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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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件件令柳清珣都應接不暇,故而精神有些匱乏。加之身體還未痊愈,聽完淩絕一的狠話後,柳清珣就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態度十分無所謂。
    昨天柳清珣去往草市後。見柳清珣遲遲未歸,天又下起雨,白悅便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當雨開始淅淅瀝瀝的下時,白悅已經猜到出了什麽事!
    而白悅此時也正在部署著部落裏麵防禦雨季的東西,以及一些需要加固的房屋,糧食的運輸,還有部落裏麵弱勢群體該如何遷徙,以及遷徙中所需要的保障這些問題。
    越到後麵他越著急,最後還是心中不安占了大頭,把這些事情匆匆交給自己的夥伴後,便趕往草市。行至途中時,便發現了柳清珣拿的那個籃子。
    他看見籃子裏麵有不少繩子,想著柳清珣應該是想用於加固一些東西,但看籃子打翻在地,無人來拿 料想這附近往來的人應該十分的稀少,就知道柳清珣是被人綁架了。
    又看著這旁邊生長出來的草坪,雨勢並未太大,還保留著一絲凶案現場的痕跡。
    泥土有被蛇類壓過的痕跡,白越不必細想,便能猜出是永晝部落。
    白悅心中很是焦急,但是長久以來上位者的習慣讓他還是保留了一絲清醒冷靜。現在處於大雨季 這事情也並不適合去向族內說,更何況傳到族內的話又是要興師動眾了,族內本就有一些積貧積弱的趨勢,不能因為這事而浪費人力物力。更何況打草驚蛇就完了。
    他必定先要把族內的事情照顧妥當,想清楚做事輕重緩急後,白悅便走向了部落,匆匆的跟祭司以及夥伴們交代了事宜後,便把白雲領到了部落獸醫的家裏。
    這部落獸醫是一個白鶴,名叫鶴哲。匆匆的把白雲交到鶴哲的家裏後。便把鶴哲叫出去,簡略的敘述了一下事情的大概,並問了些關於平時雌性如何治療的藥方。
    鶴哲聽到這事後簡直是大吃一驚問道: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麽不告訴大家,人多力量大!白悅搖搖頭說:茲事體大,耗費人力物力也未能見效,更何況對麵還是一個極為凶險的部落,不能拿大家的生命去冒險。白雲便拜托在你這了,就說我和他姐姐有事,先住一段時間吧!能瞞多久是多久,別讓這孩子亂跑,別看這孩子長得乖巧可愛,實際上性格還是比較魯莽,聽不得勸。能騙就騙,不能騙就將他綁在家裏好了。
    白悅最後出門時還對著鶴哲說:家裏麵的倉庫已經搬到山上了,有什麽需要的話直接去取就好,以及白雲要拿雞蛋去給那小狼吃,也就由著他去。
    白雲見到自己哥哥把自己放到醫生家裏,還十分的不樂意說著哥哥姐姐不帶他玩,但是他看他哥哥臉上這凝重的表情,應該知道自己如果去了,應該會妨礙事情的完成,便不再多說什麽,隻是囑咐哥哥姐姐要小心。
    白悅聽後,也隻是叫他自己一個人好好呆在獸醫家裏,不要亂跑,看好倉庫裏的鹽塊。
    待白悅處理完這事後,便把柳清珣那一池子的鹽全都撬下來,帶到了儲存的倉庫地點放好,其中他也分出了一大筐的鹽塊交給了祭司,讓祭司和年邁的族長商議如何使用,而剩下的那些柳清珣還要做實驗,就不便給予了。
    整個部落裏知道柳清珣失蹤的,現在無非也就隻有祭司獸醫族長三人,待白悅料理好這些事後,便急匆匆的趕到永晝部落。
    等他趕到永晝部落時,便已經是柳清珣失蹤第二天的晚上了。
    淩絕一當然也有料到白悅會算到柳清珣被自己綁架,也早已在此做好了一些應對措施。本以為自己天衣無縫,能將白悅攔到外麵,但沒有想到這頭白虎的實力確實又有所提升了。
    看著自己部落裏麵被白悅衝撞的歪七扭八的部下時。淩絕一不由得感受到一絲氣不可耐,淩絕一步伐平穩,絲毫不見慌張的從靜室裏走了出來,看到這些人也隻是說了一句:料想是他們今天因為雨季心態不好,給了你可乘之機了
    你來我部落到底所謂何事?
    白悅正色的說:你知道我為何前來,識相點就把人放了,為了大家都好。不然這些人就是你的下場!
    淩絕一像是聽不到白悅說這話似的,嘴裏麵輕輕笑道:看來你的腿已經好全了,能如此利索了,當時被我那刀刺中骨頭的感覺可還舒服?
