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大雨逐漸停下，巨蛇也逐漸之中所回縮，最終匍匐在了身影的腳下，而頭頂巨大的菩提樹搖曳。
    隱約間似乎再度多了一份生機。
    “道可道！”
    “原來如此！”
    釋迦牟尼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雙目之中似乎有著無窮的智慧閃過。
    這一刻，他隱約間能夠理解到了那一位來自於遠東智者的話語。
    “你護我成道，今後就與吾同行吧！”
    話語開口，釋迦牟尼的目光隨即落向了巨蛇身上。
    巨蛇頭顱點頭，似乎顯得極為的開心。
    甚至將頭顱放了下來，任由釋迦牟尼站了上去。
    此刻的釋迦牟尼已經得道，而他第一步，自然就是傳道。
    第一個目標則是鹿野苑，當時他離開宮殿的時候曾經有五位貴族的弟子跟隨他一起修行，後來以為他入了魔道就憤然離去，此刻看著釋迦牟尼成道，一個個又再度過來了。
    釋迦牟尼也不以為意，開始講道，第一步他講是《華嚴經》，乃是入定中為各大菩薩所說的法門，然後隨著他名氣的變大，越來越多的弟子開始追隨，比如十大弟子的舍利子，目犍連，摩訶迦葉以及他們自己的徒弟們，一共是一千二百五十人，也就是《金剛經》中常提到的“千二百五十”聽講的人。
    佛音彌漫於世界之中，一股股的靈氣交織，佛祖的身後人員也越來越多。
    逐漸之中，整個北印度的學者，修道者都匯聚到了他的身旁。
    “佛，何為佛？”
    一道身影恭敬的開口，迅速向了釋迦牟尼！
    “乃覺性，非人，人人都有覺性不等於覺性就是人。人相可壞，覺性無生無滅，即覺即顯，即障即塵蔽，無障不顯，了障涅槃。覺行圓滿之佛乃佛教人相之佛，圓滿即止，即非無量。若佛有量，即非阿彌陀佛。佛法無量即覺行無量，無圓無不圓，無滿無不滿，亦無是名究竟圓滿。”
    釋迦牟尼平靜的開口。
    “佛，什麽是真經？修行不取真經又修什麽呢？”
    “真經，就是能夠達到寂空涅槃的究竟法門，可悟不可修。修為成佛，在求。悟為明性，在知。修行以行製性，悟道以性施行，覺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製心。不落惡果者有信無證，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滅。不昧因果者無住而住，無欲無不欲，無戒無不戒，如是涅盤。”
    “佛，中土之地，乃何地，佛曾言受中土大德者電話，又該如何前往中土？”
    “中土者，天地之所鍾者，欲前往中土，需九九八十一難，跨天山之地，則可踏入天國之所。”
    伴隨著釋迦牟尼講學，佛道逐漸彌漫整個印度北部。
    同時華夏的名聲也在這一種情況下不斷的傳播。
    隻是在這一份傳播之中，華夏很顯然已經被徹底神話了。
    佛祖都向往的大道之所。
    神靈所居之所。
    對於所有人來說，這些無疑都充滿了巨大的誘惑。
    以至於當佛祖傳道十年。
    準備起行之時。
    身後跟隨的弟子卻已經超過了五千餘人。
    而這些人此刻都跟隨著佛祖踏上了東行的道路。
    他們的身形要穿過茫茫的雪山，從帕米爾高原穿過進入華夏之地，其難度可以說是極為的巨大。
    帕米爾高原山脈別說在如今了，就算是在幾千年後，依舊是天塹。
    數千人穿越，其難度可想而知。
    行走到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有著超過一半的人選擇放棄。
    而剩下來的人依舊在堅持。
    可這一份堅持，在看到那幾乎高聳入雲的巨大雪山之時，所有人再度有了一份放棄的心思。
    “佛，如此高的雪山，這恐怕是天地的極限了吧。”
    有弟子帶著一份畏懼的開口，腳步也不由停了下來。
    “心有極限，而天才有極限。”
    “爾等若是不願意，可以停下來。”
    釋迦牟尼輕聲的開口，他的身影再度邁動。
    這一刻的他腳步依舊沒有任何的遲疑。
    而在他繼續行走之時。
    身後又再度有了不少人停下來了腳步。
