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怎麽會突然那麽嫌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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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目睽睽中,溫悅將手臂挽上厲南謹的,和他一起進入會場。
溫悅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世家宴會,說不緊張是假的。
更因為厲南謹的存在,投向溫悅身上的目光不計其數,溫悅聽到那群人壓低的議論聲。
“我先出去一趟,你在這兒等我。”厲南謹冷不丁冒出一句。
溫悅還沒回答,男人已經離開了。
站在原地似是被拋棄的溫悅說不失落是假的。
此時服務生端著托盤過來,溫悅從中拿了杯果汁,一個人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一道靚麗的身影從門口走來,身穿梵蒂斯最新款的魚尾裙,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勾勒得淋漓盡致,而更絕的,是那張臉。
溫悅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麗的女人,單就那雙琥珀色的瞳仁,就已經勾魂攝魄。
女人步態輕盈地走進,沒等溫悅反應,那人已經走到了溫悅麵前。
視線越過女人左肩,溫悅注意到了肩膀上的圖案。
好漂亮的薔薇印記。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覺
女人搖曳身姿來到溫悅身旁,腳踩恨天高,卻不小心崴了下腳,整個人下意識朝溫悅這邊傾斜。
溫悅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啊、啊,謝謝你。”女人先是驚恐,隨即目光多了幾分感激。
溫悅這才看清來人的臉。
女人妖孽精致的臉龐,瞬間引起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更因為和溫悅站在一起,一道光打下來,將溫悅的茫然和女人的泰然自若表現得清楚無比。
“這位小姐,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多謝你剛才幫我。”女人主動和溫悅打招呼,語氣熱絡,卻偏讓溫悅一時間喜歡不上來。
不知道為什麽,女人給自己的感覺雖然美麗動人,卻不乏張揚,那種骨子裏透出的自信是溫悅從沒經曆過的。
“溫悅。”
“溫悅”女人反複在嘴裏咀嚼這兩個字,流轉的琥珀瞳底掠過一抹深意,可很快就不見,“是個好名字,我叫慕時笛,初次見麵,還望溫小姐多多關照。”
慕時笛。
溫悅很少接觸上流社會,不太清楚那些世家千金的名字,不過看眼前這位,好似就是世家千金的典範。
果然是大家閨秀,一顰一笑都宜喜宜嗔。
就在溫悅和慕時笛交談時,厲南謹從外走進。
看到溫悅身旁站著的女人,厲南謹的臉色瞬息萬變,垂落腿旁的手下意識收緊。
慕時笛也注意到厲南謹,目不斜視地朝男人看去,眼底流轉的光中透出激靈,她小幅度地朝厲南謹點頭。
溫悅也注意到厲南謹。
隻是她沒想到,厲南謹回來看向的第一人,竟然是自己身邊的這位慕小姐
溫悅下意識將兩人放在同一審視目光中。
隨著男人靠近,慕時笛唇角的笑容不著邊際地揚起。
“我不是讓你站著別動,什麽時候多認識了一個人”厲南謹清了清嗓音,語氣聽不出喜怒。
溫悅這才反應過來厲南謹是和自己說話。
男人這語氣,是在責怪自己嗎
可她分明就站著沒動,是這位慕小姐主動招惹的
慕時笛在看到厲南謹過來,眸光百轉千回,卻無一不透露著一個信息,那就是她和厲南謹是認識的。
“剛才慕小姐差點摔倒,我扶了一把,這才認識的。”溫悅簡明扼要地說著。
可厲南謹似乎並沒有聽進自己的話。
他的雙眸都駐足在慕時笛身上。
溫悅這會注意到女人左肩的印記。
薔薇花。
那朵薔薇花是一盯就會讓人淪陷的,像是個黑色漩渦,慢慢地,止不住地淪陷下去。
“厲總帶了女伴那麽這位就是厲太太了”慕時笛順勢推測。
哪怕她一早就知道溫悅的存在,還是故作震驚。
不都說厲南謹不喜歡溫悅,兩人感情不好嗎這樣的世家宴會,厲南謹竟然會攜帶溫悅出席。
慕時笛此話一出,厲南謹的麵色稍稍沉了下去。
“慕小姐,我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厲南謹說完,眼神示意溫悅跟上。
溫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聽厲南謹的語氣,像是生氣了,也隻好立刻跟上。
會場議論聲此起彼伏,很快剛才的一個小插曲就被眾人遺忘。
宴會廳外的長廊,兩麵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壁畫,黃暈的燈光斜斜罩下,莫名給長廊籠聚了一種神秘古老的氣氛。
溫悅一直跟在厲南謹身後。
男人在前麵大步走著,周身散出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認識厲南謹那麽久,溫悅還是第一次看到厲南謹那麽生氣。
可自己,好像沒做什麽讓厲南謹動怒的事吧
溫悅越想越眉頭緊鎖。
就在此時,前麵走著的厲南謹突然停下腳步,溫悅好巧不巧地撞了上去。
鼻梁生疼的同時,一道冷漠的嗓音搶先響起。
“等會我會讓司機送你和爺爺回去,你隻要跟在爺爺身邊,別給我惹麻煩就行。”
溫悅從厲南謹的語氣中聽出了不耐煩,還有嫌棄自己似乎是包袱一樣的暗諷。
惹麻煩
她才剛來會場,哪裏會惹麻煩,為什麽厲南謹句句帶刺,那麽直戳要害
難道,是因為剛才那個女人
“我沒有。”溫悅默默地低下頭,垂著的眼收斂了不少情緒。
被莫名其妙地訓斥一頓,心情當然不會好。
厲南謹冷睨了女人一眼,“最好沒有。溫悅,以後的世家宴會你都不需要參加了,我會和爺爺說明白。對了,等會我還有事,你有什麽吩咐盡管和文森說。”
被下達一個又一個命令的溫悅這會全懵了。
厲南謹怎麽會突然那麽嫌棄自己
恨不得讓她立刻消失在男人視線中一樣!
