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飯桌上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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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銘弘跑了,攔也攔不住。
    這樣一來,雅間就空了出來。
    孫幼娘叫來了夥計,不一會兒就把雅間打掃幹淨。
    整個過程,其他人就這樣的看著。
    未曾想到,孫幼娘會用這樣的辦法讓人坐下來吃飯。
    從頭到尾,其他人都稀裏糊塗的,不明白為什麽會在這樣的地方見到鍾銘弘。
    鍾銘弘會跑,大家倒是能知道是為了什麽,明顯就是害怕孫幼娘。
    隻要是商行的人,都知道鍾銘弘為何會落的如今這個地步,這完全就是孫幼娘的原因。
    這讓大家一下子恍惚了過來,從外表看,孫幼娘是嬌小玲瓏,然而實際上,孫幼娘的手段殘忍的。
    和自己相處的這個女人,並不是乖巧的貓咪,而是一隻凶神惡煞的老虎“”
    出了鍾銘弘這一檔事,讓人回憶起了孫幼娘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這一下子就讓人生出了警戒的心理。
    想到的是,孫幼娘能這樣對待鍾銘弘,那麽,自己要是站在孫幼娘的對立麵,自己會不會就成了下一個鍾銘弘,更要知道,自己可連鍾銘弘都不如。
    鍾銘弘都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那自己的下場是不是會更慘。
    不得不說,鍾銘弘的出現,給孫幼娘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另一邊,禎世子才從身旁人的口中知道跑了的鍾銘弘是誰,也了解到了在鍾銘弘身上發生過什麽事情。
    這也讓禎世子看待孫幼娘的目光發生了變化。
    這個女人的外表是在蒙蔽人的,她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棘手。
    大家坐好後,就到了點菜的環節。
    來解君齋吃飯怎麽能不吃炒菜。
    當一盤盤炒菜上桌時,是讓人食指大動,光是聞著就夠誘人的,入嘴後更是不用多說。
    禎世子本來也就是抱著嚐一嚐的心態,可在嚐過後,他是忍不住的咽口水。
    在場的,唯一一個難堪的,是剛才說不堪入口的人。
    別人的垂涎欲滴,就是對他最好的打臉。
    這要是不堪入口,那真就是昧著良心了。
    而折磨人的是,由於自己說過的話,上了桌的炒菜,他隻能看著,都不敢動筷子。
    你不是說不堪入口嗎,那就幹脆別吃了。
    真要是動了筷子,就是要被笑話死。
    除了點菜外,還上了許多酒。
    聚宴就少不了有酒。
    喝酒是常事,可要知道這些人裏還有一個孫幼娘。
    男人間在喝酒,多了一個女人,總是不合適的。
    可有的人,卻沒有覺得不合適,反而有所圖謀。
    禎世子:“來,我敬孫會長一杯,此行能結識孫會長這樣的人,實在是幸事。”
    說著就給孫幼娘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一倒就是滿滿的一杯酒,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在聚宴上,出現這樣的情況,往往是目的不純。
    按照常理,女人是很少出現在大場合的,更很少會喝酒的。
    大場合下,一杯酒就足夠讓一個女人喝醉了。
    就孫幼娘現在的情況,要是喝醉了,那會發生什麽事情。
    麵對的是一大群男人,當然,這一大群男人不是關鍵,關鍵的這裏麵有一個禎世子。
    正常情況下,就算孫幼娘喝醉了,其他人也不敢對她做什麽的,可如果是禎世子,那就難說了。
    看到禎世子給孫幼娘倒酒,其他人就看著,也沒有說什麽。
    這樣的事情,自己不好發表意見,看戲就可以了。
    看著杯子了滿滿的酒,孫幼娘道:“這酒要是不喝是不是不合適。”
    禎世子:“自然是不合適的,本世子可很少給人倒酒,這可是真的欣賞孫會長,才會給孫會長倒酒。”
    孫幼娘拿起了杯子,道:“可世子大人對彼此合作卻一直沒有準信,這南瓷是行,還是不行。”
    在聚宴上談生意,是一門學問。
    有多少生意是在聚宴上談成的,原因不外乎是氣氛到了,不答應不就不適合了。
    這就是屬於飯桌上的文化。
    在飯桌上,是徹底的放開,真誠交友的地方。
    快速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吃喝玩樂間聯絡維係感情,在輕鬆滿意的環境中,亮出底線、談好合作。
    談生意之前,請人吃喝一頓,方顯誠意。
    談判的場麵是莊重肅穆,這個時候就要有美味佳肴讓氛圍輕鬆下來。
    合作達成之後,同樣的,來一場慶功宴,能讓彼此發展成談心的朋友。
    孫幼娘在此時提起了生意,是找準了機會,
    既然都說欣賞我了,那和我的合作不給個答複,豈不是不合適。
    禎世子一下子還真不好回答了。
    南瓷的事情,他是拖著的。
    誰讓白糖香皂的事情讓自己不舒服,那在南瓷的事情上,自己也要讓人不舒服。
    本來,南瓷的事情是想這樣耗著的,沒想到孫幼娘借著機會就提了出來。
    眼下的回答就成了關鍵,你要是不答應,那就是不歡而散,酒也就不需要喝了,要想讓對方喝酒,就要讓人心情愉快。
    前麵才剛說欣賞人家,後麵要是說一句我不想和你合作,這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成了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禎世子遲疑了會,才道:“南瓷是好,至於行不行,不是本世子能隨便決定的。”
    這是想以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應付過去。
    孫幼娘:“也就是說,世子大人對這樣的事情是下不了定論的,我明白了,是我為難世子大人了,畢竟皇商業不是世子大人的,事實上世子大人是沒有決定的權利的。”
    這話一說出口,是讓禎世子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
    禎世子覺得自己受到了汙蔑。
    說自己沒有決定的權利,事情也下不了定論。
    這就是妥妥的在汙蔑自己。
    別人聽了,還認為自己就光有皇商少東家的名頭,實際是個沒用的人。
    可是,禎世子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
    自己才說不是自己隨便能決定的。
    這換個說法,不就是沒有實權,下不了定論。
    與其說是汙蔑,不如說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隻不過是孫幼娘實在是不客氣,打蛇隨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