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別秀出你膚淺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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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婉雖然有點傻白甜,但她並不是真的傻。
    時商笑了笑,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姑姑,我們先下樓去吧,讓溫庭好好休息。”
    “對,讓溫庭好好休息。”
    時商跟著霍婉來到樓下的時候,正聽到宋彥青溫文爾雅的聲音,“宋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下個星期再過來。”
    “不留在家裏吃飯了嗎?”
    “不用了,我回醫院去還有事。”
    宋華章叮囑,“行,那你回去開車小心啊。”
    複又轉頭吩咐趙管家,“趙管家,你送送彥青。”
    趙管家笑得和善,“宋少,請。”
    宋彥青轉過身,眸光不經意往上一抬,剛好和時商那雙笑意吟吟的大眼睛對上。
    宋彥青朝她友好一笑。
    等一人走,時商笑容就斂了下來。
    她走到宋華章跟前,試探性的開口,“媽,這兩年一直都是宋醫生在負責溫庭的身體,不如我們再多找另外一位醫生吧?”
    要找其他人宋華章反倒是信不過,宋家好歹是知根知底的。
    “有彥青一個人就夠了,沒必要多找另外一個。”
    時商,“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找中醫。”
    宋華章瞥她,“你以為我沒找過嗎?但現在很多中醫都是沽名釣譽的多,鳳家那邊……”
    鳳老離開京城離開得還真是時候。
    時商低著聲音,“鳳家那邊應該不止有德高望重的鳳老吧,難道鳳家就沒有資曆深的其他中醫嗎?”
    霍婉歎了一口氣,“商商,這你就不懂了,鳳老懸壺濟世,但是鳳家,沒有一個承襲鳳老的醫術。鳳老也沒有一個半個徒弟,否則我們也不會這麽苦惱了。”
    時商,“……”
    所以她是老頭子唯一的徒弟?
    怪不得老頭子在鄉下的時候逼她一星期要認識多少多少草藥,又讓她在一個月之內必須要記住穴位位置,以及學會望聞問切,想想都是淚。
    老頭子這麽逼她,原來是沒有繼承人。
    時商跟著苦惱道,“那真是太難了。”
    時商暫時不想暴露和鳳老的關係。
    她暴露身份,勢必會引來宋彥青的懷疑。
    宋彥青背後還有人,她不想打草驚蛇。
    加上宋華章明確的態度,她還是暗中行事吧。
    看了旁邊的富婆一眼,時商覺得或許可以拉霍婉為同盟,但還是要先取得她的信任。
    這邊,宋彥青回到車上就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清潤的聲音平鋪直敘,“他不會再醒來了,霍家人給他娶了一位妻子來衝喜。”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玩味的男聲,“這事我知道,霍家不過是窮途末路罷了,不用去管那個女人。”
    時家,他還不至於放在眼中。
    頓了頓,男聲變得狠厲,“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你還是找個機會將他斬草除根!”
    “不行!”
    宋彥青反駁,溫和的眼底卷起一場風暴,他陰惻的道,“我們之前說好要讓他自然死亡,你別亂來,否則我不介意破罐破摔,溫庭到底是我的兄弟!”
    “嗤……”
    仿佛是對宋彥青的話嗤之以鼻。
    “那行吧,反正一個睡了兩年的植物人,不會再有醒來的可能。”
    男人聲音帶著不屑。
    聽著耳邊嘟嘟的聲音,宋彥青將手機丟到一旁,狠砸了一下方向盤。
    -
    六月份的京城陽光。
    時野躺在醫院裏休養。
    時家人來醫院探望他。
    時商昨天來到時家大鬧了一場。
    時家人又驚又憤怒。
    時野都要氣炸了。
    等家人一來便告狀。
    “大哥,三哥,時商根本沒有把我們一家人放在眼裏,前有殘害貝貝,後又指使保鏢打我,今後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來,必須治一治她!”
    時堰看著躺在床上鼻青臉腫的青年,也是無奈,“打不過為什麽要和別人硬剛?”
    時貝貝維護起時野,“大哥,這不能怪四哥,是姐姐把事情做得太過分了,以為有霍家的庇護就仗勢欺人,可憐了四哥被打得那麽的慘。”
    時燼扯了扯唇,要笑不笑的說,“我就知道時商不安分,當初不應該把她接回家的。”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麽用。”蘇懷玉煩得不行,“你們爸爸呢?”
    時堰說,“我們公司剛和霍家促成合作,爸為了項目的事飛去國外了。”
    蘇懷玉頭痛,“那就別用這事去打擾你爸了。”
    “嗯。”時堰點頭,看著時野說,“等會我會給時商打一個電話。”
    “這一次她的確是把事情搞得太難堪了,你該教育她就教育她,不用留情。”
    蘇懷玉聲音夾帶著濃濃的嫌惡。
    “知道了。”
    時商和霍婉正推著霍溫庭到花園曬太陽,放在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時商拿出手機一看是時堰打來的電話,接了起來,“有事?”
    聲音微冷,毫無情緒。
    “你四哥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你讓保鏢打了他,時商,你該過來跟你四哥道歉。”
    時堰命令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
    時商眉眼染著冷嘲。
    “商商,是誰啊?”
    見時商表情不對勁,霍婉關心的問。
    時商笑著搖搖頭,往另一邊走去,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冷冰冰的說,“我為什麽要道歉?時野打了我,你們連一句關心也沒有,現在讓我去跟他道歉?”
    “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做不到公平,也別秀出你這膚淺的智商,我隻覺得你愚蠢!”
    時堰被時商的伶牙俐齒給震驚到。
    她說他蠢?
    在他們麵前那個膽小怯懦的時商去哪兒了?
    他怒斥,“時商,你要不要聽聽你現在說的是什麽話?”
    “我自己說的什麽我無比清楚,讓我道歉,除非你們先跟我道歉,否則我隻能以暴製暴!”
    時堰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我們做了什麽要跟你道歉?你到底在說什麽?”
    “首先,我沒推時貝貝下樓,我和她被綁架的時候,我也沒有拿刀子傷她!”
    “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解釋,我也不奢求你能相信,但讓我道歉,不可能!”
    時商擲地有聲。
    時堰正想說什麽,時商已經掛電話了。
    時堰走回病房,時野陰戾的問,“時商什麽時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