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什麽神奇的發展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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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叔無措的站在中間廊道,望著夫人雀躍離去的背影,再看看坐在客廳沙發上那抹坐得筆直冷硬的俊影,他一時不知道該說點啥了。
    他覺得他們家先生輸就輸在長了張不會說還惜字如金的嘴。
    明明不想夫人去,但就是不肯說。
    還拿夫人的衣服說事。
    但看著他這如此孤寂的坐在那,好似有些委屈,林叔到底是不忍心,&nbp;走過去問,“先生,中午您要吃什麽,我讓廚房準備。”
    “不必。”商衍斂眸起身,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不用準備我們的晚飯。”
    說罷,便徑直去了車庫,&nbp;開著那輛保養好了的黑色卡宴去了商氏大廈。
    本來陳墨上午接到的指示是把原定在十點的會議推遲到下午,結果才過去半個多小時,他又接到商衍的電話,說恢複會議。
    看著現在指向十一點的時鍾,陳墨心裏五味雜陳。
    這什麽時候十一點還開過會的。
    還有四十分鍾就要下班了。
    先生在時間觀念上向來很有分寸,今天是怎麽了?
    不僅臨時召開會議,而且氣場還頗冷,臉色還特別差,不說他了,公司的好幾個區域的高管都被震得不敢大喘氣。
    相比商氏會議室裏的壓抑氣氛,遠山別墅這邊就顯得熱鬧多了。
    和許梨猜測得不錯,除了她和唐欣外,&nbp;顧雋郗還請了幾個朋友,&nbp;一個是她上次在意大利見過的陶爾,還有一個是他的特助,&nbp;另一個是個栗色短發的年輕女孩子,&nbp;比較眼生,&nbp;她沒見過。
    但一番介紹下來,許梨才得知,這女孩叫聞芷迎,就是顧雋郗那個傳說中的未婚妻。
    她長得很漂亮,有一張特別高級精致的臉,但性格意外的活潑好相處。
    對樂樂也特別好,也看得出來,樂樂很依賴她。
    切蛋糕的時候,顧雋郗和聞芷迎兩人一起抓著樂樂的手切下去時,特別像溫馨的一家三口。
    結果,到了吃飯的時候,許梨這個想法就被‘啪啪’打臉了。
    因為她看到聞芷迎和陶爾坐在一起,還特別親密的給彼此夾菜,中間還有一次陶爾直接把一塊紅燒肉喂到了聞芷迎的嘴裏。
    而反觀顧雋郗這邊就特別淡定,視若無睹的淡定。
    隻顧著給樂樂夾菜,還時不時貼心的詢問許梨,又給她盛湯,又給她拿螃蟹的。
    把許梨給看不會了。
    這都是些什麽神奇的發展趨勢,她不懂。
    等飯後,樂樂忽然拉著她往樓上走,要給她看那份超大份的限定款樂高,&nbp;然後滿臉真誠的望著她,“hei小姨,舅舅說,這是你買的,我很喜歡,謝謝。”
    說完,還以90度給她鞠了一躬。
    “你喜歡就好啦,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呀,所以不需要謝。”許梨笑了笑,彎腰摸了摸他的腦袋。
    樂樂又牽起她的手,走到另一個房間,是他的一間專屬畫室。
    裏麵有幾十副美輪美奐的畫作,看得許梨無比震驚,裏麵有現代畫,還有建築物的素描,甚至還有幾幅水彩畫。
    讓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些都是一個僅有九歲的孩子畫出來的。
    “樂樂,你好厲害啊,這些都是你畫的呀?”許梨忍不住感慨。
    她其實並不是第一次看樂樂畫畫了,以前在國時,也見他畫過,但短短四年的時間,這進步簡直神速。
    樂樂乖巧的點了點頭,“這些畫都是陶爾叔叔教我的,他是我的老師。”
    說著,他走到窗台的畫架前,把上麵那幅畫取下來,然後遞給許梨。
    許梨接過,畫中是一個庭院,和她記憶裏在國時,顧雋郗家別墅的庭院一模一樣,身後的別墅並沒有畫完整,隻有一半虛影,但也是所差無幾。
    庭院裏有秋千長椅,長椅上坐著一個長發女孩和一個金發的小男孩,長椅旁邊還有一條雪白的薩摩耶,是顧雋郗養的,名叫weet(糖果)。
    而身後還站著一個男的,正在推著長椅。
    她看完後,記憶深處的一些沉澱已久的畫麵全都悉數牽扯出來,這一幕也的確是真實發生過的。
    長椅上的是她和樂樂,而身後的則是顧雋郗。
    但過了很久了,還是五年前,差不多也是這個季節,她那時候休息就去了顧雋郗那看望了樂樂。
    “這也是你畫的?”許梨有些驚訝。
    五年前,樂樂才四歲,以他的特殊性,那時候應該還不存在有長久記憶才對。
    樂樂點頭,“嗯,hei小姨你喜歡嗎?”
    “喜歡呀。”許梨頓了下,看著這幅畫,笑著道,“我們樂樂以後一定會超過陶爾畫家的,太厲害了。”
    “那這幅畫我送給hei小姨了。”
    “送給我?”
    樂樂很真摯的抬起那雙褐色的眼瞳望著她,看得她都不好意思拒絕了,便笑著接受了,“好,那謝謝我們樂樂小畫家了。”
    “樂樂,焦糖布丁做好了。”
    忽的,門口傳來腳步聲和一道溫潤低沉的嗓音。
    “布丁,布丁……”
    樂樂一聽到有布丁吃,立即衝出了畫室,顧雋郗一臉無奈,側頭看向有些懵圈的許梨,“這小子,是個焦糖布丁的忠實愛好者。”
    “這幅畫……他送給你了?”注意到她手裏的畫,顧雋郗笑問。
    “嗯,我還挺意外的,他居然還記得。”許梨笑了笑,“而且,畫得還那麽好,讓我一下就回憶起了在國那段時間,說起來,時間過得也是真快。”
    “是啊,過得可真快啊!”顧雋郗望著她的目光愈發柔和深邃,“樂樂記性很好,說他過目不忘,也不為過,隻不過,這幅畫……他其實也隻記得一些碎片,是我指導他畫出來的。”
    “原來如此。”許梨恍然,倒也沒太注意他話裏的深意。
    腦子裏光去想剛剛飯桌上那令她費解的一幕,她尋思著要怎麽問才不會傷害到顧雋郗。
    生怕自己不問,或許顧雋郗還沒覺得有什麽,畢竟在國長大的人,思想都比較開放。
    這要直接問了,好像又顯得有點多管閑事,無中生有似的。
    “陶爾和芷迎是個很好的老師,這幾年也多虧了他們倆,一直教樂樂畫畫,沒有浪費他的天賦。”顧雋郗卻率先開口。
    “你未婚妻也是畫家?”許梨微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