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尋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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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不要衝動行事,這事還是先告訴爹娘知道!”許銘晨沒有擅自做主,思考過後,他將許銘舟打探到的消息告訴給許鈞澤和林舒然知道了,之後許鈞澤就去見了蕭塵,查案還是蕭塵最專業,而且也應該由他出麵。
    蕭塵一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就讓人再細查了那位姓楚的官員還有韋鬆去見他的具體時間,以及那處道觀和磷粉販子的往來。
    很快他就證實,韋鬆與他外祖父在國子監藏書閣發生火災的那天在西南道觀見過麵,並且之後韋鬆也回了國子監。
    之後,蕭塵就去了定遠侯府,但定遠侯韋千傑卻拒絕讓韋鬆跟著他去刑部協助調查,之後更以各種理由搪塞蕭塵,這讓蕭塵對於韋鬆的懷疑更加多了。
    “這件事情我來幫你查清楚!”知道許銘凡火燒藏書閣可能和韋鬆有關,而定遠侯府又不願意配合,甚至故意把韋鬆給藏了起來,許銘昊便找上了韋英,讓他幫忙從韋鬆那裏查到那夜的真相,而韋英也答應下來。
    又過了幾日,暑氣日盛,京城突降一場大雨,空氣非但沒有變得涼爽,反而有些燥悶起來,韋英找到了蕭塵和許鈞澤,幾人在登川樓見了麵。
    韋英告訴兩人,韋鬆已經親口承認,國子監藏書閣起火那夜他進過藏書閣,那些磷粉原本是他要來哄大皇子變戲法玩的,但是卻不小心都灑在了藏書閣,他說自己也沒想到半夜許銘凡還會進去找書看,慌亂之中他撞了許銘凡一下,沒想到就起了大火,後來他是害怕此事會牽連到他,所以就沒有對任何人講,當時身上穿的衣服也被他一把火給燒掉了。
    “韋鬆那夜瞞著所有人偷偷進國子監的藏書閣是為了尋一本書,據他說,是一個戴麵具的男人抓住了他的把柄,讓他幫忙尋找這本書的。”韋英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前方的丘水河波光瀲灩的水麵露出深遠的目光來,不知他想到了什麽,臉上的表情也冷冷的。
    “書?什麽書?很特別嗎?”蕭塵覺得韋英特意提到韋鬆要尋書,定是有特別的意義,便追問道。
    果然,韋英回身轉向他,眼神中透著決然的意思,沉聲說道:“一本叫《上古山水錄》的古籍,有人說這本書在國子監的藏書閣裏,不過國子監記錄在冊的書籍名單中似乎並沒有此書。”
    說著,韋英又往許鈞澤的方向看了一眼,藏書閣的書單他現在手裏就有一份詳細的,而許鈞澤也點頭肯定地回道:“書單中沒有此書!”
    “五萬卷書冊的書單你全都記住了?”蕭塵滿臉疑惑地看向語氣如此肯定的許鈞澤,現在大將軍府正在為藏書閣準備那些被燒毀的書冊,許鈞澤手裏有書單並不奇怪,隻是他怎麽就能確定裏麵沒有這本書呢?而且這本書有什麽特別嗎?
    許鈞澤再一次說道:“我雖沒有記住全部的書單,但我確定《上古山水錄》這本書不在那張國子監給我的書單之中,這本書皇上也在找!”
    皇帝也在找?那麽國子監裏有沒有這本書,想必皇帝早已經讓人暗中查過了,蕭塵心中升起了很多疑惑,但他覺得韋英和許鈞澤似乎都知曉這其中緣由,於是看向許鈞澤出聲問道:“皇上為什麽要尋這本書?這本書有什麽特別嗎?”
    不過,許鈞澤沒有急著回答蕭塵的問題,而是銳利的目光轉向了韋英,問道:“韋世子知道原因?”
    韋英也沒有隱瞞,他輕輕點了一下頭,又將身子轉向了丘水河的方向,聲音幽沉地說道:“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了,在我小的時候,我曾無意間聽到過《上古山水錄》這本書籍的名字,當時我祖父臨死前對我爹說過,這本書裏藏著金礦龍脈的線索,他讓我爹尋到之後交給朝廷。”
    許鈞澤微眯了一下眼皮隨即嚴肅地看向韋英的背影,沒想到韋英很早之前就知道這個秘密了,而且他說的也沒錯,金礦龍脈和一張金龍圖有關,而金龍圖又和《上古山水錄》這本書冊有關。
    之前,夏國的攝政王段桀來到晉朝,暗中就在秘密尋找這本《上古山水錄》,不止夏國的人覬覦這本書,就是之前的清揚公主、淩王還有現在的定遠侯韋千傑、宰相陳言之以及知曉這個秘密的人,都在想盡辦法尋到《上古山水錄》這本書,進而希望能得到金龍圖,將天下的金礦龍脈都掌控在自己手裏。
    關於金礦龍脈、《上古山水錄》還有金龍圖的傳說一直都在隱秘地流傳,甚至流傳了上千年,但至今還沒有人真切見過金龍圖,就連《上古山水錄》這本書迄今為止也隻有傳聞中的寥寥數人曾有幸見過,隻可惜書早就不知遺失在何處,更有人說它早就被人毀掉了。
    暗中尋找金龍圖的人一直都有,隻是沒人確信那本書還在世上,直到最近幾年,突然又傳出《上古山水錄》這本書麵世的消息,一時間從朝堂到江湖再起風雲,紛爭從未停止過。
    蕭塵也沉下了眸子,關於金龍圖的傳聞他知道的並不多,至於金礦龍脈是真是假他現在還不好判定,而且若藏書閣的火災和金龍圖有關,那麽這件案子的性質就有可能變了。
    “韋鬆說是一個戴麵具的男人讓他去找書的?那他可記得那人的特征,看來我必須要當麵見他才行!”案件已經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蕭塵比之前還要更加重視這起火災案,還有定遠侯韋千傑一直不讓他見韋鬆,是不是他也已經知道韋鬆去過藏書閣,甚至更知道韋鬆為什麽那麽晚進藏書閣?
    韋英這時沒說話,隻是從自己懷裏掏出一張畫紙遞給蕭塵,示意他看一看。
    蕭塵趕緊接了過來,那紙上是一個男子的畫像,隻是戴著奇怪可怖的麵具,而這麵具他有些眼熟,隨即將畫像又遞給了許鈞澤。
    許鈞澤隻瞅了一眼,便說道:“是他!”
    “沒錯,看起來就是他!”蕭塵明白許鈞澤話裏的意思,但韋英卻奇怪地看向兩人,這人他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