    而釋迦牟尼的腳步則是繼續前進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
    轉眼就是三年的時光。
    這三年的時間，釋迦牟尼身後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從五千餘人，逐漸變得千餘人，再逐漸彼岸的幾百人。
    到如今還跟在他身後的僅僅隻有五百多人了。
    不過這五百多人，無疑也最為堅定的人。
    哪怕他們麵對著再大的困難，再大的艱難，以及沒有讓他們有所退步。
    而他們途中，遇上過猛虎，遇上過巨獸。
    可任何的存在都無法阻攔他們尋道的道路。
    而在這一種情況下，他們的身形逐漸進入了蔥嶺。
    當進入蔥嶺之後，行走就不再是前進的艱難了，而是危險了。
    幾十年的時光，蔥嶺猶如天塹隔絕了華夏與外界，而蔥嶺之中濃鬱無比的靈氣更是不斷孕育著恐怖的妖獸。
    這些年來，蔥嶺之上甚至出現了真正的王者。
    他的氣息強大，已經無限接近於煉氣化神的存在，甚至有了一份神意凝現了而出，也許隻差一個契機，他就能夠踏入煉氣化神。
    這一天當釋迦牟尼等人進入蔥嶺之時。
    頓時天空一暗。
    所有一抬頭，頓時看到了一隻遮天辟日的龐大飛禽。
    天空之中，一隻巨大的老鷹正在追逐著一隻鴿子。
    而且奇異的是鴿子身上同樣有著神意彌漫。
    神意夾雜之中，甚至有著精神傳出。
    “佛！”
    見到這一幕，一道道的聲音隨即發出了驚呼之聲。
    而此刻的釋迦牟尼見此，頓時慈悲心而起，輕輕抬手，頓時將鴿子抱住，並且藏入懷中。
    見到這一幕，老鷹不由憤怒。
    精神劇烈波動。
    “人族，你想阻我成道之路嗎？”
    精神劇烈的波動，似乎天地都為之而動。
    釋迦牟尼身後，一道道的聲音梗死出現了恐懼之色。
    此刻的他們不過凡人，僅僅感受著這煉精化氣老鷹的氣息，都讓他們感覺到了從靈魂深處的戰栗。
    “我不忍心你傷害這一隻無辜的鴿子，也不願意阻伱成道，有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於是釋迦牟尼就取出一個天平，一邊放鴿子，另一邊放上從自己身上割下的肉。這鴿子看上雖小，但無論世尊怎麽割、割多少肉似乎都無法托起它的重量。
    “佛！”
    旁邊有弟子著急的呼喊，臉上出現了不忍之色。
    可釋迦牟尼根本沒有理會。
    哪怕有著弟子想上前替代他，也被他按捺住了。
    所有弟子，隻能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而當釋迦牟尼割下最後一片肉時，天平終於平了。
    此刻的釋迦牟尼已經隻剩下來了精神體，可他的目光依舊靈動，視線看向了老鷹。
    “如何？”
    話語開口，這一刻同樣是精神傳出。
    伴隨著他的話語，所有弟子才不由猛然驚醒，瞬間抬頭，頓時看到了已經成為了靈體的釋迦牟尼。
    這一下子讓他們震撼無比，也讓他們茫然無比。
    隻是很顯然，這一刻沒有人理會他們。
    此刻的老鷹雙眼也不由出現了一抹喜色，下一刻普通著翅膀直接開始啄食起來。
    很快，釋迦牟尼的肉就全部被老鷹吞下。
    也就在老鷹吞下的瞬間，老鷹身上的氣息一顫，一股神意徹底擴散出來。
    這一刻，伴隨著吞噬了釋迦牟尼的全部，老鷹終於跨出了那最後一步。
    轟。
    轟隆隆。
    巨大的轟鳴之聲回蕩，整個蔥嶺的上空濃鬱的烏雲交織。
    一股恐怖的威壓在這一刻瞬間彌漫而出。
    遙遠之處。
    巨大的城門所在。
    原本正在感悟著李耳之道的尹喜臉色不由一變，身形在這一刻不由瞬間站了起來。
    “這，這是？”
    他的神情有些驚容，瞳孔劇烈的收縮。
    作為曾經接觸過老子的他，可是很清楚眼前這一幕代表著什麽。
    那是有人突破煉氣化神。
    當然如果隻是突破，也許還不算什麽。
    可關鍵在於，這股氣息來自於蔥嶺，而且帶著狂暴無比。
    和血腥無比。
    其存在代表著幾乎不用多想。
    他的腦海之中，幾乎瞬間想到了那位於蔥嶺之中那隻恐怖的妖獸。
