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懶貨對野男人這麽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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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南行坐了起來,看向青煙,“我渴了。”
青煙指了指自己,倒茶是不可能的。
她在小臨山每天都喝茶,可自己倒茶的機會卻極少,尤其是某人在身邊的時候。
自從進入學院,他就一直跟在身邊,沒道理離開這麽多天卻沒有一點音信。
葵花子分明話中有話。
難道他的溫蓮蕊又作妖了?
想到在呈陽國的那個賣包子大爺的話,說他時日無多,青煙就覺得心口揪著疼。
他,不會真的時日無多了吧?
所以退出學院,不辭而別隻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看到他將死的醜樣子?
青煙回頭看向桌子上的茶杯,視線突然變得有些模糊。
朦朧中,她走了過去,端著茶壺倒了一杯茶。
葵花子沒想到這懶貨對野男人這麽積極,頓時有點為從風打抱不平。
青煙倒了杯茶卻沒有走回來,而是走到桌子後麵坐下來,自己喝了。
獨南行看著她,蘭深和葵花子也看向她。
青煙抿了一口,抬起頭,“怎麽了?”
躺了十幾天的獨南行非常口渴,想說什麽,卻見她一雙眼睛泛著水光,愣了一下。
許是察覺他的錯愕,青煙用力眨了眨眼睛,勾唇一笑。
“別發呆了,趕緊說!”
獨南行想要喝水,不過她周身的氣息低沉,似乎心情不好,讓他不敢違逆。
“一個多月前,契闊樓六名殺手無緣無故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經過調查,我發現有人用魔器在契闊樓附近吸食魂魄……”
“半個月前,有名女子夜闖契闊樓,一夜之間,契闊樓上下一百多條人命就剩我一個了!”
契闊樓的實力不容小覷,更何況獨南行修為已達金丹巔峰。
青煙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麽厲害的人,“女子?你可看清長相?”
獨南行搖頭,“她身形高挑,戴著麵紗,不過我看她用的魔器,與禁錮之鼎極為相似。”
“就是禁錮之鼎,至於高挑的女人……”青煙想了想,“不會是夜闌吧,老衛沒把她看住嗎?”
青煙一時間也不確定,就想拿傳音器找大師姐問問。
畫麵一閃現,肉香四溢,真是辣眼睛!
“謐兒,你在幹什麽!”
青煙猛地捂住眼睛,張開指縫看得仔細。
傳音器雖小,連通後會有懸於空中的一片圓形視野,把對麵看得清清楚楚。
隻見那邊就是一片妖精打架的畫麵。
青煙盯了兩三秒,發出疑問,“他怎麽不動啊?”
大師姐拿起傳音器一轉動,就是麵對她臉的畫麵,“昏過去了。”
青煙大吃一驚,“這麽激烈?”
大師姐皺眉,“想哪裏去了,我看他出去一趟有點不對勁,正給他清除體內的魔物。”
青煙哦了一聲,一臉惋惜,“原來是這樣。”
她以為發生什麽不可描述又激動人心還有點羨慕嫉妒的事了。
話說那小子到底死哪裏去了。
“又是魔物,獨南行的殺手窩也被魔族給一鍋端了,魔族最近動作頻頻,難道是要攪得天下大亂,好乘機一統天下?”
青煙說著把傳音器一轉,讓大師姐看見獨南行。
殺手窩?一鍋端?
獨南行心說:沒有一鍋端,還有我呢。
大師姐看都不看就說,“你什麽時候有空,趕緊下山來幫我。”
她一個人沒有三頭六臂,就算知道是誰幹的,知道對方的老巢在哪裏,也沒法一鍋端。
青煙看了眼獨南行,有些猶豫,“對方有點強,我恐怕對付不了,要不還是找老衛幫你吧?”
獨南行可是金丹巔峰的修為,更何況契闊樓還有那麽多殺手,都敗下陣來,她不覺得自己有把握。
她認慫。
大師姐嗤了一聲,表示非常嫌棄,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老衛說他一把老骨頭,力有未逮,沒法幫忙。”
青煙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眨巴眨巴,憋著笑看向大師姐。
這麽大的麻煩就完全推給謐兒一個小姑娘了,琴畫學院的天籟之音四個真是厚顏無恥,也不怕被人笑話。
“哈哈,老衛無恥,怪不得你做事不上心。”
大師姐一掌壓在李落寒小麥色的背上,李落寒的周身便充盈著金色的光芒。
光芒特別刺眼,青煙眼睛疼,就把傳音器放在桌上,不去看。
大師姐見傳音器的畫麵對著屋梁,嘴角一勾,李落寒周身的光芒便消失了。
青煙一心替大師姐著想,可憐她一人扛起了所有,要是知道她的小心思,非得氣得跳腳。
李落寒原本細皮嫩肉,皮膚白皙,被雷劈了之後就黑黢黢的。
過了那麽久,也才慢慢恢複成小麥色。
這段時間,青煙擔心他有後遺症,給他上藥什麽的,早就把裏裏外外上上下下看遍了。
所以青煙根本不會朝那方麵想。
“說老衛無恥,你還不是更無恥,修仙之人,見死不救!”大師姐哼哼道。
青煙嘿嘿笑著,“我怎麽會呢,隻是你不知道,我身為小臨山長老,公事繁忙,脫不開身。”
“那就算了。”大師姐聲音淡淡,好像無所謂的樣子。
青煙倒是怕她生氣,連忙道,“逗你的,你的事我肯定有空!”
大師姐心思細膩,早就看破她了,“說得好聽,你還不是憂心你的男人得不到禁錮之鼎會一命嗚呼。”
青煙被戳穿小心思,尤其是她說“你的男人”,臉頰有點紅。
不過她才不承認,“我這是擔心你,擔心天下安危。”
大師姐敷衍道,“真偉大。”
躺在榻上的獨南行聽到大師姐的話,以為青煙是為了自己,心中一股甜蜜泛濫開來。
他動容地看向青煙,眼神裏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頭頭罕見的溫柔。
葵花子一轉頭就看見這個野男人一臉發騷的樣子,她要吐了。
他以為懶貨會喜歡他嗎。
就算喜歡,也不可能!
葵花子一把揪住獨南行的衣領,把人生生從軟榻上提了起來。
“想什麽呢?你不會以為人家在說你吧?聽好了,那女的說的是從風!從風!別自作多情了,哼!”
葵花子對著獨南行的耳朵吼道。
聲音特別大,心思被那麽多人知道,青煙有點尷尬。
一旁的蘭深噗嗤一笑。
這女人雖然不受禮教約束,心直口快倒還算是個有點。
獨南行不相信,心急地盯著青煙,剛打算開口問她什麽,外頭就傳來激烈的敲門聲。
隻聽得有小弟子大喊,“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