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世子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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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那些小姐夫人朝自己投來鄙夷的目光,範思思氣得咬牙切齒。
    她是一路跟著世子過來的,薑嫿和他有沒有待在一起,她不清楚?
    “我方才就跟在世子身後,親眼看見薑嫿突然從荷池那邊跑過來。”
    “他們孤男寡女的,若非薑嫿勾引人家,他又怎會追過來?”
    “我看,薑嫿就是看見世子往這邊來了,借此裝無辜,好勾搭世子!”
    說著,範思思厭惡地看了薑嫿一眼。
    “這位公子,你倒是說說,薑嫿這個賤女人有沒有勾引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周朝昇身上,周朝昇在心中暗罵範思思沒事找事。
    “薑小姐,這是你的帕子,下回可要保管好了。”
    他對範思思的問題避而不答,隻是上前一步想將帕子遞給薑嫿。
    墨子暄先一步擋住他,眸中翻湧著看不透的情緒。
    周朝昇見狀,倒也不怒,隻是小心翼翼地將那方帕子折好收起來。
    仿若那是什麽稀世珍寶一般。
    “罷了,既然薑小姐不願收回去,那周某便先替薑小姐好好保管著。”
    說著他頓了頓,“若是哪天薑小姐想要回去,隨時可以開口。”
    說完,似依依不舍地看了薑嫿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再留下來,保不齊自己就會卷進去。
    看著少年失落離去的樣子,在場之人不由對範思思的說辭信了幾分。
    她們著看薑嫿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
    範思思冷哼一聲,“分明就是薑嫿勾引野男人,世子可別被她騙了。”
    “若是本世子沒聽錯的話,方才這位小姐說你一直在跟蹤本世子?”
    沒等薑嫿開口,墨子暄冷聲詢問。
    他看著範思思的眼神似笑非笑,語氣中隱隱帶著幾分殺意。
    被墨子暄一看,範思思不禁一顫,她覺得脊背有些發冷。
    “莫不是這位小姐其實有什麽陰謀,想要針對我侯府?”
    範思思不語,眼眶卻逐漸泛紅。
    見墨子暄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她漲紅了臉,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開口。
    “是,是小女心悅世子,故而,故而……還請世子恕罪。”
    說完,她頭也不敢抬一下,整張臉都熱了起來。
    “哦……”
    墨子暄語調微微拉長,帶著幾分道不明的意味,“你這膽大倒是與眾不同。”
    沒聽出他有生氣的意思,範思思欣喜地抬頭看他,心中忍不住遐想起來。
    也許,世子也對自己有意呢?
    “若是本世子沒記錯的話,薑小姐似乎是你的表姐吧?對著表姐一口一個賤人,可見小姐的性子也是與眾不同的。”
    不鹹不淡地一句話,令範思思麵色煞白。
    她畢竟年紀也還小,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沒想到一不留神就把不該說的話說了出口。
    “不,不是的,我隻是太激動了,隻是,隻是見表姐她……”
    她白著臉支支吾吾,話還沒說完,卻被墨子暄淡淡地接上了。
    “哦,方才在宴會上不見你激動,看見她被人追趕你倒是激動了。”
    範思思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
    她抬眼畏怯地看著麵露鄙夷的墨子暄,和身邊竊竊私語的夫人小姐。
    呼吸瞬間有些困難起來,她的淚珠子大顆大顆地滾落,起身羞憤地跑了。
    她分明隻是陳述事實而已,卻因為薑嫿被世子當成一個惡毒的女人!
    還被別人瞧了笑話,這讓她如何承受得了?
    薑嫿,今日之恥,他日必定加倍還之!
    墨子暄淡淡地看著那幾個女眷。
    “來者即是客,那些烏煙瘴氣的事本世子就不追究了。不知夫人小姐對侯府景致,滿意否?”
    那幾個女眷哪裏不明白他的意思?連忙打著哈哈,借口賞景離開了。
    人盡數散去,隻剩下薑嫿和墨子暄兩人靜靜地站在原地。
    “薑小姐沒被嚇到吧?”他轉身,關切地注視著她。
    薑嫿定定的看著墨子暄,一言不發。
    她確實想不起來他們有過什麽交情,若實在說有,難不成是因為母親?
    見她不語,墨子暄問:“怎麽?”
    “為什麽這麽幫著我?”薑嫿思量一會,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自然是因為薑小姐合我的眼緣。”
    墨子暄無所謂地聳聳肩,“而且薑小姐是青姨的女兒,於情於理,我也該幫你。”
    是這樣嗎?可為前世他在她的墓前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百思不得其解,薑嫿幹脆不去想。
    總之,看得出世子對自己並沒有惡意,交個朋友也未嚐不可。
    “今日多謝世子了。”薑嫿朝他盈盈一笑。
    她已經出落得極美,隻是那張臉還尚未完全長開,帶著幾分嬰兒肥。
    雖穿得素雅,這一笑卻顯得分外嬌憨可愛。
    墨子暄移開眼,視線落到不遠處被風拂得“沙沙”響動的葉片上。
    已經入秋了,但那年的秋天,也隻有他記得。
    “薑小姐不必多禮,那帕子,我會幫你帶回來的。”
    畢竟一個女兒家的帕子被陌生的男子收著,確實有些不妥。
    想起周朝昇那張臉,薑嫿心中恨得刻骨。
    但她已經學會控製,麵上,眼裏,不再流露半分不該有的情緒。
    “不必了,不過是一方帕子,髒都已經髒了。”
    其實薑嫿還挺喜歡那帕子的,隻是周朝昇碰過的東西,她嫌髒。
    聽薑嫿這樣說,墨子暄笑了笑,“倒也如此。”
    “要到冠禮的時辰了,世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