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似乎和你想象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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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南謹心底已經給她判處死刑,就算自己再解釋,男人也根本不會信!
    “怎麽,剛才麵對牧塵的時候不是還表現得特別高興?溫悅,你應該知道欺騙我的下場。”
    厲南謹的語氣冷厲,字字像是刀子紮入溫悅心底。
    她秀氣的眉頭往死裏蹙。
    “我不是有意騙你,今晚的事,是個意外。”溫悅不明白為什麽厲南謹會那麽生氣。
    就算她和牧塵一起出現,也沒對厲南謹造成任何影響,為什麽厲南謹一直針鋒相對,不肯放過自己。
    “意外?”很顯然,厲南謹並不信溫悅用意外做借口。
    溫悅口中的意外,他並不信。
    “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已婚婦女和牧塵糾纏不清,溫悅,是不是我沒滿足你,就跑到外麵去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厲南謹想起牧塵挑釁自己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長那麽大所有人對厲南謹都是畢恭畢敬,而牧塵,竟然因為溫悅挑釁自己!
    而此時此刻,厲南謹沒有意識到他的怒意不僅僅是因為牧塵的挑釁,更是溫悅的態度。
    想到這兒,厲南謹瞳底猩紅一片,伸手開始撕扯溫悅的衣服。
    “既然這樣,那我就滿足你!”
    溫悅如臨大敵,睜大了雙瞳,手腳並用強烈反抗起來。
    厲南謹的動作粗魯狂躁,溫悅的上衣領口被撕扯開,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那麽一刻,厲南謹的瞳仁幽深了一下。
    溫悅雙手被厲南謹單手抓住,越過頭頂讓溫悅處於下風,雙腿也夾住溫悅的,死死將她禁錮。
    厲南謹雙眼通紅凝血,溫悅整個人都僵直了。
    那晚不美好的記憶再次湧入腦海,溫悅的眼角不由得發紅、濕潤,整個人像是被判處在了死刑架上。
    厲南謹本想再進一步動作,沒想到無意抬頭看到溫悅紅縞的眼角,動作瞬間停下了。
    溫悅這是,哭了?
    女人上半身的衣服被撕扯得差不多,換做任何人此時都不可能會煞風景,平時朝自己投懷送抱的女人那麽多,怎麽偏就溫悅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她這樣,是覺得自己碰她很惡心麽?
    還是說,溫悅在抗拒自己的碰觸?
    “做出什麽貞潔烈女的樣子,溫悅,如果換成牧塵,你恐怕投懷送抱都來不及吧?”厲南謹很快將自己心底唯一一絲憐憫收起來,語氣依舊咄咄逼人,冷然如霜。
    欺霜賽雪的俊龐揚起嘲諷不過的笑,厲南謹鬆開握住溫悅的手,慢慢起身。
    厲南謹一邊整理被自己弄亂的襯衫袖口,一邊朝直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溫悅看去。
    “就算你全部脫光躺在我麵前我都不可能會對你有感覺,溫悅,你要明白一點,哪怕我們隻是協議夫妻,你這個厲太太身邊的人隻能是我!”
    哐當的關門聲落後,過了很久,溫悅才顫抖地從床上起來。
    剛才發生的一幕徹底讓溫悅想起那晚的恐怖回憶。
    厲南謹和那個男人,同樣讓溫悅心驚肉跳!
    厲南謹從房間離開,煩躁地扯了扯領口往書房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竟然會因為溫悅失態!
    顧北麟說得對,隻要自己和溫悅的婚姻關係存在一天,他就沒辦法做到忽略溫悅!溫悅也不是心甘情願嫁給自己,兩人在一起隻會是彼此負擔!
    半夜。
    別墅上下傭人奔走,家庭醫生匆匆提著醫藥箱上樓。
    主臥,一張小臉慘白的溫悅靜靜地躺在那兒,厲南謹沉著張臉站在一旁。
    家庭醫生剛要和厲南謹問好,男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去看溫悅。
    溫悅被傭人發現昏倒在浴室,傭人立刻回稟厲南謹。
    得知溫悅出事,厲南謹劍眉立刻擰起。
    晚上他才和溫悅爭執完,下一秒溫悅就出事了,她是故意的嗎?
    醫生替溫悅做完檢查,和厲南謹回稟:“厲總,太太隻是壓力太大突發暈厥,好在沒什麽大礙,多多休息就行了。”
    壓力大?
    溫悅能有什麽壓力。
    厲南謹聞言,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好,你先下去。”
    醫生離開後,主臥隻剩溫悅和厲南謹二人。
    晚上還和自己爭執的女人此時躺在床上悄無聲息,厲南謹眯起促狹長眸,薄唇輕抿。
    溫悅是因為壓力大才暈厥,她能有什麽壓力呢,恐怕是心裏內疚,克製不住自己內疚心理才昏倒的吧?
