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討要饅頭的餓死鬼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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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會笑著點頭,他就是不想讓青煙出門在外還要擔心自己,真要是遇到什麽事,就算再困難他也做不出讓她來當惡人背罵名的事。
青煙看他隻顧著笑,忍不住嘮叨,“你要聽進去,別總是自己一個人扛,實在解決不了的,就用傳音器找我,我會馬上回來。”
說著她想到了一個問題,“對了,你有傳音器嗎?”
“有。”司會從庫房裏拿出一塊粗糙醜陋的玉石。
隻能傳聲音,還有延遲的那種破爛貨,就這還是小臨山唯一的傳音寶貝。
青煙扶額,她到底低估了小臨山的窮。
“後娘養的也不至於這樣吧?”青煙皺眉,看都不看那垃圾玩意兒。
司會敲了敲玉石,玉石發出滋滋啦啦好像信號不好的聲音,“其實還可以的,大臨山的大弟子們也是用的這個。”
青煙想了一下,好像是她太奢侈了,他們師徒幾個用的傳音器是從琴畫學院那裏討要來的,衛籟給的時候還一副心在滴血的模樣,想必也不是凡品。
她從黃泉釜中拿出自己的傳音器,“這個給你,有事聯絡起來方便。”
司會看著她手中雕刻繁複的墨玉,一眼就此物知必定不凡,“使不得。”
青煙把傳音器丟進他懷裏,“什麽使得使不得,我也就隻有一個,借給你用的,到時候要還。”
她教司會使用方法,又說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
她回小樓時李落寒在紮風箏,小蜚獸趴在他腳邊,大腦袋磨蹭他的小腿,頭頂上的七星射芒搖擺搖擺。
小臨山人傑地靈,七星射芒能吸納到充足的靈氣,每天都非常歡快,就是不見長大。
手殘黨做的風箏醜死了,她瞥了眼就進屋,然後馬上出來。
“從風呢?”
“從風和蘭深上山了,說是出遠門要多備一點藥草,多挖幾盆剪鬼竹,順便再把師父您養在後山的獨葉幕龍抱回來。”
獨葉幕龍養在泥盆裏,用不著的時候青煙就把它們放在後山,那邊更適宜幕龍生長。
“想得真周到。”青煙見李落寒咧嘴要笑,補充道,“肯定不是你想到的。”
“哼。”李落寒繼續紮風箏。
從風不在,青煙這才有機會和獨南行說上話,“你再跟我說說隱雲殿的事唄。”
獨南行傷勢恢複了六七成,目光探究地看著她,“你為何如此在意隱雲殿?”
青煙:“因為我仰慕隱雲王啊,在呈陽國院際交流的時候,我住在大衾閣半個多月,那裏的熱泉泡腳真是舒服,每每腳冷的時候就想泡上一泡。”
獨南行垂眸看向她的腳,“下次帶你去。”
他是安南王,要進大衾閣輕而易舉。
“泡腳時我聽侍女說大衾閣是呈陽王特地為他哥哥隱雲王建的,取大衾長枕之意,喻兄弟友愛,傳聞隱雲王玉樹臨風,卻始終沒有機會一睹真容,實在可惜你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嗎?”
獨南行隨口一說,“人樣。”
青煙沒好氣地踢他一腳,踢完就一直踩在他腳背上,“廢話,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圓臉方臉,大眼小眼,有痦子沒?”
獨南行看向從庭院外走進來的人,再低頭看著兩人相貼的腳。
她踩得不疼,卻好像一腳踩進了他心裏。
兩人坐得不近,但一腳踩在另一隻腳上,腳邊的衣料便緊挨在一起。
粉色和黑色,突兀又意外地和諧。
香雲紗不愧是布料中的珍品,飄逸順滑,垂感極佳,微風中輕輕搖曳,好似在撫摸他。
從風若是知道獨南行此時的心思這麽齷齪,大概後悔死了問她做這身衣服。
“嗯,我隻匆匆見過一麵,需得仔細想想。”
隱雲王的樣子獨南行記得很清楚,他原本隻是故意吊著青煙,想讓她多瞪自己一會兒,同時也想讓外頭進來的人嫉妒。
他腦子裏想著隱雲王的樣貌,瞥了眼從風,忽然一怔。
他怎麽覺得從風和那個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王爺有幾分相似。
不可能,一定是他的錯覺。
獨南行冷眼蔑視著從風,“不高,不瘦,圓臉小眼,尖嘴猴腮……”
青煙又要踹他,“你騙我的吧?長得這麽醜怎麽可能稱作玉樹臨風?”
她腳一抬,突然感覺一片陰影籠罩下來,還沒看清是什麽,一個龐然大物猛地倒了下來。
青煙下意識伸手接住,把從風抱了個滿懷。
“咦?你從天上掉下來嗎?”
她開心地抱緊,懸空掂了掂。
小女人的小胳膊比院旁的竹子還細,從風生怕她這樣抱著自己,小胳膊要斷掉,隻能暗暗運氣,減輕自己的重量。
青煙剛才專心地追問隱雲王的相貌,都沒注意到他回來了,才幾個時辰不見,竟然想念得緊,忽然落入懷裏,好像天降了個大寶貝,別提多開心。
她掂了兩下,發現有點輕,“你瘦了?果然隻喝粥是不行的,晚上吃魚吧?”
“魚?”從風眸色沉了沉,溢滿胸腔的妒火驟然消失,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那主食吃什麽?米飯還是……”
又來了又來了!
討要饅頭的餓死鬼又來了!
“閉嘴!”青煙黑著臉,直接把他丟出去。
“走走走。”青煙把從風趕走,不讓她靠近自己,一回頭,獨南行什麽時候離開了她都不知道。
她還想再問問隱雲王的事呢。
“好了。”李落寒舉起他的醜風箏。
青煙想評價幾句,沒想到李落寒直接繞過她進屋去找大師姐了,根本不理睬她。
青煙就很無語,沒人理她,最後隻能磨磨蹭蹭走到在屋簷下,去看整理草藥的從風。
她隨手撥弄竹篩上的草藥,小眼睛時不時偷瞄從風。
哼,不是說手廢了不能自己吃飯嗎?幹起活來怎麽不見一點比方便。
“蘭深的事你打算怎麽辦?”從風不動聲色地拉近距離。
青煙想了一會兒,“我覺得他那個六叔突然搞事情,肯定是自己要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轉移注意力。”
“怎麽說?你剝的手法不對。”從風把人拉進懷裏,手把手教她處理藥草,“應該這樣弄。”
“我是師父,還用你教,哼!”青煙靠著他把他弄好的一部分都攪在一起,故意搗亂,“你看蘭深他父王從來沒有要奪權的想法,這幾年安安穩穩做他的閑散王爺,怎的就突然被盯上了呢?不覺得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