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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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雲他們把這一係列獸神像的壁畫畫完了後,這個事情越傳越久,甚至變成了一處神跡。
而和這個圖畫一起成為神跡的,還有柳清珣本人。這是令柳清珣沒有想到的。一開始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她還會想笑一番。可是等她想明白後這種事情對於她來說是什麽意義時,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最近柳清珣晚上總會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自己做出來的幾樣東西,就讓自己的身份水漲船高了。就單說鹽這一個東西,雖然說自己製作出來的,自己有使用權。但是使用權大部分還是集中在族長的手裏。族長根本不會讓別人來碰這一項使用權。而別的獸人想要用必須得經過族長的同意,由族長來分配。
是的,柳清珣承認族長是一個很仁慈的老人,但是他管理部落的思想極為落伍。他認為這些東西必須有自己保管才能安全妥當。就連柳清珣他們用一點,也要看族長的顏色。族長很顯然的要求柳清珣不能把方子的配方往外傳,尤其是如何加精的。
這明顯是與柳清珣想要普渡眾人的願望相悖,但是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去反抗。柳清珣也無法找族長理論,因為這麽多年的思想根深蒂固,根本就不影響族長怎麽想,自己勸了有用嗎?顯然是沒有用的。
柳清珣聽說在隔壁永晝部落裏淩絕一已經將製好的鹽交給了自己部落裏麵的獸人,自己也隻是按照規定的分量取了鹽放入家中。
柳清珣聽到這裏的時候稍感欣慰,看來淩絕一並有說按照自己當初的承諾來執行。淩絕一是真心實意的想讓自己的部落變得很好,柳清珣遍也打算什麽時候尋一個時機把鹽加工的消息告訴淩絕一,他知道後一定會更加開心的。
柳清珣不指望著有獸人能夠理解自己。其中當然包括白越。他們現在眼中隻有自己部落的利益。考慮到一家獨大的局麵,往往隻會讓生產力變弱。柳清珣顯然是不願意造成這樣的局麵的。
當然其中另柳清珣驚訝的是那賣鹽的商人,竟然也沒有來找自己算賬,估計這也是淩絕一欺騙自己的部分。柳清珣並未做多想。
隻是柳清珣見自己被捧得越來越高,甚至能和神比肩的時候心中還是不由得十分驚恐。對於她來說這種德不配位的事情,他是不願意接受的,他並不是願意當一個徒有虛名的人。他深刻的理解到站得越高,摔得越狠。她的內心因為這些事情而終日惶惶不安。
白悅察覺到自己女朋友這些時日來的不安。但女朋友不願意多說什麽,白悅也無從得知。白悅隻能每天盡心盡力的照顧好自己的女朋友。等到不久後白悅終於猜出來柳清珣究竟是因為什麽事情而感到不安
白悅麵露憂色的問柳清珣到:你是因為他們把你捧在了神使這樣的高位而感到不安嗎?
柳清珣正經的說道:確實是這樣,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十分荒謬的問題嗎?我本是從異世來,像我這樣的人在我們的世界裏麵有幾十億個,怎麽又變成了神呢?還有關於這個傳言,我不知道為什麽會越傳越廣,其中一定是有人推波助瀾了的,你知道他是誰。
白悅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我當然知道。可是站在族長的角度,他也是為了部落的發展,隻是我覺得他發展的方式也沒有什麽用處,他的想法好像已經比較落時了,落時應該可以這麽用吧!
柳清珣聽到白悅說這話突然聲嘶力竭的大喊問道:發展就要把我給獻出去嗎?他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新月部落能有今天這個樣子,其中應該是有我一部分的功勞吧!我有說過要憑借著這些功勞來幹什麽嘛?
白悅抱住柳清珣說道:我知道你心中很委屈,我知道你想讓售市裏麵的獸人每一個都過得好好的,但你這樣子會動很多人的好處。我願意陪著你我想幫你。所以你能不能每次都把你煩惱的事情告訴我,即使我沒辦法為你做些什麽?
