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自由的靈魂被男人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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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青煙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第一晚,青煙一個人開心地卷被子,躺著看搞笑的言情話本,看到有趣的地方,還會哈哈大笑起來,別提多逍遙自在。
    晚上心情好,睡覺香,第二天都很興奮,問大師姐討要最新的話本,大師姐向她推薦誌怪話本,青煙看了一頁就不敢看了,“大怪獸好可怕,還是甜甜的談情說愛比較適合我。”
    第二晚,從風又說要和瑞王蘭深商量國家大事,青煙欣然把他送出門,高興地衝他揮手,“去吧去吧。”
    最好別回來了。
    青煙呼吸到了久違的自由的空氣,恍然發現自己以前自由的靈魂被男人束縛住了,現在被放出來,食髓知味,比第一晚更興奮。
    她是個很會享受獨處時光的人,枕邊突然少個人也並不覺得空虛寂寞。
    從風就這樣一晚晚的被她快樂地送出房間,很快就過了差不多半個月。
    男人們都在忙,大師姐又喜靜,青煙一連看了十幾本情愛話本,其餘時間就是吃喝玩樂。
    王府中應有盡有,膳食都按照他們的口味調整過,又每日送了些特色小吃,她和大師姐都快圓潤了,青煙擔心要胖,時不時就叫大師姐出門去逛街。
    佩蘭國因為優良的傳統,不管男女老少都很注重儀容儀表,就算是粗布麻衣,也收拾得幹淨利落。
    這是一個從容的國度,在街上看到的乞丐,都是那種優雅地端著碗欣賞風景的樣子。
    越是優雅得體,越能討到錢,越是著急忙慌,越沒人搭理。
    他們路過一處,隻見一位千金小姐打扮的少女從食盒中拿出一塊精致的糕點放在乞丐碗裏,還遞給他一個刺繡荷包。
    不知道荷包裏有多少錢,看得旁邊其他乞丐羨慕不已,但他們不表現出來,因為佩蘭國的乞丐是有原則的。
    青煙看著乞丐鑲金邊的碗裏那塊精致點心,難得有些自卑。
    “天哪,瞧他挺拔有型的身段,齊整順滑的發型,我連討飯都比不過人家,我來佩蘭國討飯肯定會餓死掉。”
    “你不會。”從風給付錢,給她買了兩塊一模一樣的點心,點心用油紙包著。
    青煙拿著糕點還不滿足,“我沒有和他一樣的碗。”
    從風輕笑出聲,“你又不是乞丐,要碗做什麽?”
    青煙看看乞丐手裏的金邊碗,再看看自己手心裏的油紙,瞬間覺得糕點不香了。
    自從看到內卷的佩蘭國乞丐,青煙對李落寒等人的要求都變高了。
    有一天早晨,她剛起來就看見李落寒衣衫不整的在外頭亂走。
    “喂喂喂?衣服能不能穿好?頭發亂成什麽樣子?你這樣子做乞丐都不成功!”
    李落寒撇撇嘴,“師父您就別在意那些徒有其表的東西了,我能賺錢,不用討飯難道不是更值得嘉獎嗎?”
    “是嗎?”青煙對他伸手,“錢呢?給我錢?”
    李落寒指著自己的中衣,“您看我身上像是有錢的樣子嗎?”
    青煙這才扯回正題,“你怎麽回事?趕緊把衣服穿好吧,謐兒要是知道我看過了你的身子,夜裏會偷溜到我房間把我眼睛挖掉的!”
    李落寒把中衣拉緊,“別開玩笑了,謐兒她不見了。”
    “不見了?”青煙走到他們房間,“咦?會不會去院子裏曬太陽了?”
    “不可能,她曬太陽不會把東西都拿走的,她的衣服都不在,蒲團不在,帕子也不在。”李落寒急得團團轉。
    青煙拉住他,“你別急,讓我想一想,難道她真的被她前夫叫回去了?”
    “什麽前夫?叫回去是回琴畫學院嗎?師父您是說那個大師姐夫嗎?她到底還是覺得那人比我更重要是嗎?”說著李落寒整個人頹廢地低下頭。
    那個人一句話她就走了,就這樣不辭而別了。
    李落寒忽然大哭起來,“她走難道不應該告訴我一聲嗎?就算我沒有那麽重要,就算她覺得我可有可無,但好歹那麽多天相處,出於禮貌不是該告辭一下的嗎?”
    “她昨夜咳嗽了一聲,我還想著給她煮冰糖枇杷膏呢,蘭深說佩蘭國有香草冰糖,香而不膩,她肯定會喜歡的,嗚嗚嗚,師父,她肯定會喜歡的對不對?”
    小落寒太可憐了。
    青煙被他哭得心都碎了,拍拍他的頭,“嗯,肯定會喜歡。”
    “她不是琴畫學院的大師姐嗎?做大師姐當麵辭行這點道理都不懂嗎?就她這樣沒有禮貌,也不怕人笑話……”李落寒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咽咽地抱怨。
    “我們落寒這麽好,她怎麽就舍得走了,她也太狼心狗肺了。”青煙恨不能抱著他一起哭。
    李落寒哭歸哭,還是受不了有人說她壞話,“她不是狼心狗肺,她心地很善良,她隻是有點淘氣而已。”
    青煙打他,“都被拋棄了還替負心女說話,你是不是傻啊,我怎麽就教出一個這麽傻的弟子!”
    從風聽到聲音,從瑞王爺屋中走過來,就看見青煙和李落寒哭著抱在一起。
    男人麵色一沉,走過去把青煙提起來摟在懷裏,“怎麽哭了?”
    青煙抽抽噎噎,“嗚嗚,小落寒被狠心的謐兒拋棄了。”
    從風一頭黑線,“什麽拋棄不拋棄,大師姐去樺國了,我們發現樺國大將和六王爺有來往,得知他們今日要碰頭,她去拿證據,昨日她沒有同你們說嗎?”
    青煙搖頭,“沒有啊。”
    李落寒一骨碌爬起來,抓住從風的手臂,“真的嗎?她不是回琴畫學院嗎?”
    從風:“不是。”
    李落寒還是不相信,“那為什麽她的東西都不在?”
    從風指向遠處的樹梢上,“哦,那些是嗎?”
    李落寒木然地抬頭,就見很遠的地方有棵高大的樹,樹上開著大朵大朵的白花,“不是,我說的是她的衣服帕子,蒲團什麽的。”
    從風嗯了一聲,“那就是了,在那裏。”
    “那麽遠你能看出來那是什麽?”李落寒覺得他在騙人,但見他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好吧,是我太瞎了,她怎麽把東西掛那麽遠的樹上?”
    從風反問,“遠嗎?”
    他覺得很近啊,那裏朝東,是附近最高的地方,陽光最好,最適合曬東西。
    青煙恍然大悟,“哦,落寒,謐兒不是一般人,你不能用一般人的心態想她,她昨天好像是說過,如果今天太陽好就曬一曬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