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打牌靠算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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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之大防。
    男女應該守規矩的,越是有身份的,規矩就會越多。
    可裴雲卻沒有這方麵的考慮。
    這不,才見麵,就邀人一起打麻將,還在一旁教著怎麽打。
    就裴雲來說,這並無不妥,他不就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規矩,裴雲是有的,但和世俗不同。
    要說意外的是,作為一個女人,一個男人讓座位給她,她就坐下,一個男人教她打麻將,她就打麻將。
    準確的說,是別人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她不懂得去拒絕。
    讓人意外的是,她的麻將打的十分的不錯。
    而這個過程,裴雲都看著眼裏。
    她自然是第一次接觸過打麻將的,她也不是精通什麽賭技。
    裴雲能看出來,她靠的是計算的能力。
    換個說法,她會算術。
    這倒是稀奇了。
    隻是,即便她懂算術,也是有限的,這是受當下因素決定的。
    就大秦的算術發展,最難的不外乎是雞鴨同籠。
    算術在大秦的發展有限,也沒得到重視。
    可算術的運用是時時刻刻存在的。
    就算不去管什麽高深的算術問題。
    可必要的加減乘除總是要在生活之中運用到的。
    要是對算術一竅不通,做買賣,計數金錢等方麵都會遇到困難。
    算術一樣能夠賭博上發光發亮。
    一個懂算術的人,在賭博上絕對不會弱。
    算牌記牌,推測出對手有什麽牌,要的是什麽牌。
    這些都是可以通過算術做到的。
    而隻要做到這些,隻要你不是運氣太差,你就很難輸。
    因此,今天是牌局下來,贏的最多的反而是個生麵孔。
    “原來小姐在這啊。”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
    來人正是那仆人。
    來打麻將的女人也不是別人,正是虞子衿。
    仆人先是看了一眼虞子衿,接著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的情況,最後目光停留在裴雲身上。
    仆人在看著裴雲的時候,裴雲也在看著仆從。
    自己又沒什麽害怕的。
    你看著我,我就看著你。
    難不成。
    你還看得出來,我是那天幫忙楚蠻奴逃跑的人。
    仆人最後自然是沒看出什麽來,說道:“小姐,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
    就這樣,虞子衿跟著仆人離開了。
    在回龔家的馬車上,仆人對著虞子衿說著話。
    “我和那個叫孫耀祖的村長談過了,沒能問出些什麽,倒是從孫幼娘的父母口裏知道些有趣的事情。”
    “這孫幼娘之前竟想著要嫁給那個叫裴雲的,這裴雲剛才見過了,長相確實不差,他們還把他叫公子。”
    “你覺得龔少爺知不知道這事,當然,他要是不知道,也沒有必要告訴他。”
    實在沒想到,孫幼娘的父母會把這事告訴仆人。
    真說起來,他們是受到威逼才說出來的。
    仆人單獨找過他們,談話,說是要從他們口中了解孫幼娘。
    而擺出來的則是一種訊問的態度。
    誰讓孫幼娘的父母是尋常百姓,而仆人卻不是一般的仆人。
    從根本上,就是兩個身份地位不對等的階級的談話。
    古人結婚,說到正規的事項,是要查別人三輩的。
    一般來說,會通過熟人打聽對方的口碑,並且一打聽就是三代。
    條件越是好的家庭越是在乎這個。
    這是為了知道對方祖上是不是有作奸犯科的人,會不會有什麽遺留的疾病。
    這樣的事情,女方同樣也少不了要做。
    有句話叫做,嫁人之前要看他祖宗三代。
    嫁人都是從自己祖上是幹什麽的說起。
    原因是,一個男人的品性與家風,與他的父輩是有千絲萬縷關聯的。
    家風不壞的,男人怎麽也不可能壞到哪裏去。
    就算男人真的要變壞了,都不用女人去做什麽,家裏的人就會有好好管教他。
    家風明理,後代自然就正直。
    又有話說。
    “娶妻先看娘,嫁夫先看爹”
    “娶妻先看娘。”
    這和古代對女子的約束有關。
    未出閣的女子,不能私自見陌生男子的,未出閣的女子最能接觸到的人是母親。
    母親為人處世的方式會影響到女子。
    古人認為,什麽樣的母親就會教導出什麽樣的女兒。
    丈母娘的為人,決定了妻子的做事以及為人處世風格。
    “嫁夫先看爹。”
    古代女子地位低下,生活過得怎麽樣,取決於男子的態度。
    而男子的行為一般會效仿父親的行為。
    古人認為,一個男子對女子是什麽樣的。
    一定程度上,取決於他父親對他母親是什麽樣的。
    而且,作為一家之主。
    真發生什麽事情,公公會比丈夫更能決策。
    就龔自宏和孫幼娘。
    孫幼娘的父母自然不敢去查龔自宏的三輩。
    可龔自宏則不一樣,即便隻是表麵的一個仆人,也能一問到底。
    因此。
    仆人找孫幼娘父母談話,並無不妥。
    對於仆人的訊問,孫幼娘父母也是一概都交代了。
    孫幼娘的祖上還是經得起查的。
    都是老老實實的本分村民,也沒有什麽遺傳的疾病。
    本來事情到這也就結束了。
    可是孫幼娘的父母竟失口把孫幼娘曾對裴雲的事情說了出來,等覺得說錯話時,已經是為時已晚了。
    孫幼娘的父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可看仆人的意思,他並沒有打算做什麽,即便虞子衿聽了,也沒有給出半點反應。
    “小姐今天和這叫裴雲接觸過了,對他的感覺如何。”仆人道。
    虞子衿:“不夠了解。”
    接觸的時間連一天都沒有,期間又都是在學打麻將,能有什麽了解。
    仆人卻問道:“有必要繼續了解嗎。”
    虞子衿:“無所謂。”
    “看他的樣子好像有點不簡單,每次我和孫耀祖說起他,總會轉移話題,反正小姐這些天沒事,可以繼續試著接觸他。”
    虞子衿:“可以。”
    她就是這樣的人,別人要她做什麽事,她就去做。
    你要問她有什麽想法和意見,那就是沒有。
    作為一個命運都由不得自己的人,她就和一個扯線娃娃一樣。
    對於這樣一個模樣,別人習慣了,她自己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