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走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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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煙跟著李員外要走,坐在席位上的人卻沒有要跟上的意思。
青煙走了幾步,回頭等他。
見他這才站了起來,青煙心中嘟囔:矯情!
矯情鬼在她的目光下走過來,扶著她的腰。
微微俯身,薄唇微勾,眼底星光熠熠,極盡蠱惑,另一隻手輕輕撩開她的大氅。
青煙以為他要幹什麽呢,臉一紅,就看到他取下自己掛在腰帶上的黃泉釜。
這人故意的吧?
要拿黃泉釜直接說就好,非要耍小心機。
害她多想!
從風理平她的衣服,“我先去一趟後廚。”
青煙惱羞成怒,攆狗一般,“走走走!”
男人輕笑出聲。
青煙更惱,“小人得誌!”
李員外在一旁看著,笑著說:“大長老和弟子的關係真好,我們這邊走。”
換作平時,李員外定能看出師徒間的曖昧,隻是他急於去看妻女,也就沒心思多想。
青煙看過李夫人的傷口,等她服了大師姐給的藥,寒暄幾句就去看小娃娃了。
李夫人比較虛弱,小娃娃在隔壁屋由奶娘照顧著。
她剛過去,從風就來了。
青煙忽然想起了什麽,“昨日出來到今天,都忘記和蘭深報平安了。”
從風壓住她打算拿傳音器的手,“我昨日已經用傳音器告訴他,李夫人母女平安。”
反正他不會讓她與小臨山聯係!
他擔心她和獨南行說話,殊不知青煙都忘記獨南行了。
青煙沒想到他這麽貼心,“哦。”
奶娘抱著小娃娃給青煙和從風看,小娃吃了奶,安靜地睡著,像個小天使。
從風警惕地盯著小娃娃,奶娘還以為他喜歡,就問他要不要抱抱,他立馬搖頭拒絕。
大概是想到蜚崽子尿他身上的事,一朝被崽尿十年怕崽子。
青煙光明正大地笑他。
“小姐一看就是天命之人,一生順遂,大富大貴……”奶娘笑嗬嗬地奉承著。
請得起奶娘的人家肯定家底殷實,有錢人都愛聽好聽話,她無論去哪家做工,都會如此這般。
青煙聽到天命之人,憶起大師姐的話,猛地一拍自己腦門。
“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記了呢!”
關心則亂,都怪他,害她變笨了!
冥色壚埴和禁錮之鼎都在魔族,玄月金烏如今都不知道在何處,湊齊四樣東西如此艱難,就算湊齊了也不知道如何使用。
時間有限,不如像謐兒說的,走捷徑,直接生個女娃娃更快。
如此一想,青煙更覺得可行。
從風見她把腦門拍紅了,心疼地揉了揉,“何事如此重要?”
青煙抬頭看了他一眼,咬著嘴唇,克製心底的羞臊,用極輕的聲音從牙縫裏說道:“生女娃娃。”
許是沒聽清,他低下頭,耳朵湊到她嘴邊,“嗯?”
其實他聽到了,他就是不敢置信。
兩人幾乎相貼,青煙覺得自己一動嘴巴,就會親到他。
她想把人推開,剛碰著他就被他給抓住了手,然後他就一直牽著不肯放了。
他的手很熱,包著她的手,烘得她手心冒汗。
熱度順著手臂蔓延,整個人都燥了起來。
青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李家的,隻覺心跳得好快,呼吸都亂了。
從風牽著她在集市上走,“我很早,很早就想和你這樣一起逛街市。”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卻也溫柔得不像話,聽得青煙腿腳發軟。
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他時時刻刻都在蠱惑自己。
青煙認命地低著頭,乖乖任由他牽著。
女孩子逛街,再緊張也會慢慢被集市上有趣新奇的東西吸引。
從風見她對著一個怪石攤多看了一眼,掏出一袋銀兩便要通通買下。
青煙:“……”
這是什麽霸道總裁的操作?
青煙在怪石中挑了兩塊平平無奇的石頭,“兩個就夠了。”
一堆怪石中不乏有翡翠玉石的,形狀獨特的,顏色豔麗的,青煙挑中的兩塊最普通,和路邊的石頭沒兩樣,一般人都不會看上。
隻要她喜歡,從風馬上掏出一塊碎銀要買下。
攤主嫌棄地把碎銀丟還給他,“看姑娘聰慧伶俐,沒想到眼光如此庸俗,錢我不要了,走走走。”
他從後麵繞道前麵,用掃把趕人。
免費送的當然要收!
他越是生氣表明這石頭肯定有問題。
青煙笑著拿走兩塊石頭,“謝了。”
“走走走!”攤主見她在笑,更加氣急敗壞。
從風看他如此無禮,微微動怒,青煙抽出手與他十指相扣,“不重要的人,何必與他置氣。”
“不重要的”攤主臉都黑了。
他怎麽不重要了?
他明明很重要!很重要!
不行,他要跟她告狀,說她說自己不重要!
攤主兩手叉腰,衝著他們都背影,對著地上呸呸呸吐唾沫。
見人走遠,他才怒氣衝衝朝攤子後麵的小巷走去。
剛入巷口,攤主便軟倒在地。
一道金光掠過,無人發現。
遠處的從風,低頭看著兩人交扣的手,暗暗發誓。
是你先動的手,別怪我不放。
他忽然用勁,青煙覺得手疼,“從風?”
從風見她皺眉,放鬆力道,低低應了一聲,“嗯。”
青煙舉起石頭,“你不覺得那個攤子好奇怪嗎?他好像很生氣我挑了這兩塊石頭,我覺得這石頭肯定有古怪!”
從風已經猜到攤子是誰,就不想知道這石頭有什麽古怪。
“普通的石頭而已,拿著多重,丟了吧。”
說著他拿起石頭要丟。
青煙抱住他的手,“不行,我要的。”
從風被她這麽一抱,耳根子都紅了。
少女特有的柔軟和馨香,惹得他血液沸騰。
青煙卻是一點都不知,搶回石頭,一邊研究石頭一邊嘀嘀咕咕。
“明明很有問題,你怎麽就沒發現呢?平時不是挺聰明一人,溫蓮蕊控製了你那處,難道連腦子也不好了。”
她沒有惡意,就是覺得奇怪,偏偏犯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錯。
青煙自言自語,不料兩人離得近,從風又耳力極好,她的話一字不漏都聽見了。
他這樣天賦異稟的人,從小到大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何曾在哪方麵吃過敗仗。
如今在男人最在意的方麵出師不利,好似任何一個行的男人都比他行,之前的那些優秀就不值一提了。
青煙說完就意識到了,轉頭果然看見他黑著臉。
這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