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吃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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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回去的途中,又在熟悉的地方摘了一些野菜,這也就是他們心中的晚餐了。不過這田間地頭的野菜倒是挺多的,隨便一伸手,便能弄得許多。
到了他們所謂的家中,果然很破舊。且不說院落很小,柴扉倒塌,房門歪歪扭扭。窗戶都沒得,就一個洞。進了屋子,抬頭看去,透過瓦片間的空襲,呈現斑點星光。好在修繕過,可以遮風擋雨。
破舊是破舊了些,不過五髒俱全。他們生火的生火,淘洗的淘洗。不一會,一個大陶罐便架在了火上燒烤。倒了水進去,撒了些粗鹽,靜待水開。
等水剛剛沸騰,他們便迫不及待的燙起野菜。一人一碗圍坐火邊,伸長了脖子。
“咳咳。”
突然聽到院中有人咳嗽,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閑談笑語戛然而止。
眾人還在緊張,那人突然從門裏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包裹。
“怎麽?有吃的也不喊小爺先嚐一嚐。”
雖然夜黑火暗,不過還是看的清。不是別人,正是那潑皮陸小仙。正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你去吃你的好吃的,我們吃的,哪能入你的口。”大胖埋著臉說道,心裏其實也怕陸小仙嘲笑他們。
陸小仙走近他們,看了一眼野菜,種類還挺多。什麽薺菜、苦菜、瓜葉、老蕨菜之類的整了一簸箕。
“原來在吃豬食啊,怪不得不喊小爺。還算識趣,還算識趣。”
陸小仙這麽一說,幾個家夥被氣歪了頭。把臉偏向一側,不願多看這討嫌的家夥。這真要是換作他人,準給他幾個大嘴巴子不可。辛有疾卻一臉傻笑,呆呆看著陸小仙。他畢竟還小,覺得挺打趣的。
而這些野菜,豬吃得,人也自然吃得。
陸小仙也沒管那麽多,靠著黃二愣蹲下,把手裏的東西往邊上一丟,順便接過他手中的碗筷。一屁股把黃二愣從凳子上擠在了地上,黃二愣瞪著他,慢慢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這裏說是凳子,其實也就是一些木頭疙瘩。
“陸小仙,你個無根的野種,不要欺人太甚。”
這時大胖站起身來,一臉要和陸小仙拚命的樣子。
“大胖!!!”
黃二愣一聲吼,趕忙吼住他,免得他口不擇言,亂說一通。
陸小仙卻懶得理他,看都沒看他一眼。夾起他們剛煮好的野菜,吃了一口。覺得太苦,一口吐在了地上。
“啊,呸呸呸,這麽苦,一點味道都沒有。”
“你......”
氣的大胖上氣不接下氣。
陸小仙把他們剛下的菜全給撈了起來。又打開包裹,原來是些羊肉、雞肉、豬頭肉之類的,都是熟食。這些全部都被陸小仙給倒了進去,煮了一大陶罐。又涮了一點野菜,還沒熟,他便吃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夠。
“還有沒有鹽啊?再給點鹽。”
蘇家老大默默的把鹽遞給陸小仙,陸小仙撒了些鹽後,這時水已經翻滾起來。燙了野菜,嚐了一下,說道:“這才對嘛,早知道搞些八角花椒之類,豈不美哉。”
幾人就在哪兒看著,陸小仙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還不忘給身邊看著自己傻笑的辛有疾夾肉吃。
“先生,你要和我們一起吃嗎?”辛有疾看著被燙的不斷哈氣的陸小仙問道。
陸小仙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怎麽,你們都成神了嗎,吃飯還都要一個個請啊?要不要把你們先供起來,擺放在案板上,燒根香,磕三個頭啊?”
他們幾個還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麽辦。
“吃啊,愣著幹嘛。”
眾人這才又好好圍坐起來,動起了筷子。黃二愣重新拿了碗,又搬了一個木頭疙瘩,坐了下來。
就在大家吃的正歡時,陸小仙突然喊道:“停。”
大家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要是有口酒那就更好了。”
“這大晚上的哪去給你弄酒。”大胖嘀咕道。
“要不我出去找找?”
黃二愣放下碗筷,站了起來。
“二哥你哪有錢買酒啊。”辛有疾笑嘻嘻的說道。
“放心,昨晚吃飯的錢還剩了些。”
“算了吧,打碗水過來喝喝。”
陸小仙又抓了一把野菜丟了進去。
黃二愣給陸小仙打來一碗水,陸小仙仰頭一口喝沒了。
“苦是苦了些,不過就如小屁孩說的,確有一番滋味。”
陸小仙又夾起一些野菜下肚,再道:“今晚這頓還行還行,走了走了。”
陸小仙在兄弟幾人的奇怪眼神中,一搖一擺的離開了。
等他走了一會,大胖說道:“這人是不是有病?”
“別那麽多話了,沒看出來嗎?人家是來給我們送肉吃的。”蘇家老大說道。
“我看他也沒那麽壞。”蘇家老二接話。
“那他還經常作弄我們,我看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按好心。”
大胖吃著東西都堵不住他那張嘴。
“也準不能把人家想的那麽壞吧。”蘇家老大一臉平靜。
“大胖,人家不管怎樣,好歹是給我們送了吃的,你剛剛話說的太過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黃二愣又在說道大胖。
“本來就是,我看你們是吃了他的嘴軟,忘了他是怎麽收拾我們的。他自己親爹親媽都不知道是誰,難道不是無根的野種嗎?”大胖還在解釋。
“大胖,你有點過分了。”
黃二愣喝斥了一聲。
“是就是,還不給人說。再者,老二你以前也不是這樣,什麽話都敢說,也沒覺得不對啊。”
“那是以前,能一樣嗎?”
......
到了第二天,陸小仙剛剛一翻身,便覺得不好,心想這下完了。
原來他昨晚睡在他們屋頂上,這一翻身,把本不結實的屋頂給壓塌了。還好陸小仙輕功了得,輕轉輕跳,便落在了一旁。
屋裏瞬間大吵起來:“快跑,地震。”
等他們幾個灰頭土臉的跑到院子,轉頭一看,屋頂塌了一半,灰塵四起。又看見了一臉不好意思的陸小仙,幾人瞬間明白了。
“你是不是有大病,拆我們屋子。”
大胖一聲怒喊,應有那九牛二虎之力。
“很是抱歉,你們這屋頂太單薄,小爺我一不小心......它就塌了。”
陸小仙確實也覺得過意不去,撈頭以示尷尬。
大胖還想嘰喳,被黃二愣製止,說道:“陸小仙,你到底想要幹嘛?你就說吧。來回折騰我們你不覺得很無聊嗎?”
陸小仙雖然很過意不去,不過已經發生了,索性虎一點,說道:“那就讓小爺再折騰你們最後一天,以後隨你們大小便。”
“你......”
大胖惡狠狠的看著陸小仙。
“好,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
黃二愣一臉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