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不知收斂,不分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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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煙氣急敗壞,“這是錢的問題嗎?一堆麻煩都要我去解決!”
    大師姐哼了一聲,“我不用你管。”
    青煙兩手叉腰,衝她凶道:“你不用?你現在最麻煩好不好?你可是琴畫大師姐哎,多少人把你供奉著,大師姐懷孕了,你看那群人會不會氣得殺了落寒!”
    大師姐轉頭不說話。
    老衛是挺囉嗦的,但還不至於對她造成麻煩,主要是他……
    “那又怎麽樣?誰敢說一句不是?大不了我不回去。”她倔得很。
    青煙歎氣,“他們是不敢說你,可是你們總不能一直住在小臨山吧?就算你願意,落寒也不舍得你這尊菩薩委屈在這個小山頭。”
    大師姐抿了抿唇,“什麽小山頭,我覺得挺好。”
    “好什麽好?李老爹還盼望著見親家商量大婚事宜,聘禮都準備好了,你窩在這裏好意思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中義根本插不上話。
    他也不想說話,他就盯著大師姐的肚子,整個人魂遊天外似的定住了。
    修行講究清心寡欲,童男童女修煉最快,現在伍仙的小弟子把琴畫的大師姐拉下神壇,琴畫不得要掀翻了天。
    天哪,他也想閉關,他不想聽到這些事。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青煙還在和大師姐爭執,中義什麽時候溜走的都沒注意,最後一直旁觀的沈林隻能硬著頭皮把她們兩人給送回去。
    三人走到半路,從風就打傳音器過來,青煙不肯接,李落寒就打大師姐的傳音器。
    大師姐倒是沒有拒接,但她接通後沒有說話。
    從風見她們的背景在藏書閣附近,就趕了過來。
    沈林看到從風和李落寒,連忙道別,“既然從師弟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從風:“嗯。”
    青煙好奇地看了眼從風,“咦?你和他關係還挺好。”
    從風沒有多說,牽著她的手慢悠悠地往回走。
    “我們這是在約會嗎?”青煙突然說,神色歡快,一臉小女兒的嬌媚。
    從風笑了笑,溫柔地看著她。
    大師姐也牽住李落寒的手,“這樣就叫約會嗎?”
    青煙糾正:“拉手不是約會,約會就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差不多那種意思。”
    要是正兒八經解釋約會的字麵意思,就一點也不浪漫了,和員工團建一樣尬。
    大師姐想了想,“那一定有這個。”
    說著她忽然踮起腳,親了李落寒一下,然後笑著跑開了。
    李落寒欣喜若狂,見從風看過來,捂著大頭,羞得見不得人。
    從風:“……”
    青煙:“你瞧瞧人家。”
    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主動一點。
    從風岔開話題:“夜晚蕭怎麽從桶子裏出來了?他的衣服是你換的?”
    他知道青煙治病救人的時候,根本不會在意男女之別,於她而言都是人。
    青煙不高興地嘟囔,“沒有,我讓小弟子換的,我給你說謐兒呢,你看她……”
    她說到一半,突然被一隻大手扣住了腰,整個人猛地撞進從風懷裏。
    她揉揉腦袋,“你幹什麽?”
    從風低頭附在她耳邊,咬著她耳朵,“你想讓我做什麽?我要是真動手了,你又要怪我不知收斂,不分晝夜,你這樣我很難做。”
    他的氣息濃烈滾燙,就是聽著他的聲音,青煙都覺得受不住。
    “放開,我就是說說,隨便說說的。”她不好意思地別開視線,不敢直視他炙熱的目光。
    從風不但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緊,讓她深切體會到男女身體的區別。
    “隨便說說?你可知你隨口一說,我要忍受多大的煎熬?”
    男人好像生氣了,冷笑一聲,“你就是淘氣,見不得我安穩一時,總是恨不能時刻纏著你,問你討要大白饅頭吃。”
    青煙麵紅耳赤,趴在他懷裏沒臉見人,“你怎麽還提!不許再提了!”
    一個饅頭他打算說到什麽時候,真真是惡劣至極。
    從風勾著她的下巴,非要她抬起頭。
    小女人臉頰緋紅,眼尾泛著水光,貝齒咬著粉唇,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人隻想狠狠欺負。
    下腹一緊,從風左右一看,抱著人直接飛身進了藏書閣上。
    除了師父和長老,弟子無權隨意進入藏書閣第二層,更何況是從未對人開放的三層。
    青煙被他抱著進來,還未有功夫打量從未見過的第三層,就被某人吻得天昏地暗。
    李落寒和大師姐回到山腰小樓,才發現後頭兩個人不見了。
    蘭深探頭張望,“師父和從風呢?”
    李落寒也不知道,搖搖頭看向大師姐。
    大師姐淡淡地說:“他們還能幹什麽。”
    她的語氣太直白,李落寒和蘭深都不敢再多想,連忙開始吃午飯。
    青煙回來時已經暮色四合,貪睡地被從風抱進屋裏。
    獨南行和夜晚蕭像門神一樣守著,從風出來打水,就不再讓他進去。
    從風想硬闖,兩個不知死活的傷患就開打,他們打不過就算了,偏偏聲音大,一弄出聲音,內室就傳來青煙的咆哮。
    “吵什麽吵?再吵都給我滾!”
    從風沒轍,就坐在廳裏與他們幹瞪眼。
    這時候蘭深和李落寒都在,李落寒笑嘻嘻地看著從風吃癟,心情舒暢,而蘭深則眉眼盡是憂愁,很煩惱的樣子。
    從風轉頭看向蘭深,“回去早點休息,近幾日就準備下山。”
    蘭深不解。
    李落寒:“下山?蘭深你要回去了嗎?是不是你那個討厭的六王叔又在佩蘭王麵前說你父王的壞話了?”
    “你別怕,我想到了一個法子,這裏禦劍飛行至佩蘭國很快就到,我們三人今晚就去把那家夥……”他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哢嚓哢嚓。”
    從風點頭,“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死了省得麻煩,他的小女人也不用特地跑一趟。
    李落寒得意非凡,“是吧是吧,我很機智吧?”
    蘭深麵色凝重,“萬萬不可,六王叔有很多心腹,王府中不乏有修行之人,若是事情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殺害皇親國戚,罪名重大,佩蘭王怎麽可能會放過。
    李落寒:“那從風你剛才說下山是什麽意思?”
    從風實在不願意說,但也不得不承認,“我們四人之中,師父最看重誰?”
    李落寒皺眉,和蘭深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你。”
    對於這兩人的馬屁,從風臉色並沒有太好看,“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