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孔群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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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風抿著唇不說話,死死瞪著她,等她改口。
他妄想用壓製外人的那一套來製服她就錯了,青煙可不怕他的高冷。
見他不出聲,她捅了捅他的腰,“喂?裝死嗎?你不行就早說嘛,我就不給你下藥了,害得大家都不愉快,何必呢。”
“你不愉快?”男人咬牙切齒。
等不到回應,他又問,“哭著喊著說還要的人是誰?”
青煙心尖一顫,咬了咬嘴巴,嘴硬道,“也就那樣吧。”
“口是心非。”
“哼。”她總不能說非常好,非常快樂,快樂地飛上天吧。
男人透過深濃夜色,盯著她通紅的臉,嘴角微勾,長臂一伸,把人圈進懷裏。
“不是我不行,是它壓製了我。”行不行肯定要解釋清楚。
它?
它這個都要管?
臉皮也太厚了吧。
青煙迷迷糊糊地想著,小臉蹭了蹭,打了個哈欠。
“你聽到了沒?”男人有些氣惱,伸手輕搖她,見她沒反應,又捏她的腰。
青煙眼皮子打架,任由他折騰。
醉了兩日,李落寒醒來後變得冷靜,非常懂事地主動提出要回伍仙學院。
青煙沒說什麽,把所有東西都收拾進了黃泉釜中,便去找中義。
中義為他們師徒耽擱了好幾日並沒有閑著,而是借機觀察琴畫學院的弟子日常修煉。
“中智啊,大臨山該做出改變了。”
現如今他才明白院長非要參加院際交流的良苦用心,伍仙自詡為天下第二的修仙學院,一直在閉門造車,固守不變,怪不得連散琉的人都那麽囂張。
中智卻覺得他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他傲慢地說:“我們伍仙也很出色,不比琴畫差多少。”
三位長老商量了回去的日子,衛籟得知他們要走,私底下找青煙。
“後山的茅根才剛發芽……”
臭丫頭不是說走之前要讓古仙茅根開花嗎?
吹牛皮!
青煙見他一臉嫌棄,踢了他一腳。
“我記得呢,不是還沒走嘛,現在就開花你是想臭死我嗎?”
她剛從衛籟這邊脫身,孔群就來了。
他眼睛尖,青煙逃都逃不掉。
星火嘴上還綁著布,不能說話,手上拿著個盒子。
“青煙丫頭,小星星和大石頭多虧了你,老孔我也沒什麽好東西,這個就送給你。”
他嘴上說沒什麽好東西,動作卻非常謹慎,把星火手上的盒子小心翼翼遞給她。
顯然裏麵肯定是什麽寶貝!
青煙滿懷期待地打開一看,盒子裏麵被細細密密分成非常多的小格子,咋一眼看黑黢黢什麽也沒有。
就送她一個盒子?
老孔也太小氣了吧。
格子這麽小,裝蕎牙子都嫌麻煩。
她有一秒的失望,剛準備蓋上盒子,就看到有幾個小格子在發光。
湊近仔細看,才發現盒子不是空的。
“種子?”各種各樣的種子。
皮厚的孔群正兒八經的時候反而不好意思,“嗯。”
青煙見他這副樣子,覺得這些肯定不是普通的種子。
她用盒子側麵的小銀勺挖一個小格,這個格子裏的種子帶著紫黑的光。
“這是噬肉豆蔻的種子!”她驚呼。
雖然從沒親眼見過,但在書上看到過,差不多就是這樣。
孔群就知道沒送錯人,他有些得意地笑了。
“嗯,散琉學院地大物博,環境最適宜各種珍奇異草生長,這些是我們整個散琉最頂尖的仙草奇藥種子,都送給你。”
青煙睜大眼睛看著孔群,覺得都快不認識這個人了。
“老孔,你確定?”
孔群點頭。
“舍得?”
對她好她還不信了。
孔群給她一個眼刀子。
果然臭丫頭不能對她太好!
青煙用小銀勺每個小格子都挖出來看看。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萬年結一次果的影木?哇,這是飛鴨蘭種子嗎……”
盒子裏的許多品種是連伍仙和琴畫都沒有的,孔群這是把壓箱底的寶貝都送給她了?
“傳說都是誇大的。”萬年結一次他才不會送給她嘞。
孔群心中嘀咕。
“老孔,你對我真好,我好感動啊。”
青煙蓋上蓋子,撲過去就想抱他。
孔群高冷地用扇子擋開。
“抱一抱嘛。”
青煙忽然有點叛逆,故意和他對著幹,非要抱到他。
“走走走,趕緊走。”
孔群抿著笑,趕蒼蠅一樣趕她。
青煙死皮賴臉,他掏出厚厚的一本書丟過去。
青煙本能地伸手接住,低頭一看。
“三界農業大全?”
“別把我的種子種死了。”
他背對著青煙揮手,帶著星火走了。
青煙衝著他的背影叫到,“我有空就去找你玩。”
“好。”孔群腳步不停,唰一下打開扇子,優雅地扇風。
青煙指著他對蘭深說,“瞧瞧,大冬天還扇扇子,真會裝。”
她樂滋滋地抱著書和盒子,“老孔這人真是太客氣了。”
蘭深淡笑。
師父覺得孔群對她好,他卻覺得這是她的善良應有的回報。
不提在老祖琮裏的事,星火和石機都是她救的,石機藥浴的那些藥,師父都是毫不猶豫地白送給他們。
大把大把的珍貴藥材,不比這一盒種子差。
青煙越看越喜歡孔群送她的禮物,“早知道老孔人這麽好,我就不嫌棄他八卦,喜歡聽牆角了,他喜歡聽,就讓他在旁邊聽個開開心心清清楚楚……”
青煙抱著盒子,一路絮叨,走進許久未踏入的院子。
截止今日客棧剛好住滿一個月,出發之前,他們還要在清風苑住幾天。
從風先回來收拾,碰到了被遺忘在這裏的小紅。
小紅一見到他就想到那日七尺把他打得頭破血流的樣子,非常害怕被他發現自己見死不救,還故意把院門鎖上不讓人發現他受傷,想讓他流血而亡的事。
從風不是故意針對這個婢子,他就是討厭她是獨南行安插的人。
一個殺手頭頭派來的人,自然得不到他的好臉色。
“從從從公子。”她結巴地行禮。
“你怕我?”從風敏銳地察覺她與以前不同。
以前她也怕自己,卻沒這麽嚴重。
“沒沒沒。”婢子心虛,更加緊張。
欲蓋彌彰!
從風冷眸凝視著她,“說!”
他一個厲聲嗬斥,把原本神經緊繃的婢子嚇得直接跪地求饒了。
婢子哭著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我錯了,那天我聽到聲音,出來看到公子的時候……”
“你說什麽!”
青煙從外頭進來,眸色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