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注定要斷子絕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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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從風好像不是挺高興,李落寒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就算你是妖,我也不會歧視你,我永遠都是你大師兄!”
從風:“我謝謝你!”
李落寒想到葵花子,好奇地問,“葵花子是鬆鼠仙,你是什麽?你原形是什麽?馬?牛?狗?”
妖怪也就罷了,說鶴、虎、獅也比說馬牛狗好啊!
從風已經不想搭理他了。
李落寒自顧自地繼續說:“不管你是什麽吧,反正是注定要斷子絕孫了……”
這小子簡直越說越離譜!
從風啪嗒一聲,重重放下碗,力道之大,酒碗當場就碎了。
他咬牙切齒,“斷子絕孫?你最好給我個理由!為什麽我要斷子絕孫!”
李落寒嚇得一個哆嗦,“不不不是嗎?師父說你欺負她,任何懲罰都抵消不了,要你以身相許呢!師父那樣的人,你知道的,說到做到,你注定要一輩子跟著她,你們又不能生出娃娃,可不就是要斷子絕孫了嗎?”
他越說聲音越小,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觀察周圍地形,一旦發現從風暴走,他就逃跑。
沒想到從風不但沒生氣,反而有點……銀蕩?
他不會是氣瘋了吧?
李落寒小心翼翼地叫他,“從風?從風?”
從風忽地抓住他的手,急切地問:“你確定這話是師父說的?”
李落寒啊了一下,仔細回想,“其實也不是,前半句是師父說的,後半句是……她,她說的。”
明明一個浪蕩紈絝子,每每隻是用“她”提到大師姐,都是一副純情害羞的模樣。
看得從風想吐!
“不過師父沒有反駁,還臉紅了。”對上從風懷疑的視線,他強調,“我確定師父臉紅了!”
從風低頭,看著腰帶上的金珠。
漆黑幽深的眸子溢滿難言的柔情。
所以她說怎麽罰都抵消不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她都這樣暗示了,自己卻意會不到,反而還誤會她,還錯傷她,真是該死!
怪不得她那麽難過,那麽傷心。
想到她掛在眼角的淚水,顫抖微濕的睫毛,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從風恨不得自戕。
李落寒見他陷入沉思,想著再來一碗酒,轉頭一看,隻見他的手緊緊握著破碗的碎片,血水橫流。
酒碗被從風砸了,桌上本來灑了很多酒,混著他手上的血,順著桌沿流了一地,顯得好像血流成河一樣嚇人。
“喂?你不要命了!”
他嚇得不停拍他的手。
從風回神,丟開碎片,朝著李落寒的肩膀用力一拍,“謝了,大師兄!”
李落寒呆若木雞。
這小子中邪了?
他是師父第一個招進來的弟子,理所當然就是大師兄。
可他們一個二個三個的都不懂尊老愛幼,平時從來不肯叫他大師兄!
今天突然叫了一聲,有點瘮人啊!
從風是真心實意感謝他,就隨口叫了一聲。
這輩子也別想他再叫第二次!
李落寒見他起來就要走,連忙叫道,“不行啊,就算你叫我大師兄我也不能放你走,要是師父知道了,又要罰我寫心得了!”
他叫了半天,從風愣是一個回頭都沒有,徑直消失在大門口。
李落寒哪追得上他的速度,隻在後麵幹嚎幾聲,“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然後就像沒事人一樣回去看妹妹了。
李老爹看見他肩膀上的血印子,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念叨。
“你是不是被大仙打了?不用說!你肯定惹她生氣了!我說你做個人事吧,大仙這麽好的姑娘,你可不能把她氣跑了,你要是氣跑了大仙,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李老爹指著伏在李夫人床邊睡懶覺的蜚崽子,“你看看你,這麽大個人了,活得還不如小飛飛明白!”
李落寒看著新衣服被弄得髒兮兮,再看向睡懶覺都比他有出息的蜚崽子,無奈地被李老爹念叨了半天。
直到大師姐回來,李老爹才把他洗幹淨送過去。
從風離開李家,直接去了五仙學院。
青煙剛回來就大吃了一頓,還沒時間想好如何解釋葵花子在學院的事,中義和中智帶著大臨山的弟子就來了。
沈林走在最後麵,不好意思地低著頭,眼睛卻是沒閑著,到處搜尋佳人身影。
他若是知道,葵花子現在在和純情天真又單純可愛的小弟子眉來眼去,肯定會氣得吐血。
三位老師父自然是偏袒青煙的,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吧。
小臨山對內,他們幾個怎麽數落那丫頭都沒關係,對外當然要同仇敵愾,否則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
雖然早已得到消息,中義等人一來,他們都表現得驚訝不已,一副不知他們來意的無辜模樣。
對於問到小臨山是否有葵花子這麽一個人的時候,他們也都異口同聲,集體否定。
中義掃視一圈,見小臨山所有師父都說不知道,這才黑著臉看向沈林。
沈林也懵了,“怎麽可能沒有呢?她就在這裏!我與她見了兩次,她看起來熟門熟路,肯定是學院中人!”
賈師父和氣地問:“你會不會看錯了?可能是修煉勞累,出現幻覺也未可知。”
“對啊對啊,肯定是幻覺!”其他師父們附和。
沈林搖頭,“不可能,絕對不是幻覺,她大概十六七的年紀,膚若凝脂,眉目含春,嬌俏妖嬈,風情萬千。”
賈師父一愣:說了等於沒說!
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大眼睛小眼睛?
所以到底長什麽樣呢?
雖然通過沈林的話難以想象這個女人長什麽樣,但他們確定,小臨山沒有這麽一個人。
女弟子本就不多,在少數的當中,再從相貌排除,他們肯定小臨山沒有這麽個禍國殃民美女。
除非沈林審美異於常人!
其實小臨山的師父們還真沒見過葵花子。
葵花子一直在山腰小樓附近活動,最多就是去東廚找吃的。
而且現在天氣還不夠暖和,它大部分時候是一隻懶洋洋的躲在窩裏睡覺的小鬆鼠。
學院是修煉清淨之地,與她眉來眼去打情罵俏的小弟子們也不敢對外人說,更不敢讓師父們知道。
小臨山師父們覺得沈林弄錯了,可他篤定的神情又讓他們懷疑,是否真有外人藏在山上他們卻不知道。
僵持之際,青煙正好慢悠悠走進來。
中義看向她,等著她這個女長老給他們一個交代!
青煙來了就坐下,然後隻是看著,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