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厲南謹,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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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悅的話引得厲南謹皺眉。
溫悅在說什麽
溫悅知道厲南謹已經找到醫院,他的怒意也在自己的預料之中,隻是,此時的厲南謹是最沒有資格和自己生氣的人。
女人想到這兒,沉默不語地往外走。
“站住,溫悅,你不覺得應該和我說清楚麽”厲南謹拽住溫悅的纖細手腕,將她往自己麵前帶。
厲南謹不小心碰到了溫悅手腕上的傷口,疼得溫悅低聲叫了一聲。
男人不由得擰眉,順勢看去。
隻見裸露在外的溫悅肌膚上是一道極深的淤青,再將病號服往上帶,又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這是怎麽回事”
他不過和溫悅分開一晚,溫悅就將自己弄成這樣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溫悅口中說的沒有牧塵她就死了,是什麽意思!
厲南謹厲聲詢問的那刻,溫悅的眼眶不由得一酸。
怎麽回事。
厲南謹難道不清楚嗎
這些不都是厲南謹給自己的嗎
見溫悅久久不答,厲南謹心底不由得煩躁起來,抬頭看見溫悅泛紅的眼眶,低沉出聲:“溫悅,我在問你話,你哭什麽”
這女人最近怎麽那麽喜歡哭,說幾句就哭,自己又沒有對溫悅怎樣!
溫悅被厲南謹說的一愣。
此時雜物間的門被人從外打開,看到裏麵的二人,醫生愣在了原地。
怎麽,裏麵有人啊。
還是一對男女!
可很快看到男人的臉,醫生認出了正是厲南謹!
“厲、厲總”
“還不快走”厲南謹壓低嗓音,努力克製心底怒意,冷鶩的眸光幾乎將醫生當場大卸八塊。
醫生連連點頭,離開的同時還不忘帶上門。
厲南謹掃了眼緊閉的門,回頭看溫悅,隻見溫悅一直低著頭,眼底的黯然全都被溫悅遮掩起來。
“聽文森說,你昨晚等了我很久。”
上一次也是這樣。
溫悅在醫院等了自己一晚,結果高燒不退。
這女人什麽時候能夠顧得上自己的身體
“厲南謹,這已經不重要了。”
“溫悅,你在鬧什麽脾氣”厲南謹心底的煩躁更是在溫悅話音落後加深,就要去抓溫悅的手腕,可一想到溫悅手腕受傷,想到這兒又放下了。
被指責的溫悅心頭一涼。
是啊,沒有按照厲南謹安排的那樣發展,他當然不高興了。
“厲南謹,你就那麽討厭我那麽想要置我於死地嗎”
“”
四目相對,厲南謹從溫悅眼底讀出了倔強與孤傲。
聯想到牧塵的話,厲南謹很快猜出昨晚肯定發生了什麽,而溫悅,則是那個受害者。
想到這兒,厲南謹不由得勾唇,輕笑出聲。
溫悅怔住了。
都這種時候了,厲南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你、你笑什麽”
有什麽好笑的!
溫悅心底暗惱。
“溫悅,我怎麽沒發現你原來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說完,厲南謹掃過溫悅手腕的淤青,偌大病號服套在溫悅身上,女人就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昨晚我臨時有事沒去,對不起。”
厲南謹遲來的一聲對不起,徹底讓溫悅愣住了。
像厲南謹這樣高傲矜貴的人,從來不肯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又怎麽可能和自己道歉
可厲南謹的道歉,卻沒給溫悅半點寬慰。
她不會忘記,昨晚那張照片。
厲南謹是沒來,但他又是陪在誰的身邊
在他們恩愛纏綿的時候,自己則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就差一步,自己很可能就萬劫不複了!
“不用抱歉,厲南謹,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我身體不舒服,想先回去了。”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溫悅連呼吸一下都覺得困難。
她不敢想象,要是自己繼續待下去,肯定會窒息而死!
溫悅剛要走,誰料整個人就懸空起來,等她意識到自己在厲南謹懷中時,溫悅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厲南謹看出溫悅身體虛弱。
更何況,他不會再讓溫悅去牧塵身邊!
“厲南謹,你做什麽”驚愕之後,溫悅開始掙紮起來。
厲南謹怎麽不由分說就把自己抱起來了
依照他們現在的關係,根本不可能會這樣!
厲南謹掃了眼懷中溫悅,沒有回答,反倒是朝外走去。
雜物間的門一打開,外麵等待的病患們的目光就朝二人身上投來,一時間溫悅立刻將頭扭向厲南謹胸口,不讓別人看到。
丟死人了!
怎麽會這麽丟人!
