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心眼小,生氣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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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找到他的時候,她這個做娘的還在烤鵝攤啃鵝頭呢。
唉,小時候這樣離譜的事隔三差五都要來一遭,不提也罷。
從風垂眸,揉著懷裏的小女人,算作補償自己。
反正她暈了,趁機吃一點豆腐也不會發現。
胖女人被他說得不好意思,“我知道我不好,你別生氣了,你都氣了十六年了,心眼可真小,比你爹還小。”
她嘟嘟囔囔,這世上哪有兒子記恨老娘的。
從風冷冷地說:“出來這麽久,虧您還記得父王。”
胖女人生氣了,用力推他,“臭小子,怎麽說話呢,我怎麽不記得他了,我不是好好把他放在心上嗎?”
她聲音越來越大,明顯在心虛。
從風不理她,隻是溫柔繾綣地看著懷裏的人。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他很久沒有這麽好好抱著她了。
上一次她這麽乖的讓他抱著,還是在大臨山的地牢裏。
胖女人踢了踢兩人的靴子,突然問:“你們圓房了吧?怎麽都沒好消息?要不要給你配幾副藥吃一吃?”
從風就沒期待她嘴裏能說出什麽好話,“您可以走了。”
胖女人還想著她腦子裏的殺人計劃,見兒子不搭理自己,覺得沒趣,就扭著大屁股走了出去。
大師姐還在幫夜晚蕭引導修正錯亂畸形的經脈,她就坐在旁邊吃點心。
這些點心都是從風吩咐東廚廚娘特地給青煙準備的。
青煙傍晚時分才醒來,一睜眼就看見從風弧形完美的薄唇,她看著看著嘴巴有點饞,小腦袋一頂,像隻小奶貓,貪婪地舔了一下。
原本淡櫻色的薄唇,瞬間泛起瑩瑩水澤,漂亮極了。
青煙越看越喜歡,腦子裏竟然泛起五顏六色的泡泡,光是一想,就羞得臉頰發燙。
不過她臉皮不像從風這麽厚,隻敢胡亂想想。
從風本就沒睡著,她睜眼他就知道了,由著她在懷裏作亂。
她離經叛道,還常和大師姐一起看那些不正經的書,從風本以為她膽子很大,會繼續下去,沒想到她就吃了一下嘴巴,就在這裏羞答答的像個小媳婦。
“真讓人失望。”男人睜開眼睛。
青煙忽然聽到他低啞魅惑的聲音,紅著臉,氣呼呼地拿小拳頭砸他,“你裝睡騙我!”
從風握住她的手,責備地說:“手傷都沒好就胡來?你自己不心疼,就不怕我心疼?”
青煙轉動著兩隻小手,“一點都不痛,已經好了!”
從風沉著臉,篤定地說:“沒有好。”
青煙:“……”
您說沒好就沒好吧。
因為從風斷定她的手還沒有好,所以她穿衣服都由他代勞。
青煙不好意思地背對著他,張開手臂。
燭火搖曳,她身上隻有一件藕荷色的小衣服,背部一覽無餘。
青煙羞窘地絞著手,很想抓個人問問,到底是誰趁她睡覺剝了她衣服。
不過不用想也知道,身後的男人嫌疑最大!
從風拿起散發著清香的中衣,規矩地為她穿上,然後是外衣,係上腰帶,套上大氅。
雖然他很想不顧一切地將眼前的小女人拆吃入腹,但看到她細嫩的小手臂,想到她受過那麽重的傷,就心生不舍。
他現在後悔了,後悔讓夜闌和捐生死得那麽痛快。
小女人細皮嫩肉,他就是親得稍微重一點,就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痕跡,而那些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用噬心簪重傷她。
即便她的傷口可以恢複如初,但從風隻要想到那血淋淋的一幕,想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就一陣後怕。
害怕失去的恐懼讓從風突然用力抱住懷裏的小女人,恨不能將人融進自己的骨血裏才安心。
青煙抓緊毛茸茸的大氅,防備地看著他,“喂?你穿衣服就穿衣服,動手動腳幹什麽?”
外頭還有人呢!
被謐兒看見不要緊,要是被霸氣……
“不好了!”青煙猛地想到了霸氣婆婆。
她緊張地問從風,“她看到你了嗎?她有沒有問你和我的關係?”
“誰?”從風靠著她的脖子,閉上眼睛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青煙被他從後麵抱住,沒法轉身,“你先鬆開,要是被我婆婆看見就慘了!”
婆婆要是知道定下來的兒媳婦被眼前這個野男人給吃了,還不手撕了他。
掃地老翁身為陸總院長的師叔,修為深不可測,都害怕霸氣婆婆,足以見得她修為更加厲害,從風肯定打不過。
靠著她的男人睜開眼,漆黑的眸子暗了暗。
“婆婆?你都不知道他兒子長什麽樣,你就認她做婆婆了?”
青煙語氣無辜,“我也沒辦法,她很厲害的,我根本打不過她。”
她也想拒絕啊,可惜人家不給她機會。
從風把她轉過來,托起她的下巴,“她逼迫你,你就答應嫁給她兒子了?那我呢?我算什麽?”
他們都那樣親密了,她還想嫁給別人?
除了他,她還想嫁給誰!
青煙嘟起嘴打算親他一下,本以為這樣就能哄好他,沒想到他冷冷地躲開了。
害得她親了個寂寞。
她都這樣討好了,竟然還給她擺臉色。
哼,她難道就沒有脾氣嗎?
青煙推開他,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外麵一個人都沒有,大師姐應該是回屋休息了,夜晚蕭還在屋簷下的殺豬桶裏。
院子裏的鐵燈盞歪歪扭扭地掛著,燈很破,青煙找不到霸氣婆婆,狐疑地仰頭看著燈盞。
光線卻亮得很,將整個院子照得亮如白晝。
以前的燈一直都昏黃暗淡,難道今天小弟子換了新燈。
當她正要打開燈罩看看,從風自屋裏走了出來,“夜深風冷,站在這裏幹什麽?”
青煙轉過身,兩手叉腰地瞪著他,沒發現燈盞裏一縷金色的輝光閃動。
“我不站在這裏,難道站在屋裏看你臉色嗎?”
從風看都沒看那縷金光,“我敢給你臉色嗎?魔族傷了你我多心疼你不知道,好不容易熬到你醒了,你卻不願看看我,就因為那些魔物頂著我的臉,你就不喜歡我了?”
想到她重傷醒來,就對他說讓他離自己遠一點,討厭看到他,從風的心就好痛,好像被生生撕碎一般。
他那麽難受,她卻一點都不關心,還想著嫁給別人。
趾高氣昂的青煙見他突然責難,縮了縮脖子,不敢叫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