長廊寂靜,溫悅看著厲南謹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身影,心底空落落的。
而此時文森剛好出現。
“太太,老爺在前麵不遠處的會客室,我帶你過去吧。”
溫悅還沒從和厲南謹的對話中走出,看到文森板正的麵孔,抿唇點了下頭。
一隅。
天台的晚風吹過慕時笛披散肩頭的卷發,波浪卷被吹拂得起了波瀾。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
慕時笛側過身,倚靠在欄杆上,不偏不倚。
“你來了。”女人空靈般的嗓音響徹在夜空,忽略不遠處喧鬧的人們,此時天地之間隻剩下他們二人。
來人正是厲南謹。
剛應付完溫悅,他就立刻趕過來。
慕時笛的出現是他沒想到的。
“不是說好在家等我嗎”厲南謹邊說邊朝女人靠近。
慕時笛順勢將自己投入男人的懷抱,像隻慵懶的波斯貓一樣在厲南謹懷中蹭了蹭。
“我想你了,南謹,我想見你。”
直白的告白宣言。
哪怕是厲南謹,一時半會也招架不住。
男人的大掌順著慕時笛的後背輕輕撫摸,“這裏很危險,我不想你拋頭露麵。”
“可我想你了怎麽辦南謹,我們好不容易重逢,我不想和你分開。”慕時笛撒嬌般的語調,換做任何人來都承受不住。
兩天前。
一直調查那晚女人下落的下屬遞上了最新消息,很快,厲南謹順勢找到了女人。
她叫慕時笛,慕氏集團的私生女,那晚會出現在遊輪宴會,純粹是因為年過五旬的慕總想將女兒獻給別的世家的公子,誰料慕時笛逃了出來,這才陰差陽錯地和自己遇上。
那晚的所有細節,女人都能夠清楚說明。
更重要的是,慕時笛左肩那個薔薇印記,和自己那晚看到的一模一樣。
雖然時間過去了一個月,可厲南謹每天都在回憶那朵薔薇花。
沒有人會比他印象更清楚。
就這樣,他找到了慕時笛。
隻是厲南謹還沒有告訴慕時笛溫悅的事。
才重逢第二天,他還沒想好怎麽和溫悅提離婚,迎娶慕時笛進門的安排。
“南謹,你怎麽不說話”女人在厲南謹懷中抬眼,水波紋的眼眶周圍流轉的全是委屈和黯然,“是不是我私自來參加宴會讓你生氣了我隻是想盡快見到你,還有你太太,我不是故意出現在她麵前,這隻是一個巧合——”
慕時笛三言兩語將話扯到了溫悅身上。
提起溫悅,厲南謹的眸光冷不丁沉了下來。
想起自己剛才對溫悅說的話,厲南謹心底也沒什麽把握。
現在老爺子那麽喜歡溫悅,要是立刻提出和溫悅離婚肯定不現實,隻能夠委屈慕時笛在外麵一段時間,等時機成熟,自己再和老爺子提。
“不關你的事,我知道,等會我親自送你回去。”厲南謹大掌撫摸著女人的長發,一遍一遍,像是撫摸乖順的波斯貓一樣。
兩人在夜風中相擁,而這一幕,剛好被不遠處的溫暖收入眼底!
溫悅起初還不確定那人是不是厲南謹,可當光照去,剛好照過厲南謹側龐的時候,溫暖心底一咯噔!
男人懷中的人,溫暖篤定絕對不是溫悅!
那麽會是誰,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沒想到溫悅也有今天啊!還以為溫悅嫁進豪門,過上了富太太的生活,沒想到還不是被拋棄了!
自己的丈夫那麽快就有了新歡,看來溫悅很快就要退位讓賢了啊
溫暖想到這兒,心底滑過一抹快意,很快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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