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投了才發現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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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煙抽出一張大黃紙,逐一稱量藥材。
    嘩啦啦倒了一堆,兩手一攏,邊角折起來,動作看起來很熟練。
    正當她劃斷一根麻繩準備綁起來的時候,後頭伸來兩隻手。
    “我來。”
    一聽到他的聲音,青煙就臉頰發燙。
    謐兒說睡了他一切就迎刃而解,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睡了還是要死怎麽辦?
    要睡到確保能生女娃的地步,那得睡幾次?
    生女娃不是睡幾次能決定的吧?
    要瘋了,她開始胡思亂想,由著從風接過繩子。
    他纏繞兩圈打了個死結,“好了。”
    他捏著繩頭一提,紙包突然散了,藥材嘩啦一聲落了一地。
    從風:“……”
    青煙:“哈哈哈……”
    “你好笨。”青煙嫌棄地拍開他,不準他再插手。
    從風黑了臉,與奕君子對視一眼。
    兩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火花,不約而同別開視線。
    “繩子要在反麵交叉打結才不容易散。”奕君子溫和地提醒青煙。
    “嗯。”青煙把散落的藥材重新包起來。
    過了許久,見身後的人沒走,她腳一勾,從成堆的藥材底下勾出一條小板凳。
    她什麽也沒說,手上的動作也不耽誤。
    奕君子看了一眼,繼續打包藥材。
    青煙把藥包丟給他,“裝進筐裏。”
    “嗯。”原本臉色陰沉的人終於放晴。
    他彎腰把板凳和籮筐都拖到她身邊,坐在板凳上的時候一邊幾乎挨著她的手臂。
    青煙要抓藥材稱量,覺得他礙手礙腳。
    推了幾次沒反應,嫌棄地皺了皺眉也沒多說什麽。
    從風忽然舉著藥包伸過來。
    青煙抬頭。
    他說:“這個包得有點醜。”
    水眸眯了迷:“就你好看!”
    “嗯。”
    她說氣話聽不出來?
    青煙:“臉皮真厚。”
    一張大臉猛地湊過來,“你摸過?”
    青煙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滾!”
    薄唇微動,嚇得她連忙收回手,不停往衣服上蹭,生怕沾上什麽。
    一個晚上性情大變?昨晚掉井裏腦子進水了?
    青煙現在都不敢直視他,生怕他自作多情問自己為什麽看他。
    分揀藥材的地方就在醫棚存放藥材的屋子前麵。
    死而複生的從風突然出現,嚇壞了不少人。
    連斷腿女子都以為他是鬼,對他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青煙本來以為她會糾纏從風,看到她尖叫,心情瞬間變美麗。
    從風一直跟著她,寸步不離。
    連去茅房都要在一旁守著,讓青煙無語。
    多來幾次估計就要便迷了。
    李落寒明顯已經博得了美人心,從風不得不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他雖然嘴上嫌棄李落寒狗皮膏藥似的追人技巧,身體卻非常誠實,暗暗遵循他的囑咐,放下高冷。
    宗旨就是:白天看著,夜裏盯著,不讓她被外頭的野男人勾走!
    一整天從風都把青煙放在眼皮子底下。
    本以為防著野男人就算了,沒想到晚上還要防女人。
    大師姐高興地飛奔而來,“煙煙,我想到了!”
    “想到什麽?”
    “我想到為什麽溫……”大師姐說到一半,發現周圍很多人,不由皺了皺眉頭。
    “女生的秘密你們也要偷聽?”她一臉你們也太無恥的表情。
    被她鄙視的人:我們一直站在這裏,怎麽是偷聽了呢?
    “別跟了。”青煙瞥了眼從風,把大師姐帶到角落去。
    從風看向李落寒,“你們不是去審問夜闌,這麽快?”
    他是嫌棄大師姐回來的太早,霸占了青煙。
    李落寒沒看出他明顯不悅的眼神,以為他關心夜闌的事,嘰裏呱啦把夜闌的事說了一遍。
    夜闌被青煙的符陣光圈克製,無法逃脫,他們過去之前,什麽都不肯說。
    後來大師姐套話,才查到了一些線索。
    他沒說什麽線索,光顧著誇讚大師姐聰明絕頂了,聽得從風滿頭黑線。
    青煙和大師姐在角落裏咬耳朵。
    “今天早上你不是問我為什麽溫蓮蕊是陰寒之物,隻有在陰柔的女子身上才能正常生長,卻偏偏落在了陽剛的男子身上嗎?我想到了!”
    原來是陰寒之物。
    怪不得她說溫蓮蕊是姑娘,拐彎抹角各種暗示,弄得她以為從風是女的呢。
    不過這種事應該沒什麽好隱瞞的吧?
    難不成溫蓮蕊的來曆也是天機?
    “你想到了什麽?”青煙豎起耳朵。
    “從風他媽生他的時候好像幾萬歲了,可能是溫蓮蕊等得不耐煩,正所謂病急亂投醫,投了才發現不合適?”
    青煙:“……”
    青煙:“你確定?”
    她怎麽覺得這想法有點不靠譜。
    大師姐點頭。
    其實她隻是猜測。
    青煙看著她。
    看得大師姐心虛,“難道你能想到更合理的解釋?”
    青煙不看她了,“想不到。”
    大師姐得意,“你看吧,還是我比較聰明吧。”
    “是是是,就屬你最聰明。”青煙敷衍地說,突然覺得腳麻。
    低頭一看才意識到她們倆蹲在角落裏。
    怪不得呢。
    站著不好嗎?為啥非要蹲得腳麻呢。
    她站起來,大師姐也站了起來,然後她就看見大師姐裙子下麵的蜚崽子。
    “你剛才坐在它背上?”
    “不然呢?蹲著多累。”
    大師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坐著讓我蹲著?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
    青煙去撓她癢癢,兩人鬧成一團。
    青煙比較怕癢,很快落了下風。
    她被壓在了地上,笑得肚子痛,後麵更是隻顧笑連半點反擊的力氣都沒有。
    最後還是從風看不下去,把人抱了起來。
    大師姐好心放過她,沒想到她撓癢癢不行卻很上癮,笑個不停還要繼續。
    從風按住她,“你撓不過她,沒看見她都不笑嗎?”
    青煙當然不服氣,“誰說的,我一定能找到她敏感的地方!”
    “嗯,我相信。”從風順著她的脾氣,一個眼神示意李落寒。
    李落寒連忙轉移注意力,“下山的時候我們碰見了衛音,他說找到了玄鐵,想問師父給小飛飛什麽樣的項圈。”
    他不說青煙都差點忘記了。
    “項圈的事就讓蘭深去設計吧。”
    被師父質疑審美的李落寒卑微地請求:“我能不能給點意見?”
    那是他兒子的項圈,他想做點貢獻。
    “不行。”青煙斷然拒絕,轉頭問大師姐,“謐兒你有什麽想法?”
    大師姐腦子一片空白,一個怪獸要什麽項圈?
    掛著多礙事,硌著脖子疼。
    她想不到就說:“聽他的吧。”
    “這麽快就夫唱婦隨?好,那就聽落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