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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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女人。
一而再再而三激怒他。
要是以往這個女人敢把他認錯,他能當即捏死她。
但現在,收拾她之前先收拾不知好歹的廢物。
“傅、傅總……饒命,饒命啊!是她勾引我!是她!”
劉揚怎麽也想不通堂堂傅總讓他走了怎麽還會反過來插手,他被那一腳踹得起不來,不敢多說什麽,嚇得屁滾尿流跪在地上直求饒。
傅斯勻低頭看蘇馨滿臉不正常的紅暈,就知道她被下了藥,滿心窩火,長腿照著那張醜陋的嘴臉不客氣再踹下去。
“嘭!”
又是重重一擊,劉揚鼻青臉腫倒地,口鼻滿是血跡,加上剛才被蘇馨剪刀紮到的傷口,地上好幾片鮮紅。
傅斯勻嫌棄至極,擁緊懷裏的女人,不耐煩撥打了個電話:“過來休息廊。”
緊接著,他抱著蘇馨離開,返回專車時,傅斯勻吩咐前麵等待的司機:“回禦湖景。”
前麵司機不敢怠慢,立馬就開動車。
“沈西霖……去醫院……”
懷中的女人口中喃喃,一雙手死死護著小腹,身體卻難受的不斷左右擺動
細嫩的鎖骨逐漸顯現,姣好的身材緊緊相貼,傅斯勻臉色難看。
她到底和沈西霖認識多久,能在危險的時刻惦記著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他碰見剛才的情況,現在抱著她的就是沈西霖!
光是想帶她這幅媚態在另外一個男人麵前展示,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還沒有找她算賬,她倒是主動找死。
且她前麵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卻還裹著沈西霖的外套。
越看越礙眼,他不允許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
一氣之下,傅斯勻直接把她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隨手丟到窗外,順帶將她手上的鑽戒也取下來拋掉,接著握住女人的下顎,惡狠狠的開口:“蘇馨,看清楚我是誰!”
盛怒之間,力氣極大,蘇馨意識已經混亂,在一片迷亂之中,痛得恢複一縷清明:“傅…斯勻……?”
下一刻,刻在骨子裏的惶恐讓她死死護著小腹,艱難的擠出話來:“別碰我……”
“現在是你在碰我!”男人身體緊繃。
該死的女人,她應該知道她有多磨人。
蘇馨難受極了,混沌大腦裏麵滿是曾經傅斯勻如狼似虎糾纏的畫麵,急的眼淚都掉下來,想繼續說話,抬著唇嗓子卡得難受。
而緊緊箍著她身體的那股力道沒有任何鬆懈,反而似乎箍得更緊,蘇馨大腦簡直在天人交戰,怕他亂來,怕孩子出事,顫抖著唇:“你不是嫌我髒嗎……讓我走……”
上次的事情他早就查明黃明那頭豬根本沒碰她,傅斯勻呼吸加重,終於意識到她護著小腹的行為有多麽應激,一把抓著她護著小腹的手腕:“為什麽護著這裏?”
這句話緩緩被蘇馨消化,她身體僵硬,淚流不止,惶恐被他知道自己懷孕,她十分絕望:“醫生說……說不能進行那種事……會傷害……”
這種情況下,她已經死心了,想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可藥性越來越烈,沒等她講完,她的人就徹底沒了意識。
傷害什麽?
傅斯勻聽不清後麵的話,手不自覺放鬆,大掌附在她的小腹處。
她的小腹,這裏之前有他的孩子,他們的孩子,早就被她拿掉了。
想起上次做的那個夢,夢中那個像他的小男孩,他的心情隨即糟糕起來。
眼前的女人被下了藥的,姿態誘人,腦袋兒無意識的往他懷裏鑽,哼哼唧唧的渴求他的體溫。
傅斯勻望著她,情緒再度被影響。
他知道她能多嫵媚!
這段回住處的路途,顯得格外之久。
抵達禦湖景的時候,被下藥的女人幾乎是貼在他身上,兩人之間曖昧到不能再曖昧。
傅斯勻是正常的男人,更比誰都熟悉這個女人的身體,他的身體不可能無動於衷。
一路直達臥室,將她放在床上,她滿麵不正常緋紅,難受得滿頭大汗,可那雙手還是捂著小腹。
而她的眼角,滿是淚。
心口好似被什麽東西攥住一般,傅斯勻相當不悅,衝門口傭人喊道:“把顧輕叫來!”