    不行，得立即通稟鹹陽。
    尹喜直接跳了起來。
    隨後火急火燎的喊來了傳令兵。
    而也就在玉門關尹喜火急火燎之中。
    蔥嶺之中。
    那一股恐怖的氣息逐漸收斂，那一隻巨大無比的老鷹也逐漸華為了一名女子的模樣。
    到達煉氣化神的妖獸，都已經足以化形了。
    老鷹也是如此。
    隻是這一刻成型人影的老鷹，肚子卻是脹了起來。
    劇烈的疼痛讓她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身上一股股的神意也隨即彌漫。
    明顯這一刻壓根沒有心思在乎剛剛突破的欣喜。
    此刻劇烈的疼痛還在彌漫。
    “禿驢，你給我吃了什麽？”
    憤怒的聲音從老鷹最終傳出，她的身形也在不斷的變化。
    很快，就從人形退化為了老鷹。
    可哪怕是退化為了老鷹，他的肚子依舊膨脹。
    甚至不僅僅膨脹，他的身形也在不斷發生著改變。
    原本的老鷹模樣，逐漸生長出來了新的羽翼。
    片刻之後，老鷹就徹底發生了改變。
    他頭頂翠綠，羽冠藍綠而呈尖形；尾上覆羽特別長，形成尾屏，鮮豔美麗；真正的尾羽很短，呈黑褐色。雌鳥無尾屏，羽色暗褐而多雜斑。
    可哪怕是如此，他的肚子依舊沒有小下去。
    “我錯！”
    “人類！”
    精神劇烈的波動，老鷹直接匍匐了下去。
    似乎在低頭認錯。
    而直到孔雀的聲音傳出。
    釋迦牟尼輕歎了一聲。
    “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
    釋迦牟尼雙手合十，下一刻他的這一縷精神直接投入了老鷹身體之中。
    片刻之後。
    轟。
    一道巨響之中，女子的肚子直接破開，釋迦牟尼的身形再度呈現而出，這一刻他的身上散發出了了無量的豪光。
    若是此刻有華夏之人在，就會發現，此刻的釋迦牟尼赫然也已經抵達了煉氣化神，雖說有些起伏，可的確也已經到達了煉氣化神。
    一股股的神意彌漫在了整個四周。
    而破碎的老鷹肚子也自動愈合，他的身形再度化為了一名女子，臉色有些蒼白，可這一刻他的氣息赫然依舊是煉氣化神。
    “佛！”
    老鷹有些不甘，可此刻還是躬身。
    “老鷹已去，你今日之後就為孔雀吧。”
    “吾既然以你肚子而出，你當為佛母”
    釋迦牟尼雙手合十，帶著輕聲的話語開口。
    “諾！”
    孔雀雙手合十，同樣應聲。
    這一刻的他能夠感覺到自身的所有戾氣都已經消失了，剩下來的就隻有最為純粹的法力，隨雖說此刻的他氣息有些萎靡。
    可隻要給他一些世界，這一種萎靡很快就能夠恢複。
    反而這一份戾氣的去除，讓他接下來的修行變得極為的坦途。
    以至於此刻的孔雀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他的內心。
    感激吧。
    釋迦牟尼助他成道。
    可哪怕沒有釋迦牟尼，吃了那一隻鴿子，他大概率也能夠突破。
    怨恨吧，釋迦摩尼破開了他的肚子。
    毀了他的根基，如今雖然依舊是煉氣化神，可沒有個數百年時間，他想真正成就煉氣化神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孔雀的心緒複雜。
    可此刻的釋迦牟尼弟子，則是欣喜無比。
    之前看到釋迦牟尼一次次的割肉，他們都不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後麵釋迦牟尼更是直接投入了老鷹肚子裏。
    差點把他們嚇得亡魂大冒。
    如今釋迦牟尼再度出現，不管其他什麽，無疑沒有比這個更加讓他們欣喜的事情了。
    “佛！”
    阿難趕緊上前。
    隨後其他弟子也緊跟而上朝著釋迦牟尼行禮。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著相了！”
    釋迦牟尼雙手合十，看著弟子，緩緩的佛音再度而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