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辣椒花生湯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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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煙佩服地看著莊老,對於他睜眼說瞎話的功法五體投地。
李落寒見不得有人凶他師父,立馬頂嘴,“莊老您就在學院裏不知道,你們都不知道還胡說,讓我來告訴你們!”
他扯了把椅子坐在青煙身邊,說話前先喝了一大壺水。
“第一場考核沈林他們被冰雹打得頭破血流,滿地找牙,人家奕君子臨危不亂,照樣玉樹臨風,你們說師父要是投給沈林,不就明擺著偏袒,要讓人背後戳脊梁骨,說我們小臨山輸不起!”
“沈林?是大臨山最厲害的那個沈林嗎?”
門外圍觀的小弟子們竊竊私語,沈林可是伍仙最頂尖,修為最高的弟子。
他可是金丹修為,這麽高的修為竟然被冰雹打敗了。
小弟子們也覺得不太可信,當聽到李落寒說冰雹比鵝蛋還要大,咻咻咻密密麻麻砸下來,一個冰雹就把一瓢的腦袋砸了一個大窟窿,他們就相信了。
這哪是冰雹啊,這分明就是大石頭!
劈裏啪啦地下大石頭誰受得了。
“老祖琮裏更慘,沈林和江碧直接被大蟒蛇給生吞了,要不是師父武功蓋世,他們早就死了!巨蚺!巨蚺懂嗎?這麽大這麽大的蛇……”
他站在議事廳的一角比劃到另一角,想讓他們知道巨蚺有多大。
“哇!這麽大!”小弟子們一副沒見過世麵的傻帽樣。
這次連幾位老師父都覺得心驚,這世上竟有如此龐然大物。
更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沒想到青煙丫頭竟然能把這麽大的蛇給砍了。
莊老轉頭看向青煙,見她翹著二郎腿,斜靠著蜚獸,懶散地剝核桃,頓時就不相信了。
“有點誇張了。”他說。
說得唾沫橫飛的李落寒一頓,有點心虛地瞥了眼青煙。
見師父半點不在意,瞬間又無比自信,“沒看到過不代表沒有,不信您去問問沈林,他是不是和江碧被大蛇吃進肚子裏了。”
莊老不吭聲,這種事還是不要問了,感覺不太好。
老祖琮說到一半,李落寒直接略過,開始著重描述踐行時他篩查染疫病患的事,宣揚他的豐功偉績。
他喝光了青煙的茶,又把幾位老師父茶幾上的茶也喝完了,才把院際交流的前前後後說完。
雖然側重點偏向他自己,過於囉嗦,到底是讓小臨山的大大小小了解了院際交流的經過。
青煙昏昏欲睡,小崽子偷摸摸在啃核桃,它頭頂上的七星射芒高興地搖啊搖。
李落寒說完一轉頭,氣得兩手一叉腰,“師父!您有沒有在聽啊!”
歪到一邊的腦袋猛地一抬,青煙回神,見李落寒瞪著自己,連忙鼓掌,“說得好!”
李落寒:“……”
莊老盯著她嘴角的口水,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對著她咳了咳。
青煙尷尬地擦掉,端著長老的架子說道:“落寒說的都是實情,現在你們都知道了,就不要管什麽流言,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在門口排排蹲著的小弟子見她站起來要走,也趕緊站起來,恭敬地看著她。
青煙剛走到門口,一個小弟子衝出來撲到她腳邊跪著。
小弟子未語淚先流,“長老長老,弟子馬當有錯,請求長老責罰。”
青煙踢了踢他,“你有什麽錯?”
馬當哭哭啼啼,“弟子在院門巡守就聽見大臨山的人胡說八道,弟子明知長老剛正不阿,不可能因為私心偏袒外人,可是弟子膽子小,弟子不敢揍他們,弟子有錯啊……”
他說著,相繼有人跪下,“弟子也有錯,弟子當時就應該把大臨山的阿毛打一頓,讓他含血噴人!”
“阿毛沒腦子,也許是被騙了,我覺得狗蛋才可惡,他老大一瓢都參加院際交流,他不可能不知道真相,他還胡說,他肯定是故意的!”
青煙偏頭,看見說話的是潔癖小弟子,“你說一瓢?”
潔癖小弟子被長老點到了,心裏激動的呀,忽然就感覺內急了。
“是長老,狗蛋就是一瓢的狗腿子,院際交流的事一瓢肯定會告訴他,他還說師父偏袒外人,放浪無度,他們傳的原話比這個還難聽!”潔癖小弟子替她氣不過。
青煙挑眉,“放浪無度?我就說是誰閑得沒事找事,原來是他。”
如果是一瓢,說出多難聽的話她都信。
她看向小弟子們,“這件事你們就不用管了。”
她回頭麵對幾位老師父,皺眉深思,老師父們還以為她有什麽重要的事交代,沒想到她卻說。
“元宵節弄點肉餡湯圓,芝麻餡太甜了。”
幾位老師父:“……”
誰跟你說湯圓的事了,流言一發不可收拾,你還有心情吃湯圓!
青煙說完就走了。
小弟子們想到肉餡元宵,開始吸溜口水。
長老真的太貼心了!
青煙離開議事廳經過訓練場,看到掃地老翁胳肢窩夾著掃帚,一臉諂笑地搓著手。
“嘿嘿,青煙啊。”他笑眯眯地說。
青煙一把揪住他,“幹什麽?你是不是又偷吃大娘給我準備的東西了?”
老翁笑著拍拍她,“沒有沒有,我剛剛聽到你說想吃肉餡湯圓,是不是?其實山楂湯圓,薺菜肉湯圓,還有那個辣椒花生湯圓,也都挺好吃的,嘿嘿嘿。”
“辣椒花生?能吃嗎?”
說實話,她就想吃實心肉湯圓,實心肉!其他什麽也不要。
掃地老翁猛點頭,“好吃好吃!”
青煙衝他一笑,老翁覺得有戲,也回以誠心一笑。
嘴角剛揚起一半,就見她突然板起臉,“不要!”
轟隆隆!
猶如五雷轟頂,老翁瞬間蔫了。
“哈哈哈……”
青煙仰天大笑。
老翁瞪著她的背影。
難受,想哭。
青煙先去了一趟院舍拿從風的衣服再回山腰小樓。
門一開,跟在她後麵的李落寒和蘭深站在門外探頭,看見鬆鼠掛在樹上,才敢進去。
從風穿好衣服出來,拿起葫蘆瓢就開始澆水。
一瓢一瓢全潑在鬆鼠身上,潑得院子裏又是汪洋一片,潑得青煙發飆,他才肯停下。
“你可知錯?”清冽的聲音比冷水還冷。
鬆鼠一個勁搖頭。
“不說話?”寒氣更重。
鬆鼠拚命“唔唔唔”。
她不是不說,她是說不了,沒法說。
可從風氣得忘記了,以為她嘴硬,在無聲地反抗,漆黑的眼珠子瞪著她。
鬆鼠覺得自己好委屈,她的屁股都快被他瞪穿了。
青煙想去東廚,經過他的時候瞥了他一眼。
李落寒好奇地湊過去嘟囔道,“她的屁股大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