大師姐挺厲害,下意識問她。
    大師姐在玩手指頭,“你剛才不是說煙煙坑了你,你還幫她說話?”
    孔群倒是個直白人,咬牙切齒道。
    “這丫頭氣人的時候氣死人!”
    可是看她這副樣子,他又於心不忍。
    到底還是個丫頭,沒經曆過生死,哪像他,送走了不知多少弟子。
    孔群想了又想,決定自食其力,他屁股挪到青煙那邊。
    “丫頭呀,你弟子的事我們大家都很痛心,不過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看開點,學會放下,你看我,在學院做師父上百年,教了一批又一批弟子,年紀大的,早就作古了,墳頭的草都換了好幾批,我有空就去除草,你知道的,散琉氣候適宜草木生長,一到春天的雨季,那草長瘋了……”
    從風又沒死,孔群說的都是什麽啊!
    他是嫌師父還不夠傷心難過嗎?
    李落寒和蘭深一個對視,兩人蹦起來就想打人了。
    青煙轉頭看向他,漆黑明亮的眼睛突然溢出眼淚,把孔群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