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帝君哪有禍害良家婦女，那全是因為帝君覺得好玩兒。”
    高峰抹一把臉上的淚，笑著辯解道。
    “我媳婦兒想帝君禍害都沒那個機會呢！咱們的女人可都把帝君當成榜樣，就差一天三柱香了。”
    “對對對，帝君不僅是女人們的榜樣，更是我們男人的榜樣。”
    “別，可千萬別讓她們一天三柱香，我還想和帝君好好地多活幾十年。
    心中有帝君就行，千萬別整那些虛的，她不喜歡！”
    離白連連擺手阻止，這些屬下的家屬都是啥心思，上香那是給死人的待遇。
    他和媳婦兒還好好活著，可受不起香火的供奉。
    “一定轉告國師的話，不會讓家裏的女人做帝君不喜歡的事兒。”
    高峰忙答應下來，既然帝君不喜歡那就絕對不能做，尊重帝君已刻在許多人骨子裏。
    特別是跟著一起打天下的這一批人，帝君和國師於他們而言，無疑於再生父母。
    …
    洛口城因有離白親自出征，北部聯盟的那點兒進攻根本不夠看。
    守著河灣府的人更是虎視眈眈地盯著，隻等著洛口城一聲令下，便會衝入邙山部落後方搶占地盤兒。
    同樣好戰的新河灣府人，全民上馬提著武器守在邊境，祖輩都是馬背上馳騁的民族，偏愛鬥勇好戰。
    敢舉族外遷的族民，沒點兒血性還真不敢走出那一步，今見有外敵入侵，是紛紛主動守衛在邊境。
    後退二十裏的北部聯盟，眼見洛口城是塊硬骨頭，一時難以啃下。
    隻得將目光放在明顯偏弱的河灣府，不知是大夏國有意還是因地域遼闊，勢力分布不足，河灣府這塊並沒有修建城牆。
    自認找到大夏國弱點的糜良，修整幾日後重振旗鼓向河灣府邊境發起進攻。
    與之對上的索丹、步廬，與人數眾多的北部聯盟對上時，有著數倍的人員差距。
    明顯不敵地步步後退，打得興起的北部聯盟怎可放過這麽好的進攻機會。
    眼看著大夏國人四散潰逃，北部聯盟一窩蜂地衝過邊境。
    …
    “抓活的，抓活的，那個騎馬的女人是我的。”
    “抓住領頭之人，賞五百頭羊。”
    糜良見形勢呈一麵倒的趨勢，興奮地揮刀大喊。
    這種血液沸騰的勝利感，他已很久沒有體會過了，今能殺得大夏國人狼狽逃竄，可以在其他兩部落前出盡風頭了。
    “嘩……轟！”
    “噅噅……啊！”
    一連串聲音後，平坦的地麵突然出現一條鴻溝，栽入鴻溝的北部聯盟士兵和馬匹數不勝數。
    剛還潰逃的散兵遊勇，突地調轉馬頭，一支支點燃的火箭射向鴻溝。
    “轟……”
    帶著爆炸聲的熊熊大火從溝中燃起，被尖刺腸穿肚爛的人發出淒厲的慘叫。
    一些想踩著同伴身體往上爬的人，被熊熊大火拉下溝，一個個火人不停地掙紮。
    …
    刹不住車的糜良，還處於錯愕中，不明白怎麽就中了埋伏，還有火攻。
    聽到部下那慘絕人寰的痛呼聲，糜良雙目猩紅。
    “大夏國欺人太甚，撤！”
    痛下決心的糜良，決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調轉馬頭就要跑。
    “咻……咻……”
    密集如蝗蟲的箭雨，越過鴻溝射向糜良的邙山部落，側方從洛口城殺出的大夏國將士，切斷了糜良退回邙山部落的後路。
    “殺，一個不留！”
    離白舉著長槍衝向糜良，身後的將士如猛虎下山般衝過去，墜在隊伍最後的豁然是銀甲隊和兩頭雪狼。
    潰逃的北部聯盟，已呈敗軍之勢無可挽回，還活著的人隻恨少生了兩條腿。
    傾城而出的洛口城，在離白的帶領下，兩萬騎兵碾壓北部聯盟的十萬大軍。
    …
    一月後，亡命逃竄的糜良，帶著數百潰兵逃到邙山部落老巢的最北邊兒。
    北極村。
    這裏常年低氣溫，十二月下旬已是冰天雪地，整個地界被厚厚的冰雪覆蓋。
    缺吃少穿的糜良所部，連最後的馬匹都被吃掉，可謂是彈盡糧絕。
    墜在後麵追蹤的離白，帶著五千騎兵慢悠悠地跟著，後方有著緩緩不斷長線輸送過來的後勤，僅後勤保障就有兩萬人馬。
    身處絕境的糜良，自知命將絕於此地，現在的他就是大夏國國師砧板上的肉。
    被追於此，完全是貓戲老鼠，因為有多次殺死他的機會，卻被一次次地放過。
    糜良深深地體會到，燃起希望到絕望的過程有多殘酷。
    這些完全不是人受得了的事兒，若是能重新來過，他一定主動離大夏國遠遠兒的。
    子孫後代都永不踏入大夏國邊境，更不會興起入侵的想法，那簡直是送上門找死。
    已完全沒有鬥誌的糜良，隻想對方給他一個痛快，以此一了百了。
    活著，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
    讓他自殺又沒那個勇氣，說白了還是想活著。
    不然，也不會垂死掙紮到現在，認識到這一點兒時已晚矣。
    …
    離白等人全都穿著從邙山部落搶來的羊皮襖子，圍著篝火烤羊肉吃，對已手無寸鐵的糜良等人視若無物。
    追出邊境上千裏，肯定是要好好溜一圈兒才回去。
    北極村雖天寒地凍，但這裏盛產白狐，皮毛潔白光滑是絕好的保暖皮草。
    已獵到兩隻白狐的人，對此非常感興趣，想著多獵幾頭回去給嬌妻做一件白狐披風。
    若不是為此目的，他才不會跑這麽遠的地方來，更不會讓糜良所部活這麽長時間。
    離白望一眼周圍的白雪茫茫，低聲道。
    “是時候回去了，等咱們到雲都差不多該過年了，家人還等著咱們平安回去。
    高峰，動手！”啃著烤羊肉的離白，雲淡風輕地下令。
    隻見高峰等人扔下手中的羊骨頭，操起不離身的大刀撲向糜良等人。
    …
    一場單方麵的屠殺上演，深受過北莽苦的人，誰也沒想過給北部聯盟留下一條命。
    他們堅信帝君的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斬草除根方能還我大好河山。
    數百疲於奔命的北部聯盟殘兵，眨眼之間被屠殺殆盡，高峰帶人手腳麻利兒地挖坑掩埋。
    自從跟著國師殺敵後，他們是沒少幹這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