    白悅知道這淩絕一是故意刺激自己,不為所動道:當時是我技不如人,如今這舒服還該是你的才是,我看你這族長的部下實力也不怎麽樣嘛,如果你還裝作聽不懂的話,那我也隻好硬闖了!
    淩絕一聽後不由得有些憤怒,自己這地方怎麽在他口中變成了想來就來 想去就去的地方了?衝白悅吼了一句:這裏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看來你是想要領教一下了!
    白悅爽朗道:與你這種沒有實力,隻會耍陰招的人領教嗎?那確實,我甘拜下風。我白悅堂堂正正不屑於與你這人鬥來鬥去!
    白悅心裏其實已經有一些慌亂了,如若自己此時開打,他們兩個雙方都不會討到什麽好處,可是淩絕一受了傷,這是他的部落,自有人會去處理,也沒有什麽危險。自己如果傷重了的話,雖說也不會致命,但是解救清珣這事兒,可就是雪上加霜了。白悅心中早有計較,不會輕易跟淩絕一開打。
    淩絕一自然也不會跟白悅開打。柳清珣極為熟悉白悅的招式,如若自己被擊傷,柳清珣看到身上的招式,便會明白是誰所為。這說服柳清珣歸順永晝部落的事,可就是又加風霜了。
    既然這兩人心中都無心開打,自然也就隻是過過嘴癮罷了。
    雙方都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這架是打不起來了。淩絕一以一種伸手不打笑臉,自帶東道主的姿態請他回去。白悅故作聽不懂的說:聽說你這風景甚好,不若留下來觀察一二,叫我回去說與部落的小孩兒聽聽,也好長長他們的見識。叫他們知道你這究竟是何種樣子!
    淩絕一頓時換了一副謙謙君子的態度說:既然你有如此雅興,那麽這客房倒也是也為你準備著,隨即便讓部下帶白悅到一處中間的房子裏麵住下,好生招待著。
    夜晚,柳清珣醒來後,便身上覺得口幹舌燥,而自己身體依舊還在發燒。這反反複複的,估計這生薑也是治不了太多,總覺得自己要在此時沒有好好調養的話,自己絕對會死在這裏。
    然而,自己此時喉嚨幹渴沙啞,根本就說不出話了,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扁桃體發炎十分嚴重,可能已經化膿了。而獸世裏麵的文字,基本上全用於祭祀,根本不好使用於日常,自己該如何傳達自己的意思。
    淩絕一走向靜室時發現柳清珣癱倒在榻上,而兩隻眼睛圓瞪,眼睛上布滿了紅血絲,極為幹枯。淩絕一看著柳清珣這樣,就知道柳清珣今天晚上一定凶多吉少。
    可是自己除了用生薑來治療,別無他法,自己當然不會無功而返了。
    他側耳對著柳清珣說:我瞧你這也撐不過今晚了,不如你做回好人,就當是為了全體的獸民。將製鹽的方法告訴我,你且不知道買鹽的商販原是一個巫師,所以說這麽多年都沒有人能從他手裏拿到鹽的配方。鹽早被他一家壟斷,或許你現在生這麽重的病,就是這個巫師知道你做出了鹽而下的詛咒。
    柳清珣聽著信口雌黃的話,頓時片大為惱怒,可惜自己現在喉嚨沙啞口不能言,不然自己非要將這蛇噴個狗血淋頭。
    他見柳清珣怒目圓瞪,還以為柳清珣是在思考。於是又開始細細地訴說著自己的謊言來引誘柳清珣,說自己部落裏麵的人是如何的缺乏鹽,每年因為沒有鹽死了多少人,自己的部落如何如何……反正總之就是一個強大的部落裏,連兩塊鹽都湊不出來。
    柳清珣聽到他這話,最後口中也隻能咳出兩個字“沒有!”
    淩絕一見柳清珣如此堅定,眼看她要死了,心中十分著急自己難道真的就拿不到這個鹽的配方了嗎?他心中暗想一定會有辦法的,這也不可能是她一個人做出來的,不可能一個人挑一池子的水,更何況一個磁性,根本就不可能。對了,白悅一定全程圍觀了她做鹽的步驟,隻要拿到這步驟,自己照做,即使有些行不通,也可以慢慢的試。
    但淩絕一想出這一點後,看柳清珣的目光就越發的陰寒。淩絕一想到這裏已經有些癲狂,而他的臉頰上已經密密麻麻的泛出了青色的蛇鱗,嘴巴裏麵的蛇信捕捉著空氣裏麵的溫度,故作憐憫的對柳清珣說:見你快要死了,我便做一回好人給你挑一塊好墓地吧!好心告訴你如果你還想見你心上人一麵的話,拿著製鹽的方法來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