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場殺戮,一場清洗
字數:4157 加入書籤
瓦寨。
一場殺戮在進行著。
當郝誌的死訊傳回瓦寨的時候,這樣的事情就成了必然。
早已經準備多時的二頭目磨刀霍霍,對瓦寨發動了一場清洗,目的是除掉那些對自己有異心的人。
在這些人裏,其中有大頭目的人,也有三頭目的人,乃至一些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
一場殺戮,一場清洗。
而從今日開始,瓦寨就隻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她楚蠻奴的聲音。
是的,沒有錯,楚蠻奴就是瓦寨的二頭目。
二頭目竟是一個女人,實在是讓人想象不到。
能做到這一點,除了楚蠻奴自己有過人的本領外,她還有著一群忠心耿耿的手下。
其實,在瓦寨裏,楚蠻奴和別人不一樣,她的手下也和其他瓦匪不一樣。
他們也殺搶掠奪,但隻對為富不仁的達官貴人下手,不像別的瓦匪,專門打劫百姓。
更準確的說,楚蠻奴和她手下的人是一批外來者。
當時是一群人護著楚蠻奴來到瓦寨的,隨後靠著過硬的本事坐上了二頭目的位置。
如果從外表看,楚蠻奴就是一個臉上有奴隸烙印的人,地位是最卑賤,在更多人眼裏,奴隸甚至不是人。
可就是她,卻並不是表麵的那麽簡單。
她的本事,對她忠心耿耿的手下,都在說明著不簡單。
就是這樣一個本該不簡單的人,卻淪為了奴隸,最後還落草為寇,這其中顯然是有著什麽故事……
本來,楚蠻奴隻是認為郝誌會在南山村栽跟頭,可沒想到,栽的跟頭會這麽的大。
郝誌死了,連帶去的上百號人也死了。
實在是讓人意外,意外的是,南山村居然能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
這樣一來,也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自己可以毫不費力的坐上瓦寨的頭把椅子。
至於那些不順服自己,抑或是自己看不順眼的,都將成為死人。
楚蠻奴坐在代表著地位最高的大王椅上。
這張椅子本來是郝誌的,楚蠻奴坐在上麵,個頭顯得有點小。
可沒有人敢因此小瞧她,尤其是看到她手裏那把宣花大斧。
光是長度,就將近楚蠻奴等人高了,斧身更重達數十斤。
這樣的大斧,換成男人,都很少人能夠揮舞得開。
楚蠻奴竟以這樣一把宣花大斧作為武器,這不就是光擺著嚇人,是真的有本身。
就在剛才,這把宣花大斧就斬落了一個個腦袋。
可以看到斧刃被鮮血染紅了,正指著的地麵一端,滴答滴答的有血液滴落,在地上積起一個小血灘。
實在是嚇人。
楚蠻奴本人也嚇人,就算她什麽都不做,那半邊有著奴隸烙印的臉,也足夠讓人害怕的。
在楚蠻奴麵前,就有一個人被嚇得膽戰心驚的。
他軟綿綿的跪在地上,對著楚蠻奴使勁的磕頭,隻想讓楚蠻奴饒他一命。
說起來,他應該是和郝誌最親近的人,這個人就是賈書生。
賈書生本人是一點本事也沒有,郝誌去南山村,也就沒有把他帶上,這才讓他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可他是不是真能活著,還得看楚蠻奴意思。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有用的,我是有用的,劉府的範師爺都是我在聯係,還有那些人,也一樣是我在接待。”
雖說賈書生沒有什麽能耐,可生了一副好皮囊,這就成了他的本錢。
瓦匪做的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卻能一直屹立不倒,除了自身有實力外,瓦匪還和各方有著關係。
就比如,瓦匪打劫得到的東西,並不全是自己,有一大部分需要上繳。
而上繳的人,則是瓦匪的死對頭——官府。
真正說起來。
瓦匪就是官府扶持的惡勢力。
會這樣做的目的就是。
若是沒有瓦匪恐嚇著百姓,官府又如何在百姓身上剝削。
每一年,官府都會從百姓手裏收取一筆錢財用來進行剿匪。
而剿匪的結果就是走一個過程。
年年剿匪,瓦匪年年不減。
官府隻是借著剿匪的名頭,把百姓的錢財轉進自己的兜裏。
甚至,還有和瓦匪合作的,比如故意讓瓦匪把自家的糧食打劫了,從而造成糧食緊張,拉高糧食的價格。
實則這一部分糧食是暫時交給瓦匪保管的。
若是遇上什麽災年,那麽就會把這些糧食拿出來賣,賺上大一筆錢。
而一直以來,和瓦匪有這樣合作的就是劉府,而範師爺則是負責交接的人。
不管是和官府打交道,還是和劉府範師爺打交道,這樣的事情並不適合瓦匪這樣大老粗來做。
賈書生則是最合適的人選,他是瓦匪裏最眉清目秀的一個,他雖沒有什麽本事,可說話好聽,再一個,他是郝誌的心腹。
正如他說的,他還有用,這也是楚蠻奴還留著他不殺的原因。
“郝誌之前對你這麽好,如今他一死,你就這樣對我表忠心,你就真的對我沒有半點仇恨。”楚蠻奴道。
是自己用計謀讓郝誌去打劫南山村的,又是自己給南山村通風報信的。
郝誌的死和自己脫不了關係,作為郝誌的人,要是對自己有仇恨,並不難理解。
賈書生死命的搖頭,“不是的,我都是被迫的,我和他……就他對我做的事情,我不隻一次想讓他死,他死得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其實我是喜歡女人,我可以證明的。”
說著,眼睛毫不忌諱的看著楚蠻奴。
楚蠻奴的臉是嚇人的,可他此刻不得不表示出自己的態度。
最後說,我是喜歡女人的,我可以證明的,是若有所指。
在賈書生心裏,他有著自信,自信所有瓦匪裏,沒有一個長得比自己好看。
楚蠻奴是個女人,那她就少不了要有男人。
就憑自己的長相,隻要自己對她表示出態度,她怎麽可能會拒絕自己。
雖說她的臉嚇人,可郝誌都能受得了,委屈自己和她好,也是能做到的。
而隻要這樣一來,自己在瓦匪裏的地位就照舊,自己還是最有地位的心腹。
一想到這裏,賈書生不再跪在地上,他像一個爺們站了起來,更對著楚蠻奴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