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老母親流下欣慰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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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李落寒,從風和蘭深都上山修煉了。
    山腰小樓就青煙和大師姐兩個人,還有一個魔。
    “他還要泡多久?皮都泡爛了。”大師姐捏了捏夜晚蕭的臉。
    夜晚蕭也想問,但他現在連說話都使不上力氣,他懷疑這女人不是在給他治病,而是在下毒,否則他的身體怎麽會越來越差。
    青煙往殺豬桶裏撒花椒和辣椒。
    夜晚蕭覺得渾身辣辣的麻麻的。
    這是把他當紅燒肉?
    青煙:“想什麽呢?你覺得我這麽閑,在故意戲耍你嗎?花椒有溫中行氣、逐寒除濕,而且花椒的香氣可辟邪,如果你下麵癢也能順便治一治,上麵有結也能通一通。”
    夜晚蕭:“?”
    大師姐看了他一眼,替他問:“上麵是哪麵?下麵又是哪麵?”
    青煙一副這我怎麽好意思說的害羞表情,“就是上麵和下麵嘛,非要逼人家,討厭~”
    大師姐滿臉嫌棄。
    青煙一本正經:“反正對你有好處就行,你管它哪裏好,我算過了,有謐兒幫你引導重塑經脈,加上我的藥湯,七七四十九日便可大功告成,以後你就再也不會受到寒毒的困擾了。”
    “我看在你是我好大兒的份上幫你治療癲癇抽搐,畸變紊亂的經脈,至於寒毒嘛,那就要另外算了。”
    我沒有答應叫你媽!
    夜晚蕭陰沉著臉,不停對大師姐挑眉。
    大師姐現在是他的翻譯:“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別急,我跟她說。”
    她轉頭看向青煙,“你兒子求你救救他呢。”
    夜晚蕭:“!”
    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夜晚蕭,夜氏王族至高無上的霸主,統領魔族的主宰。
    這輩子就不會求人!
    青煙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要救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把冥色壚埴的使用方法告訴我。”
    說著她擔憂地抓住大師姐的手,“謐兒,我感覺從風體內的溫蓮蕊又開始作妖了,他真的不會被溫蓮蕊玩死嗎?”
    到底是她男人,不擔心不可能的。
    溫蓮蕊想要一個女宿主的急切心情她可以理解,男女磁場不同,也許溫蓮蕊隻有在陰柔的環境下才能被完美滋養。
    從風身上雖然多餘了一點東西,存在天然缺陷,但好歹溫養了它十九年,它就沒一點良心,為什麽非要作妖?
    把宿主弄死,同歸於盡很好玩嗎?
    大師姐:“按道理說,不會。”
    青煙不放心,“那如果它不按套路出牌呢?這幾天從風忽然換了衣服,不是紅衣就是黑衣,反正是不肯再穿白衣,你說他是不是又開始渾身滲血了?”
    大師姐神色淡淡,她不回答假設的問題。
    有沒有滲血,扒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青煙和她是一路貨色,“我扒開全麵檢查過,沒看到任何出血點,不過也可能是他不想我擔心,用了什麽方法掩蓋住,他小心思多得很,一肚子壞水!”
    青煙想到某人的手段,臉蛋紅紅,忍不住吐槽。
    大師姐摸她粉嫩嫩的小臉,“他怎麽壞?你仔細說說唄。”
    琴畫的大師姐心思玲瓏,一邊調戲青煙,一邊琢磨溫蓮蕊的事。
    從風死,溫蓮蕊也活不成。
    這玩意兒怎麽說也是上古遺留的奇葩,不至於這麽蠢。
    青煙愛嬌地白了她一眼,“你怎麽這麽澀,一聽到這種事就兩眼放光。”
    大師姐轉身靠著殺豬桶,慵懶愜意地仰著頭,迎向暖陽,淡淡地說:“昨晚我在下麵。”
    青煙:“!!!”
    落寒終於出息了!
    青煙這個為兒子操碎了心的老母親,流下欣慰的眼淚。
    她眨巴眼睛拉著小板凳貼上去,“謐兒謐兒,給我說說唄,說說唄,我求你了!”
    大師姐看著她不作聲。
    青煙秒懂,“我的事很複雜,說來話長,我現在都不知道從哪裏說起好,快中午了,要不你先說吧?”
    大師姐也不和她爭,五指一張,手心便出現一本古籍。
    青煙馬上把書丟掉,“看什麽書啊,我先說,但是我說完你一定要說!”
    她怕她耍賴。
    大師姐點頭,“開始吧。”
    青煙:“事情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你確定要聽?”
    大師姐纖手一抹,兩人麵前出現一張矮桌,茶點一應俱全。
    青煙沒轍了,“很久很久以前,我被夜闌的噬心簪所傷,噬心簪堪稱當今世上最厲害的魔器,她差一點就死於非命,你不知道,那簪子紮手臂上多疼啊!”
    大師姐幾不可見地皺起眉頭,看似在安靜品茶,其實耐心瀕臨告罄。
    青煙塞給她一塊小點心,“別急,馬上就到重點了,有一天我和從風晚上去小灶間吃飯,沒想到霸氣婆婆突然出現,你還不認識我婆婆吧,就是一個胖乎乎軟綿綿的小女人,你一定覺得奇怪,她看起來不足二十……”
    大師姐打斷她,“認識,不奇怪。”
    青煙瞪圓了眼,“你認識?普通人你都不認識,看來我婆婆的確很厲害,她來了,從風看到我婆婆怎麽會高興,她兒子要和他搶媳婦的!”
    看來還被蒙在鼓裏。
    大師姐同情地摸摸她的頭。
    青煙以為她羨慕自己這麽搶手,笑著繼續說:“從風怕我嫁人,又吃味我對小飛飛好,不對他好,不喜歡他,不寵他,你說他有沒有良心,我對他還不夠寵嗎?”
    夜晚蕭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麽業障,又要聽她說一遍從風小肚雞腸的事。
    大師姐:“我怎麽知道?”
    不過男人好像都是這樣,幼稚起來沒邊的。
    就像他,看似乖巧聽話,淘氣起來也要鬧得她頭疼。
    青煙哼了一聲,“他自己胡思亂想地愛吃醋就算了,還跑去找院長哭訴,家醜不可外揚他都不懂,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才罷休,一會兒要自殺,一會兒又要出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就罰他吊在訓練場上禁食五日。”
    “然後他偷跑,你夜裏騎蜚獸下山找不到人,天亮回來睡大覺,他偷進你房間,然後呢!然後呢!”
    大師姐言簡意賅替她說完,省得她羅裏吧嗦一堆廢話。
    青煙撇撇嘴,“我就說了,你別急啊。”
    大師姐替她寫開頭,“從風進了內室就化身野獸撲上來,然後呢?”
    青煙:“不……”
    大師姐替她編過程,“不是?那就是你這個披著人皮的澀狼,看見小綿羊誤入陷阱,也不裝了,直接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