    不過溫悅出事老頭子肯定會追問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厲南謹喊來傭人照顧溫悅,自己則是離開了別墅。
    顧北麟以為發生今晚的事,厲南謹會因為和溫悅爭執而無暇分身,沒想到厲南謹卻出來找自己喝酒。
    “如果不是知道你對溫悅沒感情,我都以為你是知道溫悅和牧塵舊情複燃而慫了。”顧北麟主動給厲南謹倒酒,語氣中的調侃卻一分沒少。
    厲南謹和溫悅才是夫妻,就算牧塵和溫悅是前任關係,厲南謹大可拿出自己正宮的身份,沒想到厲南謹卻退縮了,顧北麟這會更加篤定自己心裏的想法。
    “他們在不在一起和我沒關係。”厲南謹冷聲回答,繼續否認。
    顧北麟一副揶揄的神情,“那你有什麽好生氣的?我記得前幾天某人才說,和溫悅各過各的互不相關,怎麽,現在這算什麽?”
    顧北麟此話一出,厲南謹的臉色更難看了。
    如果顧北麟不是自己的好兄弟,此時此刻已經被扔出去了。
    “南謹,你不覺得自己對溫悅的感情,似乎和你想象的不一樣嗎?”見厲南謹陰沉著臉,顧北麟慢慢收起自己的玩世不恭,換上一副一本正經的神情。
    顧北麟一語中的。
    的確,自從那天在溫家聽到溫雷傑和溫悅的對話後,厲南謹心底就有一個疑惑。
    他一直在找那晚的女人,卻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女人興許是溫悅......
    或許就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會對溫悅那麽關注。
    厲南謹一直沒和顧北麟提起的就是有關溫悅的疑惑。
    “南謹,雖然不知道你對溫悅到底是什麽感情,但我想你應該好好正視這一點了。”
    顧北麟說完後,厲南謹久久沒有出聲。
    顧北麟淡笑不語。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能夠看清厲南謹對溫悅的不同,而厲南謹就看不懂了。
    或許再過段時間,厲南謹就能夠知道了吧?
    要是厲南謹真和溫悅在一起了,厲南謹可得好好感謝自己呢。
    ......
    溫悅半夜突發高燒,厲南謹回來見傭人們亂作一團,不由得擰眉。
    “這是怎麽了?”
    自己讓她們好好照顧溫悅,結果就是這樣?
    “厲總,太太突然發起高燒,還迷迷糊糊說夢話。”傭人將溫悅的情況一五一十闡明。
    厲南謹瞳底幽深,大步上樓。
    溫悅高燒發的突然,家庭醫生給溫悅吊上鹽水後叮囑:“今晚需要有人陪護,看看太太清晨燒會不會退下。”
    厲南謹頷首,戾氣的眉心難得鬆開。
    “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我看著就好了。”厲南謹回頭對傭人說。
    傭人麵麵相覷。
    厲南淵一直對溫悅都淡淡的,沒想到現在竟然主動提出要照顧溫悅。疑惑歸疑惑,傭人們還是點頭,將空間讓給二人。
    溫悅的高燒幾乎燒了整整一夜,看著床上女人巴掌大的小臉因為痛幾乎扭到一起,厲南謹心底說不出什麽感覺。
    耳邊回蕩著顧北麟的話。
    他對溫悅格外在乎,完全因為那晚的話,還有溫悅肩頭似乎有一個印記。
    “水、水......”虛弱的女聲拉回厲南謹的注意,他看向床上的溫悅,女人喃喃自語在要水。
    厲南謹見狀,很快去倒水。
    溫悅渾身滾燙,厲南謹扶起她,將水灌進溫悅嘴裏,喝了一半又溢出一半。
    厲南謹看到這兒,不由得擰眉。
    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厲南謹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他,哪有伺候別人的時候。
    如果不是溫悅昏迷,厲南謹都覺得她是故意的!
    溫悅喝了點水,像是小貓咪似的抿了抿唇,乖順地往厲南謹懷中拱了拱。
    厲南謹整個人都愣住了。
    看向懷中的溫悅,厲南謹神情複雜。
    如果不是故意,那麽溫悅下意識這樣做......厲南謹想起晚上自己羞辱溫悅,溫悅的表現。
    如果不是裝的,那麽溫悅為什麽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厲南謹眸光複雜,他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溫悅。
    從一開始被厲老爺子脅迫不得不娶溫悅,到兩人相看兩厭,再到現在自己沒辦法確定溫悅到底是因為什麽才嫁給自己。
    這一晚,厲南謹看著溫悅沒有合眼,好在快天亮的時候溫悅的燒退了。
    清晨的暖陽透過縫隙照射在室內,主臥的紗幔上都落下了幾片暖意,窸窣的光悅動,掃過熟睡的女人長睫,長如刷子的睫毛掃下一片陰影。
    溫悅醒來看到的是刷白的天花板,慢慢往邊上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俏英氣的側龐。
    劍眉下是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瓣哪怕抿著也透出一絲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意讓人不由得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