……
顧輕是傅家的私人醫生,祖傳代代都是傅家專屬醫生,在他這一代,是和傅斯勻一起長大,是傅斯勻的鐵兄弟。
他帶著小助理趕過來的時候,傅斯勻剛衝完涼水澡披著浴巾出來,一臉的禁欲相。
顧輕很詫異,再看到床上蘇馨,他表情格外震驚——他會把女人帶回家裏?還是這個女人?
看情形就知道發生了什麽,顧輕並沒有說什麽,在醫藥箱翻找東西。
他醫術高超,喜歡研究奇奇怪怪的藥品,對那種助興的藥調劑過一種克製的藥,隻要注射到體內,症狀能迅速緩解。
打完針,顧輕看向立於一旁的傅斯勻,直言道:“你好像很生氣,快氣死了的那種。”
這個男人生氣的樣子尤為明顯,那種散發在他身上沉悶又危險的氣壓,有時候他這個好友也扛不住。
“少囉嗦。”傅斯勻擰眉,盯著那不正常紅暈逐漸褪去的臉蛋,說:“她怎麽樣。”
“等下給她用涼水擦身體降溫,睡到明天沒問題。”顧輕笑:“又心疼了?”
‘又’這個詞很糟糕。
傅斯勻嗤之以鼻:“我早就對她不感興趣。”
那到底心疼不心疼?顧輕想問,難道不是心疼她流產沒多久才不動她?
這種話題很早之前就有過,回回傅斯勻不屑回複,顧輕不再調侃,說:“她身體浮腫,看著狀態很差,你讓她明天上我做一下全麵檢查。”
說起這個,傅斯勻憶起今晚蘇馨在茶水間吃藥,當時他隻顧和她撕扯沈西霖,沒機會問她怎麽回事。
他微微眯眼,這個女人?身體不好?
顧輕收拾東西離開,走之前又問:“對了,今年她要是還發高燒,我應該不用過來了吧?”
傅斯勻沒做聲。
顧輕他看向床上的蘇馨,等著男人回複。
並非第一次來檢查蘇馨,他第一次見蘇馨是三年前十二月初。
那會蘇馨發了四十多度的高燒,沒有理由的發高燒,狀態簡直就是在鬼門關晃悠。
結果第二年第三年,蘇馨又發了高燒,還是同一天,導致他都記憶深刻。
今年也快到十二月,不出意外,蘇馨又會發高燒。
等了半天,傅斯勻沒有回答,顧輕想著到時候再說,便帶著助理離開。
助理安安是個多愁善感的小女生,小聲的和顧輕說:“白小姐回來,她就被拋棄了,好可憐。”
顧輕抿笑,搖了搖頭,許多事情沒有表麵那麽簡單。
因為不管白瑤婷是否回來,傅斯勻都不可能跟蘇馨修成正果。
他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就是不能和蘇馨在一起。
在一起越久,對兩人越不好。
沒多久臥室隻剩下傅斯勻和床上的小女人,今晚的事情他並沒有忘記,眼神越來越沉,撥打了電話:“去查沈西霖和祝臣深。”
吩咐完,他靠在床邊,倚著身體看昏睡中的女人。
她還在流淚,眼角形成了一條淚痕,可憐兮兮。
和四年前他初見她的那樣,那樣的無助。
他動手擦掉她的眼淚,眼眸沉寂,又進去洗了個冷水澡。
再出來時,手機進來了個通話,傅斯勻接起。
“阿勻,聽說你在陳老的酒會提前離開,把瑤瑤留在那裏?瑤瑤找不到你都來問我了。”
打過來的人是傅家上一代的當家人,也是他的爺爺傅蒼穹,老爺子年輕人雷厲風行手段高明,將公司交給傅斯勻之後,性情逐漸軟了下來,事事很依靠傅斯勻,對他的親事也尤為關注。
“有事。”他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冷冷的回複。
老爺子知曉這個孫子性格高冷,做事很有主見,稍稍歎氣,在電話那頭苦口婆心:“阿勻,再重要的事情也沒有瑤瑤重要啊,別忘了當年瑤瑤為了給你母親輸血,差點死在手術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