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耍帥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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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透過小木窗,灑下一室淡淡光輝。
    青煙頭抵著從風的胸膛,任憑他怎麽哄都不肯抬起來。
    她現在很生氣!
    從風摸摸她的腦袋,溫潤的指腹摩挲她小巧的耳朵,想抬起她的下巴,見她還有抵觸,便也不敢做得太過霸道,免得弄疼了她。
    長臂一伸,托著她的小屁股,將人摟進懷裏。
    像抱孩子一樣搖了搖,“還生氣呢?”
    他姿態擺得很低,溫柔地哄著,眉眼間卻帶著些許狡黠,像隻偷了腥的貓。
    青煙用力掐他腰上的肉,抱怨道:“你的胡子像刺蝟,紮疼我了,我都說疼疼疼,你還不放開!”
    有那麽誇張嗎?
    男人忍著笑,摸摸自己的下巴。
    “你啊,太嬌氣。”
    青煙本就氣他,一聽他說自己嬌氣,直接炸毛了!
    她猛地一抬頭,掐著他的臉頰,把他的臉使勁往兩邊扯。
    “你說誰嬌氣?說誰呢!”
    見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竟然還在笑。
    青煙火氣蹭蹭蹭往上冒,現在就想把他給剁碎了喂狗!
    從風看到她氣得像小牛一樣用鼻孔喘氣,知道不能再火上澆油了,連忙板起臉,正兒八經道歉。
    “我錯了,下次我一定刮幹淨,不弄疼你。”
    “你還想下次?滾!”
    她氣鼓鼓地轉身,背對著他坐下。
    從風直接從後麵抱住了她,俯身湊近,嘴巴貼著她的耳朵,細細密密地親著。
    他光親她耳朵,親得她耳朵發癢。
    她一笑,他也笑。
    見他在笑,她就不爽了。
    青煙偏頭,斜睨著他,恨不能用目光瞪穿他!
    “誰跟你嬉皮笑臉!”她凶巴巴地嗬斥。
    從風寵溺地笑著,“這幾日都在忙什麽?”
    忙到都沒空來看他一眼。
    從風幽怨地看著她,青煙卻隻想著撓耳朵。
    “能幹什麽,曬筍幹,做鹵鴨頭,撈棍子魚,打掃房子,曬書。”
    送走了獨南行,順便給夜晚蕭治病。
    從風一頓聽下來,發現她都做了平日裏不會做的事。
    賴床,吃零食看仙侶話本,或是看到了什麽古籍,鑽研醫術,這些才是她會幹的事。
    正如葵花子所言,她這個懶貨,哪會自己做吃的打掃衛生!
    她分明閑得慌!
    “你那麽閑,寧願幹活也不願來看看我?”
    青煙沒想到他腦子轉得這麽快!
    “你哪知眼睛看見我很閑,我很忙的!”她抵死不認。
    從風卻是不願就這麽翻篇,“所以我連棍子魚,鹵鴨頭都不如?”
    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
    青煙漂亮的大眼睛轉啊轉。
    見她不否認,從風差點要被氣死了。
    “事實如此殘忍,你連說句謊話騙我一下都不行嗎?”
    清冽的聲音裏充滿了無奈。
    這麽隱忍?
    這麽委曲求全?
    青煙倒是替他打抱不平了。
    心裏有個小人,唾棄自己對他太壞。
    她歎了口氣,玩著他環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小聲嘀咕。
    “誰叫你要吃人家嘴巴,我總不好每天主動送上門給你吃吧。”
    男人沒反應。
    青煙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兩隻軟嫩的小手窘迫地絞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青煙仰起頭瞪他。
    這人耳朵比老鼠還靈,她才不相信他沒聽清!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從風以為她把自己給忘了,沒想到小姑娘是害羞呢,不好意思來見自己。
    他低頭,臉頰和她的相貼,溫柔地蹭著。
    青煙覺得自己也太沒出息太好哄了。
    這麽蹭一下,就消氣了?
    就消氣了?
    女孩子就該心狠一點,這麽好哄讓男的以為單純好騙呢。
    她在心裏給自己上了一課,想到他一直在地牢裏,就跟他說最近發生的事。
    “大臨山總共死了11人,還沒找到凶手,中義愁得頭禿。”
    “嗯。”這些事他都知道。
    他雖然沒有出去,但門口看守的弟子互相交流,他能聽到聲音。
    “謐兒說夜晚蕭能帶魔族走上正軌,是唯一能確保天下太平的人,她要救他。”
    青煙說著看了他一眼。
    我跟你打預防針嘍,是謐兒要救的,跟我沒關係。
    下次要是因為這個跟我鬧,我就揍你一頓!
    她心裏這般計劃,接著說下去。
    “夜晚蕭是謐兒從他死去生母的肚子裏救出來的,他媽媽都掉進冰湖裏淹死了三天,他竟然還活著,果然是天道人選,命真硬。”
    從風哼了一聲,有什麽了不起。
    “我的命也很硬!”
    這有什麽好比較的?
    青煙笑著看他一本正經申明自己命硬的樣子,點點頭。
    “嗯,你比他硬,你都掉進熔漿裏變成黑炭了,還能活下來。”得虧了清夜墜保住他的小命。
    都過去許久了,回頭一想,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從風得意非凡,“那當然。”
    青煙轉頭扒拉他的衣領,“清夜墜還在嗎?”
    從風包住她軟嫩的小手,“想看嗎?”
    不等她回答,男人便伸出手,掌心朝上。
    一股白色氣團霎時出現,在他掌心上盤旋,時不時有水花濺出。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動,掌心翻轉,那股氣團便落在遠處地上,嘩啦啦地往上噴水。
    水柱幾乎到了屋頂,水花四濺,像噴泉一樣。
    青煙看著地上一汪水,把幹燥的稻草都浸濕了,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就是想看看清夜墜在不在,不至於把牢房搞得像發大水一樣吧。
    待會出去她要怎麽跟大臨山的人交代?
    想到中義,青煙已經開始頭大了。
    “就……還挺厲害。”
    最後,她隻能這麽說。
    從風聽她語氣不是十分真心實意,以為她覺得不過如此,便想著再給她更厲害一下。
    心隨意動,遠處的噴泉忽地像是大壩坍塌,發洪水一般噴出巨大水柱。
    洶湧澎湃的水流咆哮著把牢房裏的東西都衝了出去。
    外頭傳來尖叫聲,聲音隨著水流逐漸變小。
    恐怕看守在門口的弟子們都被水衝遠了。
    青煙傻眼:“……”
    眼看著水要把兩人坐著的棉花被泡濕了,她趕緊施展符陣。
    一個小光圈把兩人包裹住,浮在水麵上。
    從風也意識到了有點耍帥過頭,尷尬地看向青煙。
    青煙知道他是無心,隻能勉強安慰道:“其實這樣也挺好玩的。”
    兩人在水中顛簸上下,從風擔心她磕著頭,把人小心護在懷裏。
    地牢被水淹了,小光球順著水流漂了出去。
    地牢位置特殊,偏偏對著大臨山院長居住的院子,水就這麽浩浩蕩蕩,把陸總的屋子給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