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現在不隻能靠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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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慣會裝,霍溫庭也沒拆穿,情緒更是沒受半點幹擾,“放心,能處理的我不會拖著。”
    時商知道。
    霍溫庭也不會故意拖著的,他們之間除了這件事維係著也沒別的了。
    都想盡早解決。
    他們的合作、他們的婚姻。
    按照他的手段是該雷厲風行不留餘地,如今拖了幾個月定是霍氏那邊的事還沒完全解決。
    時商摩挲著下巴,眉眼困惑,“霍溫庭,到底會難做麽?時氏集團不是小公司。”
    她心思有時候挺淺,她擔心什麽霍溫庭知道,他微微的哂笑,浮於表麵讓人看清,“沒有霍家的一個億,時氏集團根本頂不到現在。”
    時商低頭捏著手指,“是我助紂為虐,也是他們獅子大開口。”
    “拿了也要能派上用場才行。”霍溫庭為人從容高深,“答應你的我會做到,怕什麽。”
    他那份淡定是能化解人心底的慌張。
    時商仰起臉,精巧白皙的臉蛋笑容格外軟,“那虐死他們成麽?”
    霍溫庭回望著她,心裏笑她貪心,“我隻答應幫你收購公司,其餘不在我的考量範圍內。”
    剛剛那句安撫到她心靈的話隻是隨口一說吧,不帶任何情分那種。
    霍溫庭聲音清冷地補充,“當然你想怎麽虐他們還是你說了算,懂麽。”
    “不懂,我也沒那本事。”時商望向車窗外那眸子顯出一片失落脆弱,“我現在不還是隻能靠著你麽。”
    怎麽虐。
    拿什麽去虐。
    借用他手段謀劃占取時家人最看重的東西,她這還是仰仗他呢。
    是他們之間的交易。
    交易是什麽?
    就是不摻雜任何感情因素。
    霍溫庭覺得好笑,“你又在裝什麽?”
    他語調閑散,是帶著輕鬆的玩味和調侃,除此之外時商也聽不出別的情緒。
    時商對著他眨眨眼睛,繼續裝無辜。
    “我說的都是真的。”時商問,“你怎麽不信?”
    “你覺得我信麽?”
    他情緒一向藏得深,說的與心裏想的未必一樣,這會時商看到他眼角眉梢吊著一抹風流,她眼睛忽然一閃,“我說的難不成有假麽。”
    “你這人就挺假。”
    他半開玩笑,捉摸不透的語氣。
    時商不說話了,免得說多錯多。
    時商這幾個月不在家,霍婉想念得緊,一見到時商就拉著她的手不放。
    嘴裏還在一直在念叨著瘦了瘦了,眼裏的心疼溢出來。
    霍溫庭眸光一片清冷,“她本來就是這麽瘦,不是一天瘦下去的。”
    “你懂什麽呀?”霍婉嗔了霍溫庭一眼,對時商可是心疼壞了,“寶寶,你這還拍什麽戲呀,在家當少奶奶多好,不用這麽辛苦。”
    知道時商喜歡拍戲,霍婉也隻是忍不住吐槽,不是真的逼迫她。
    愛是支持,是順從。
    時商明白姑姑的心,“這次拍完戲我會休息一段時間,可以好好陪著姑姑。”
    “好好好。”
    霍婉連說幾個好表示開心。
    霍溫庭抬手捏上眉心,疲憊從心底湧出,姑姑對時商這心思真是太過緊張。
    側眸看著時商那乖乖軟軟的樣子,乖死了,身上一點鋒芒都沒有。
    可能去報複時家,她是能有多乖。
    一點也不乖。
    壞得很。
    這女混蛋。
    時商感受到霍溫庭的眼神,轉頭朝他看去。眼睛眨巴幾下。
    他一時沒挪開目光,時商不知道他在看什麽,或者探尋什麽,紅唇朝她彎起一個弧度,明媚妖豔還乖巧。
    會裝。
    霍溫庭心裏唯一念頭。
    時商回來讓霍家餐桌多了歡笑。
    以往沉寂的表象被打破,仍是哄得老爺子開心,宋女士也會短暫愉悅的笑。
    霍溫庭飯後健身的習慣依舊保持。
    時商累得不行,回到房間就去洗澡,洗完澡出來看到軟乎乎的大床直接躺上去。
    原本隻是想躺一會就回地上去睡,結果就這麽睡著了。
    霍溫庭健身回來,隻見床上的人青絲鋪枕,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霍溫庭抬手捏了捏她臉上的軟肉,懲罰。
    把人弄醒。
    時商隻覺得這隻手煩,抬手一揮給打掉,“我要睡覺,你別煩我。”
    霍溫庭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冷著聲音,“回你的地方去睡。”
    好煩好煩,時商拉過被子蓋住腦袋隔絕聲音。
    霍溫庭抿住唇,脫了衣服走向浴室,半小時後出來,直接就把床上的人從被子裏挖起來。
    時商搖搖晃晃坐在床上,眼睛都沒睜開,皺眉噘嘴的表情委屈極了,“能不能讓我睡覺。”
    聲音軟綿綿,像隻小羊。
    霍溫庭輕易就掌控這隻小羊,扯著唇就笑了,“誰讓你在床上睡了。”
    時商迷迷瞪瞪中還知道反駁,“誰睡覺不睡床。”
    “你。”
    時商腦袋一歪正好靠在他青筋凸起的手背上,男人手腕骨骼感極強,看著就有力。
    她的雙肩被抓著。
    時商咂咂嘴,實在困得不行。
    她身體的重量都在他手上。
    霍溫庭也察覺到了,手一鬆,時商就栽到了床上,這人冷了還知道把被子一蜷接著睡。
    寂靜的臥室裏響起霍溫庭從喉嚨裏溢出的涼薄笑聲。
    沒賴他是吧。
    這會是誰又賴上了。
    女人的話能信麽?
    霍溫庭看著窗外的夜色,呼出的氣息緊致而壓抑,像是無奈又像煩躁。
    “時商。”霍溫庭咬牙切齒的。
    涼颼颼的語氣。
    人體是能感受到危險的,時商在一片混沌中睜開眼,一雙大眼睛因困倦格外濕漉,手抓他手腕,“讓我睡覺好不好,我是真的困。”
    眼睛帶著水汽,霧蒙蒙的一片,根本就沒清醒,無意識的像是在撒嬌。
    霍溫庭,“……”
    鼓鼓囊囊的氣在硝煙中散去。
    很莫名。
    時商抓著他的那隻手滑落下去。
    霍溫庭沉寂地盯著。
    好半晌,他吐氣,算了。
    明天起來再跟她算賬。
    結果就是這麽縱容了一下,時商就得寸進尺用手腳扒住他不放。
    他睡得規矩,她偏偏沒有規矩。
    臉蛋幾乎貼他頸側。
    溫熱的呼吸在清晨輕易能撩起男人心中的野望,壓都壓不下去。
    霍溫庭看著身體自然的反應,抬手就把人給推遠,時商後腦磕床頭,人醒了。
    睡眠不夠,時商憤懣,“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