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當著霍溫庭麵補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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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便是相顧無言。
不過到最後,桌上的菜倒是吃完了。
時商收拾餐具放到洗碗機,在上樓時猶豫了一下,拐了個道往後院走。
老爺子養的花漂亮,看看心情會變好。
霍老爺子打算在京城頤養天年,有事沒事就愛種花,每一株花都開得豔。
花是用來觀賞的。
時商沒摘,讓它們保持它們的美麗和馨香,讓它們在花期裏熱烈綻放。
霍溫庭站在房間落地窗內,看著在玻璃房裏澆花的人影。
她往每一盆花的土壤裏都澆上水,細致認真。
澆完花,時商坐在霍老爺子喜歡坐的那張藤椅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玩手機。
莫名的,時商發現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她。
時商往周圍一看,沒人,抬眼往上看,正對房間落地窗。
窗內一道堅挺高大的人影在一片無聲靜默裏不容忽視。
時商皺了皺眉,霍小公主怎麽神出鬼沒的,他在那兒站著幹什麽?
時商點進通訊錄撥打霍溫庭的電話。
霍溫庭微一挑眉,接了,兩人的視線隔空相對。
“閑的?”
聽到他開口,時商忍不住笑出聲來,“我不閑呀,不過我想問你你是不是閑的,你不去健身在那站著幹什麽?”
是偷看她麽?
霍溫庭表情閑散,像是笑了,也像是沒笑,“你管我?”
三個字散漫玩味。
時商嘁了一聲,“亂說什麽啊,我才懶得管你…我也管不著你啊。”
後半句話是唇邊的囈語。
霍溫庭還真沒聽清。
霍溫庭看她彎腰撓著小腿,“還不上來,是嫌花房的蚊子瘦麽?”
時商,“……”
說個話還要拐彎抹角。
時商賭氣似的說著,“不用你管我。”
“嘟——”
幾乎就在她話音落下那一刻,電話就被掛了。
時商對著手機罵罵咧咧,再抬頭,窗戶那頭已經沒有霍溫庭的身影了。
花房蚊子的確多。
更何況還是大夏天,蚊子凶得很。
時商回房直接洗了個澡,想著今天家裏人都不在,那她就不用委屈自己睡地上了。
抱著枕頭走出房間時,和霍溫庭遇上。
霍溫庭看著她懷中的枕頭,眼裏暗沉一片,抬眼不動聲色,“去哪兒?”
“我找個客房睡,誰讓你不讓我睡床的。”時商繞過他往房間外走。
霍溫庭轉身看著她的背影,丹鳳眼微微眯了眯。
隨著房間門在眼前關上,霍溫庭沒事人似的走向浴室。
隨她唄。
嗬。
半小時後,霍溫庭邊綁浴袍腰帶邊從浴室走出,身後繚繞的霧氣在極速消散,隻有身上一片微涼水汽淡漫散開,寂靜裏的性感。
霍溫庭看著空蕩蕩的地板,腳步有一瞬間的停滯。
以往時商都會躺在地鋪上刷視頻,時不時還會笑出聲,輕盈盈的笑。
今夜靜,好像能聽到窗外拂動的風聲。
霍溫庭拿過平板處理點公事,房間裏落針可聞,卻又好像有個人把他攪得心神不寧。
同樣,時商也是輾轉反側睡不著,就算是客房,床墊也是頂頂好的,這不比睡在床上舒服?
難不成她還真的有受虐傾向不成。
時商拉過被子蓋住整個腦袋,心裏透著點點煩躁。
好不容易睡著了,睡眠卻不好,總是會夢到光怪陸離的場景,又斷斷續續的,掙紮在半夢半醒之間,那感覺實在是累得不行。
今天有宣傳會,時商一大早就起了。
回主臥洗漱時,正看到穿戴整齊的霍溫庭出門。
麵對麵相碰上,腳步都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時商還抱著枕頭,眼皮耷拉著,精神不濟,抿了下唇。
霍溫庭眸光落在她臉上,主動開口,“黑眼圈怎麽這麽重?”
時商闔了闔幹澀的眼,“睡不好。”
霍溫庭挑了挑眉,“為什麽?”
時商沒看到霍溫庭眼中閃過的興味,“睡不好就是睡不好,哪有這麽多為什麽。”
時商抬手把霍溫庭推開,往房間裏走,又突然回頭,“對了。”
“嗯?”
“我今天參加電影宣傳,不知道幾點結束。”時商也不知道自己多說這一句是為什麽。
霍溫庭的回應是漫不經心的一聲嗯。
他下樓,時商去洗漱。
鏡子照出的黑眼圈的確是有點重,時商化了個妝把黑眼圈蓋住。
正想著去到外麵再吃點早餐,誰成想霍溫庭竟然把早餐做好了。
看著桌上的西式早餐,時商眉眼浮現起驚訝,“你還會做早餐啊?”
蠻豐盛,也挺讓時商受寵若驚。
霍溫庭一身閑適,語氣很淡,“我什麽時候說我不會做。”
好像是沒說過。
時商笑眯眯地說,“那今晚的晚餐就讓你來好不好?”
霍溫庭也笑,“你就想。”
時商撇了撇嘴,想想不成麽?
霍溫庭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早餐我來,晚餐就是你負責。”
時商看著他的咖啡,也想喝,他怎麽沒給她泡一杯?小氣呢這男人。
時商拉開椅子坐下,“早餐明顯比晚餐簡單許多,我們換一換。”
霍溫庭放下咖啡杯,撩起眼皮,“時商,你現在是在跟我談條件麽?”
時商反問,“不可以麽?”
霍溫庭頷首,“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顯然拿不出什麽可以談的條件。”
時商,“……”
算了。
她哪裏能說得過霍溫庭這個商人?
商人的本質她還不懂麽?
時商低頭認真吃早餐。
不得不說,霍溫庭做的早餐還是可以的。
時商吃著三明治,“好吃。”
霍溫庭又輕抿了口咖啡。
時商放下三明治,“我的咖啡呢?”
“自己去泡。”
“你怎麽這樣?”
“哪樣?”
時商腹誹,明知故問。
時商伸長手去把霍溫庭右手邊的咖啡杯端過來喝了一口,柳眉蹙了起來,“好苦,你不放糖?”
“不放。”
“難喝。”
時商把杯子放回去。
霍溫庭氣笑了,“喝了我的咖啡說難喝,時商,可真有你的。”
時商哼了一聲,“早知道我就不該喝那一口。”
苦到她心裏去了。
霍溫庭垂下眸,隻見杯沿有一層淡淡的口紅印,目光掃到她唇上,跟她唇一樣的顏色。
霍溫庭將杯子轉了一個圈,沒碰那口紅印。
吃過早餐,時商拿出口紅當著霍溫庭的麵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