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考場的白啟明眉頭緊皺、沉默不語，對老師、助教、監考們的驚訝和感歎充耳不聞。
    他剛剛在斬殺那隻崩壞獸之後，體內的羽渡塵居然顫動了一下，隱隱約約有喜悅的情緒表達。
    淡到快沒有顏色的羽渡塵居然增加了一點能量，比他用崩壞能強行充能快十倍之多！
    也就是說，隻要不斷擊殺崩壞獸，羽渡塵就可以快速充能，然後可以破開量子之海去世界泡救回程立雪！
    不但能救程立雪，還能趕在崩壞三主線開啟之前就把希兒那個小可憐帶回來？
    但為什麽在世界泡中程立雪積攢了十四年之久，才把自己一個人送出來？
    這其中還有其他的原因！
    “呀吼！”琪亞娜從6號考場跑了出來，得意的向白啟明問道：“剛出來？”
    “我就說嘛，我是第一個，哈哈，去看看芽衣和布洛妮婭，她們兩個應該也在準備了。”琪亞娜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
    白啟明點頭同意，和琪亞娜走向等待區。
    兩人回去坐下後，一些竊竊私語飄了過來。
    “第一個出來，真厲害！”
    “已經能成為正式女武神了吧？”
    “女武神？”
    “額，好像也不對……那該怎麽稱呼？”
    琪亞娜得意的對白啟明說：“怎麽樣，本小姐將來可是要成為最強女武神的存在！”
    找到快速為羽渡塵充能的辦法，白啟明心情也不錯，跟著調侃道：“你仔細聽聽，她們說的是誰？”
    兩人回頭看向那些討論的女生。
    女生們頓時驚叫，扭頭看向別處，或雙手擋住自己的臉，要麽直勾勾的看過來。
    “就是在看本……嗯？”
    琪亞娜終於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除了這些女生，那些助教、老師，好像都在看白啟明。
    “你才是第一個出來的？”
    “那不然。”
    “啊！氣死我了！”琪亞娜蹭的一聲站了起來。
    “你怎麽了，要去幹嘛？”
    琪亞娜氣勢洶洶說：“我要回去重考！”
    白啟明趕快把琪亞娜拉住，這像什麽話，哪有覺得不滿意就重新考試的道理。
    “我也隻是運氣好，移動靶被我蒙中了，要不然我都打不中的。”
    他說的是實話，因為世界泡裏沒有手槍，羽渡塵又沒足夠的能量幻化，白啟明一直用機關槍練習射擊的。
    “唉。”琪亞娜歎了口氣說：“輸了就是輸了，下次我一定超過你！”
    實戰考試一共持續了一個早上，成績在第一時間就放了出來，表現亮眼的一共四人。
    白啟明第一，琪亞娜第二，雷電芽衣第三。
    布洛妮婭因為使用重裝小兔，直接把各項關卡夷為平地了，所以成績取消，要不然她才是最快的。
    下午是體檢，以及崩壞能融合度和抗性測試，簡單點就是天賦測驗。
    測試場地在訓練場旁邊，一個充滿高科技的房間。
    “這個……怎麽檢測啊？”隊伍裏有人提問。
    符華指著一扇像是X光那樣的厚重房門說道：“門打開，有一個通道，你們在裏麵走一圈，那個門口出來就好了。”她又指向另一邊的房門。
    “這……這麽簡單？”
    符華繼續道：“這裏隻是基礎檢測，看一看你們有沒有基礎病理，有沒有感染崩壞病，程度為多少，初步判斷是否可以接受女武神改造手術。”
    “不過不用擔心，女武神手術改造需要本人同意，會有老師私下找你們交談的，內容不會外傳。”
    負責觀察檢測結果的老師們在另一個房間，房間裏是德麗莎和她的一些親信，操作儀器的人是風紀主任賽琳。
    班主任還有普通老師沒有資格在這裏，學員天賦是最高保密內容，就連天命總部也無權查看。
    唯一例外的是姬子，雖然她在學園沒有任何高級職位，但其實和副園長差不多。
    “開始吧。”德麗莎向賽琳說道。
    外麵符華收到通知，開始點名安排新生進入。
    “C，D，C+……”
    新生們天賦都很普通，這也是天命女武神普遍的天賦，畢竟崩壞能侵蝕性太強，少有融合度還有抗性很高的人。
    “S+！叫什麽名字？雷電芽衣？”
    “S+！！！什麽，又一個？琪亞娜·卡斯蘭娜？”
    賽琳已經有點傻眼了，以前連B級都算少見，今天居然遇到兩個S+。
    對於這個結果，姬子和德麗莎依然知曉，琪亞娜的身份暫且不說，雷電芽衣可是剛剛第三次崩壞的主角，融合性與抗性豈能不高。
    “下一個！”
    “布洛妮婭·紮伊切克，這個是A級天賦，也很厲害了！”賽琳內心受到極大的震撼，這幾個學生是姬子老師招來的，慧眼識珠！
    姬子看到布洛妮婭A級的天賦額外看了兩眼，天賦這個東西很難說清。
    她本人當初在天命總部的測試還是C呢，現在不照樣是A級女武神？
    “白啟明……是那個男生吧？”賽琳問道。
    德麗莎走了過來看向屏幕，怎麽了？
    檢測屏幕上數據是“！！！”接著電腦藍屏，係統過載關閉。
    通道裏的燈光，檢測儀器瞬間關閉，白色應急燈亮起。
    白啟明有點傻眼，怎麽別人進來都好好的，在他這裏就壞了？
    他三步並做兩步跑了出去，到符華身邊問道：“怎麽回事，裏麵好像出問題了？”
    德麗莎和姬子一同從觀測房走了出來。
    “同學們，很抱歉，檢測儀器出了一些故障，半個小時後就能修複。”
    “白啟明，半個小時後你再測一遍，剛才的數據不準。”
    白啟明點頭應聲，“好”還好不是他弄壞的。
    檢測崩壞能融合度與抗性，是由兩組小型崩壞能反應爐組成的，分別檢測對方吸收崩壞能和反射崩壞能的程度，白啟明隻走到第一個崩壞能反應爐前通道就壞掉了。
    半個小時後，白啟明繼續進入房屋，走到第二個反應爐前燈光啥的都還好，但是反應爐空了。
    姬子隻好再次通知學生們等候半小時。
    房間內，賽琳眼睛都快揉紅腫了，死死盯著屏幕，確定係統沒有出現任何錯誤，但剛剛換上的崩壞能反應爐空了。
    這種結果，在二十年前天命總部發生過一次，是為當時的天命第一女武神塞西莉亞·沙尼亞特檢測時發生的。
    賽琳作為塞西莉亞的追隨者，很清楚的知道塞西莉亞大人的融合度，超出了儀器設定的等級。
    同時德麗莎也知道有一個人的雙項測試天賦為“超S+”，那個人是天命現任最強女武神！
    房間內的眾人在莫名的威壓下有些喘不過氣來，德麗莎嚴肅著小臉低沉道：“他的資料不錄入檔案，電子以及文本，任何有關天賦測試的資料！”
    琪亞娜和雷電芽衣基本上算是名牌，現在聖芙蕾雅學園需要一張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