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給你一個大比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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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再用力一點,閻佩瑜可能就這麽斷氣了。
    應采瀾貼著耳廓悄聲說了句:“別忘了,我們昨晚說好的事!”
    閻佩瑜一抬眼,看見他的新婚嬌娘子一雙美眸裏,滿滿的都是威脅。
    他輕輕咳嗽:“世子妃先起來。”
    這一聲稱呼,讓康王妃愣住:“世子?”
    他說世子妃。
    便是親口承認了應二小姐!
    閻佩瑜閉上眼睛,呼吸沉重地道:“應大小姐留下,其他人回去告訴太師:既然他們開始了這場戲,叫停卻輪不上他們了。”
    說完,又開始拚命咳:“咳咳……”
    “世子莫動氣,有為娘的在!”康王妃同意了他的決定:“我康親王府,豈是這般好惹的!”
    轉頭,下了定局:“既然世子喜歡,應二小姐便是世子妃!”
    應家這一手操作,簡直就在爬上了康親王府頭頂上拉屎!
    沒辦法啊!
    她兒子願意接受!
    你們嫡女不是不想嫁嗎?
    好!那就庶女!
    秉承著打不死你也要惡心死你的原則,康王妃也要把這個庶女拉起來做世子妃,踩死應家嫡女!
    深呼吸都不能緩解康王妃心口的怒氣。
    她冷冷地看向應彩月。
    這位嬌柔的嫡女跪在地上,捏著帕子擦眼睛。
    已經演了一早上小哭包,一雙眼睛都是腫的。
    康王妃看著來氣,臉色更加陰沉:“既然應大小姐緊巴巴地趕來,想來還是很想嫁入康親王府的!如此,便留下做侍妾吧!”
    應彩月臉色一白,都顧不上哭了,猛地抬起頭來:“王妃!此事跟我無關啊,我什麽都不知道!”
    康王妃冷冷地道:“是太師府欺人太甚,由不得你!”
    應彩月這一回,哭得真實了:“王妃……”
    應采瀾冷眼瞧著。
    什麽叫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了。
    同時,她也看明白了:
    她以後要生存的康親王府內院,有絕對話語權的人,是康王妃!
    所謂婆媳天敵,婆婆這麽厲害,她以後怕是難以安生。
    再看閻佩瑜,他的樣子很虛弱。
    仿佛剛才說了這麽多話,已經用盡了他的力氣!
    “閉嘴!”
    康王妃嗬斥完應彩月,又轉頭朝應采瀾看過來。
    話語裏充滿了敲打:“世子願意承認你,你便好生服侍。你娘家亂七八糟的事,自己打理清楚!若有疏忽,讓世子有什麽損傷,唯你是問!”
    接著對閻佩瑜溫柔地道:“世子你且養著,我去與王爺說道說道!”
    這位貴婦往外走,最後傳來一句:“讓太醫過來給世子看診!”
    代嫁的事,到此拍板。
    太師府的人慌了,趕著回去稟報。
    應彩月也要往外走,應采瀾大步上前擋在門口:“你想去哪兒呢,姐姐……哦不對!”
    她倏地一笑,帶著幾分痞氣,歪了歪頭。
    “如今我是正妻你是侍妾,左右咱倆年紀差得不多,以後就委屈你做妹妹,我是姐姐了!”
    應彩月抓住應采瀾的手臂,六神無主:“二妹,我是你的姐姐、是嫡女,怎麽能做妾?再怎麽著,我也不能跟你共侍一夫啊!”
    “哦。”應采瀾噗呲笑了,反問:“可你能不能做妾,跟我有什麽關係?”
    應彩月哭得更厲害了:“從小到大,王姨娘對你一直不太好,反而對我好一些,讓你從小就很羨慕我。你怨恨我也很正常,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說著說著,那帕子又抬起來擦眼淚了。
    應采瀾將她的手推開,抬手拍了拍應彩月的臉蛋:“對,既然你對我這麽不好,現在合該惡有惡報,不是嗎?”
    說得應彩月一怔。
    怎麽不按理出牌?
    她內心嫉恨,表麵不顯,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主線:“二妹,我們姐妹之間,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會生氣我也理解,我隻是心疼你,你不要這樣針尖對麥芒地對我,好不好?”
    “好啊。”
    應采瀾很爽快地答應了。
    她露齒一笑,眼裏卻帶著一絲殺氣。
    “啪”!
    一耳光下去,應彩月的頭都被打偏了!
    應采瀾笑得天真無邪、無比興奮,雙眼裏充滿了姐妹情深:“既然你不想要拐彎抹角,那我給你一個大比兜,夠幹脆利落的啦!”
    “啊!”應彩月的臉迅速紅腫起來。
    她震驚地看著應采瀾,不明白怎麽能完全變了一個人?
    那個任由她捏圓搓扁的賤人,怎麽可以變得這麽強勢!
    應采瀾掐著嗓子,裝模作樣地道:“哎呀大姐,實在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的手怎麽不聽話,突然就往你臉上抽過去了!都是我不好,瞧瞧你這臉都腫了,我好心疼你啊!”
    不就是泡茶嗎?
    誰不會似的!
    應彩月臉疼,眼淚嘩啦啦流:“二妹!你這般欺我,總要有個道理!”
    她慣會做戲,臉上全是楚楚可憐的茫然: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麽?
    可眼裏,還是傾瀉出來一絲狠毒!
    心裏,定然是恨極了!
    應采瀾將她眼底裏那絲憤恨看在眼裏,表情突然一收:“來人,把她拉出去,在院子裏跪一個時辰!”
    眼神陰狠,宛若羅刹!
    陪嫁的都是應彩月的人,不打緊。
    世子的院子裏,還是閻佩瑜說的算。
    下人看著閻佩瑜的臉色,也知道他是由得應采瀾做主的。
    當即,把哭哭啼啼的應彩月給拉了出去。
    新房內,可算是清靜了。
    床榻上突然傳來一聲哂笑:“嗬!”
    應采瀾朝床榻那邊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