外麵都是人,厲南謹還——
見懷中女人難得露出害羞神情,厲南謹心底的煩躁不由得舒緩了些。
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單單和溫悅相處,自己心底就會平靜一些。
和慕時笛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
那晚的慕時笛溫柔似水,怯生生得像是一隻小兔,讓厲南謹不由得萌動了想要嗬護她的想法。
可和慕時笛真正相處後,厲南謹又沒有這種感覺了。
可溫悅不一樣。
和溫悅在一起,厲南謹就沒有那種顧慮感了。
厲南謹一路抱著溫悅來到檢查室,讓醫生給溫悅檢查一下身體。
女人怔怔地看著厲南謹的舉動,不明白男人為什麽突然那麽在意。
“尤其是她的手腕,傷口要處理好。”厲南謹提起溫悅淤青的手腕。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會讓溫悅傷成這樣,厲南謹心底已經有了些許頭緒。
可他昨晚沒去,會是誰對溫悅下的手
醫生小心翼翼地替溫悅處理傷口,唯恐一個沒伺候得當,身邊的這位祖宗就會將他開除。
誰都知道厲南謹在市叱吒風雲,連那些世家貴族都得讓幾分顏麵給男人,足以可見厲南謹的身份!
“厲、厲總,厲太太身上的傷都是些皮外傷,隻是厲太太臉上的細微碎片傷口需要好好休養,不然很可能會留下傷疤。”
昨晚酒瓶碎片飛濺,也濺到了溫悅臉上。
比起臉上的痛,身上的痛更讓溫悅痛徹心扉!
“知道了。”厲南謹說完,文森從外找進。
他沒想到竟然是厲南謹第一個發現溫悅的。
文森走到厲南謹跟前,朝他頷首。
厲南謹會意。
“你先在這兒待著,等會我會過來帶你回去。”
說完,厲南謹讓保鏢在門口看著溫悅。
誰知道溫悅會不會下一秒腳底抹油溜了。
溫悅怔怔看著厲南謹離去的背影,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
為什麽她從厲南謹的眼底讀出了些許無辜
就像,昨晚的事和他無關似的
檢查室外,厲南謹和文森麵對麵站著。
“厲總,昨晚的事我們調查清楚了,昨晚包房進了一個陌生男人,他對太太”
文森的話讓厲南謹的眸光一點一寸地沉了下去。
“查清楚是誰做的了嗎”
“那人好像被牧塵帶走了,現在被牧塵關在哪裏我們還沒調查清楚,但昨晚牧塵的確是接到太太電話才過來接太太離開。”
這麽說,牧塵來餐廳,隻是偶然
而不是自己所想的他和溫悅舊情複燃
厲南謹不由得扯了扯襯衫領口,“除了你,沒人知道昨晚我約了溫悅。”
男人這句話,文森立刻正襟危站。
他知道,厲南謹是有些懷疑自己了。
“厲總,我跟了你那麽久,絕無異心。”文森鄭重回答。
厲南謹冷睨了他一眼。
這厲南謹當然知道。
如果文森不忠心,自己也沒必要留他那麽久。
可如果不是文森說的,那會是誰
又是誰要對溫悅下手
“這件事有疑竇,你繼續去查,務必做的隱秘些。”
文森立刻領命。
回頭看向檢查室,厲南謹突然有些明白溫悅說的話了。
原來昨晚自己不在,溫悅經曆了那麽多,如果真出事了,厲南謹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如果不是慕時笛一通電話,他不會取消飯局。
如果那人隻是針對溫悅,事情敗露後肯定會慌張,那麽那個闖入的男人就成了唯一線索。
自己一定要從牧塵手中找到那人
江津別墅。
“什麽,那人被牧塵帶走了許諾,你辦事怎麽那麽沒用!”看著站在麵前的男人,慕時笛大發雷霆。
好好設計的局,原本可以讓溫悅身敗名裂,沒想到竟然功虧一簣!
現在唯一的人質還被牧塵帶走,慕時笛這會有些慌了。
而更讓慕時笛感覺到慌亂的,是厲南謹原本定好今天出差,卻在半道折返回來!
難道是厲南謹發現什麽了嗎
“慕小姐,是我辦事不力,還請慕小姐責罰。”許諾低著臉,任憑慕時笛如何責罵都一並承下。
慕時笛氣得胸口發疼。
可眼下她絕對不能慌!
牧塵和溫悅是舊情人,如果那人供出了自己,牧塵難保不會查到自己頭上!
看來自己要趕在牧塵之前,將這件事平息下來!
對了,牧塵不是最擔心溫悅嗎如果從溫悅這兒下功夫,應該會容易點吧
“上次我讓你調查有關溫悅和牧塵的過往,你調查得怎麽樣了”
許諾點頭,將自己調查到的結果一一匯報。
“看來這個牧塵對溫悅還是舊情難忘啊,這就好辦了”慕時笛說著,臉上浮現陰險笑容。
溫悅,我遲早會讓你滾出厲家!
這個厲太太的位置,遲早也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