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叛軍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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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堂內,原本準備動手的眾人,被這一幕震懾了一下,暫時停了下來。
    一道身穿黑袍,體態欣長的身影。
    從縣衙外橫渡而來,落在了大堂中央,正是從蕃洲趕來的楚歌的分身。
    「鑒察院的人?」
    張嘉業以及一眾官員,眉頭微蹙。
    不知道為何會有鑒察院的人突然出現,而且要插手此事。
    不過,這些人並不慌張。
    鑒察院的主要勢力還是在京都,雖然在各地都有暗子,但還拿他們這些地方官員沒什麽辦法。
    隻要不是太過分,鑒察院也不會專門從京都派人過來。
    畢竟鑒察院內的自己人,就不是都那麽幹淨的,凡事隻要把握住一個度,那就不會惹來麻煩。
    大家早已形成了一種默契。
    一個小小七品檢校,在這昔陽縣,還不能奈何的了他們。
    張嘉業並未開口,他現在並無官身,不適合直接下場。
    昔陽縣外的衛所總官錢千戶上前道:
    「本官昔陽縣衛所千戶錢磊,不知這位鑒察院的朋友,為何要包庇罪犯,阻撓我們緝拿凶犯?」
    衛所正千戶,是正五品的官,麵對七品的檢校,就算是鑒察院的人,也是不懼的。
    楚歌的分身冷笑。
    一開口就想給自己扣帽子,都是些老油條了。
    楚歌分身道:「錢千戶,事實如何你我都知道,你這麽大的罪名扣上來,本官可受不起啊。」
    錢千戶冷笑一聲:
    「事實便是你身後這位朋友,當街行凶,我可以叫來很多當時在市場內的百姓作證,鐵證如山。」
    「就算他是四品高手,本官為了昔陽縣的百姓,為了維護我大離律法,也絕不會讓此子逍遙法外。」
    「這位檢校大人,還請不要自誤。」
    楚歌分身看著這些趾高氣昂,並未將自己放在眼裏的地方官員。
    這裏是對方的地盤,那些百姓都害怕他們,若是現在喊來作證,那結果不言而喻。
    楚歌探手一吸,原本插在地麵上的兩麵令牌落入自己手中。
    其中一麵是他的檢校令牌,而另一麵
    楚歌手腕輕抖,這麵令牌朝著那名錢千戶飛去。
    錢千戶探手接過,不過神情輕蔑,顯然並未在意。
    一個小檢校,能拿出來什麽東西。
    可當錢千戶低頭看清手中之物後,卻是立馬麵色大變。
    抬頭看向對麵傲然而立的楚歌,眼神中閃過狠色,掙紮,震驚等等複雜的神色。
    這時,縣衙外又有四道身影飛落了進來,來到楚歌的主身身邊。
    簫玉與舞劍恭敬喊道:「公子。」
    采薇和紅袖則是麵色有些異常的看向剛剛過來的楚歌的分身,畢竟二女都是楚歌的分身帶到主身身邊的。
    看著大堂內的六人,錢千戶以及張嘉業皆是麵色沉凝。
    都是先天強者,而且有三名四品。
    楚歌等人均未隱藏氣息,對方的先天自然能夠感應出來紅袖等人的實力。
    這樣才能震懾住對方。
    不必動手,後麵辦事也更加方便。
    錢千戶見此情形,三名四品,他們根本攔不住對方,再加上這手中的令牌。
    錢千戶不看身旁朝著自己使眼色的張嘉業,上前幾步,雙手恭敬的將令牌交還給楚歌的分身。
    而後單膝跪地道:
    「天侍大人,下官錢磊見過大人,剛剛多有得罪,請大人責罰。」
    楚歌分身剛剛扔給錢千戶的令牌上,寫著天侍二字。
    這是大離皇宮內的一種特殊的職位,不算品級,沒有職務,但是卻代表著極高的身份。
    天子嫡係近臣的身份,是皇上身邊最看重,最相信的幾人。
    楚歌上次在石洲平叛有功,回京閉關後。
    順德帝賜予的賞賜裏其中的一件,由鎮北王轉交給了楚歌,也是為了當著鎮北王的麵再度拉攏楚歌。
    這天侍是個完全的閑職,畢竟連衙門都沒有,所以跟鑒察院也不衝突。
    不過出門辦事,這牌子就要比檢校令牌好使的多了。
    楚歌的分身收回令牌,目光掃視在場神色各異的眾人,而後道:
    「錢千戶,留下兩隊人,先讓外麵的其餘官兵都先回營,不要打擾百姓的生活。」
    錢磊快速領命,吩咐副官出去,將人都帶回。
    這時,站在楚歌主身身側的紅袖,俯身與楚歌低語了幾句。
    楚歌看向張家來人的方向,嘴角露出莫名的笑容。
    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容易了。
    楚歌對紅袖道:「你與戈大人也說一下吧,這種事情,還是需要戈大人來辦。」
    紅袖微微點頭。
    來到楚歌分身身邊,將剛剛的話告之。
    雖然楚歌兩身其實是一人,但是做戲還是要做的。
    楚歌分身點頭表示感謝,而後看向張家的張嘉業,以及帶來的幾名家中供奉道:
    「錢千戶。」
    錢磊恭敬喊道:「到,大人。」
    楚歌分身沉聲說道:
    「張家勾結邪教,與叛軍通連,將他們拿下!」
    錢磊遲疑道:「大人,這」
    謀逆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跟欺壓百姓這種小事可差遠了,你這罪名按的也太大了吧。
    而且張家在卞洲也不是好惹的,若是沒有證據,被反咬一口也不是不可能。
    楚歌觀察大堂內眾人的神色,基本確定衛所與縣衙的人對此並不知情,看來張家這事做的極為隱蔽。
    這些地方官員隻是巴結的張家勢力,為他們提供保護。
    對他們都做了什麽,卻確實不清楚。
    剛剛紅袖跟楚歌說得是:
    「張家的門客,基本都是聖教的人。」
    張嘉業心中顫抖,不過作為一家之主,久居高位,麵色上卻是不露絲毫。
    「天侍大人,這叛國的事情我張家是絕對不敢做的啊,我張家多代為官,可是對大離絕對忠誠的,怎會與那些邪教叛軍勾結。」
    「先前之事我向大人和這位公子賠罪,犬子犯錯是我管教無方,等下我就親自將之帶來縣衙,從嚴處置,還望大人對我張家高抬貴手。」
    楚歌心中冷笑。
    這又演起來了,說我公報私仇,隨口誣陷呢。
    見那錢磊還在猶豫,楚歌分身道:
    「本官此次前來,其實就是為了這張家之事,自然是有證據的,先將他們拿下,自會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