柳清珣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大哭說:自己來這裏有多少多少委屈?問鹽為什麽不能分發給大家?而要控製在他自己一個人的手裏,導致大家都摳摳搜搜的,根本就沒有起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白悅看到柳清珣這個樣子也很難過,但是自己去競爭族長這個位置,他現在還是真的沒有辦法過心裏那道坎。這道坎對於他來說,簡直是難到了極致一般。
最後白悅也隻能對女朋友承諾到:自己一定會讓族長向淩絕一那個樣子將鹽分發到各個獸人手裏,而不是掌控在自己的手裏。
柳清珣聽後深深地抱著白悅就是眼淚流個不停。
等安撫好柳清珣的情緒後白悅便走向組長出的屋子。族長的屋子也跟他們的屋子並未有任何不同,是一件很樸實的小石屋。白悅敲了一敲組長的門。族長開門見到是白悅後,趕忙將他迎了進去。
組長給白悅倒了一杯水,問他來有什麽事?白悅直挺挺的就坐在這個位置上麵跟組長說:你能不能把這些鹽分發到各家手裏,而不是靠著你的允許來用,你不覺得他們用的都十分的摳搜的嗎?
族長一聽白悅這話,頓時露出了自己威嚴的那麵說:分發到各家手裏麵會亂用的,鹽有多珍貴我想你是知道的。
白悅麵色不愉的說道:我當然知道它很珍貴,但是我們不是做出來了嗎?用完了可以再做,為什麽要這樣子把控呢?
族長聽到白悅這麽頂撞自己頓時有些惱怒的說道:你是我最看重的繼承人,我希望你不要說這些話。這些東西不把控在自己的手裏,我不放心,你看看隔壁永晝部落是那樣的虎視眈眈稍有一步差池就能將我們部落走向毀滅。
白悅聽到組長說話不由得暗罵了一句並強力的威脅組長:你已經老了,雖說我不願意做著這個位子,但是有的是人願意做。我知道你是為了整個部落好,但是你這樣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你的思路已經是太老化了。最後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要不要把鹽分給各家?
族長見白悅在他麵前如此耍威風怒氣衝衝的說道:你父母死的時候沒人想管你,若不是我看你可憐照顧一二,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像現在一樣跟我說話嗎?
白悅直接一拳揮到組長麵前說:你少跟我提,你那些恩情我早已經還給你了。你是一個仁慈的人不錯,但是你也是一個沉溺於過去的人到底給不給?
族長見白悅如此堅持,就妥協到給,給還不成嗎?突然那個族長又幽幽的說道:是不是柳清珣的主意?
白悅必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女朋友說出來,光明正大的說是我的主意,這原本是我帶頭做的,我也跟兄弟們承諾了,要給各家分,怎麽又變成她的主意了?你們不是覺得我太廢了?
族長見白悅承認了,也沒往柳清珣身上想。白悅走的時候才跟族長來了一句,關於我女朋友是神使這個事情,應該是你推波助瀾的吧,這種傳言我如果再聽到。你在這裏亂傳你的位置會有別人來接替。
白悅說完這句話頭都不回的就走了,族長看著白悅遠去的背影,狠狠地向白悅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
這幾天柳清珣還是悶悶不歡,連家裏的白雲也發現了這個東西。一時間整個家裏麵烏雲密布。
而白雲也經常能看到姐姐拿著得到的顏料開始不停的畫畫。柳清珣也不讓他們看到,而白悅還是看到了,他看到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看著這樣的女朋友。白悅突然覺得自己跟柳清珣之間的差距是如此的大。
這樣子的東西還是形成了他們兩個之間的心結,白悅不想跟柳清珣有這樣大的差距,破天荒地提出了一個令女朋友啼笑皆非的事情,希望她教他畫畫。
柳清珣聽到男朋友這句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說了一句比起畫畫,我可以可以教你寫字。
白悅聽女朋友教他寫字,他說自己學過寫字自己會。不少族內記得一些大事,就是自己動手寫的。
柳清珣搖了搖頭說:不是寫這個字,是寫他們自己的文字。柳清珣跟白悅說自己生長在夏國。夏國是一個擁有著千年傳承的國家。而他們的漢字也是博大精深淵遠流長。隻是比較難寫難記。但自己覺得白悅可以勝任。
白悅見柳清珣說這個事情也未多想,他提出這事本來就是為了幫女朋友舒緩神經的。同時,也希望自己跟她的差距不要太大。可即使這樣,他也覺得他跟他的差距好大。
柳清珣拿著自己之前燒好的碳筆握著白悅的手說:我先帶你來寫幾個字。不一會兒一個方方正正的字出現在了白悅眼前,白悅問:這是什麽字,她說這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