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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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薑嫿去到學堂特地留意了薑妍的去向。
就見薑妍整個人鬼鬼隨俗的靠近自己的書桌,於是借機和一旁的沐陽郡主道:“郡主,院裏的海棠花都開了,我們去摘一些做簪花可好?”
她提前和沐陽郡主說好了安排,二人手挽著手去了院裏。
薑妍看著二人走遠了,就開始又找薑嫿的課業本,這幾日她天天都是這麽做的。
雖熱撕碎課業本不是什麽見光的事,但既然可以惡心薑嫿,何樂而不為呢。
薑嫿故意沒收課業本,放在桌麵上,薑妍拿到之後,更加得意幾分。
她把課業本藏在身上後,偷偷摸摸出了門,打算找個角落偷偷撕了。
薑嫿看著薑妍準備離開的背影,上前直接喊住了她。
“三姐這是要去哪裏啊?若是沒有急事,來為郡主選幾株好看的海棠做簪花。”
薑妍本就有心討好郡主,即使身上還揣著薑嫿的課業本也願意背著風險逢迎。
“三姐小心啊,那花上好像有隻馬蜂。”
薑妍聽到這句話,本能就嚇得逃開,逃跑時,剛好把課業本落下。
“三姐等下,你東西掉了……這怎麽這是我的課業本?”
被這麽一問,薑妍頓時愣在原地,在院子裏麵的同窗不少,甚至還有別的院裏的好友也在。
薑妍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全一句話,最後從嘴裏蹦出一句。
“我也不知道。”
隨即狼狽逃跑,剩下的人都在嘰嘰喳喳地議論。
薑嫿和沐陽郡主對視一眼,滿是春風得意。
薑妍,這才隻是第一個回擊,難道就受不了了?
“四小姐,四小姐不好了,老夫人突發舊疾,夫人命我帶您回去。”
薑嫿還想著後續的安排,思緒就被慌忙趕來的小草打斷。
“具體情況上了馬車再說。”
馬車上,薑嫿把具體情況都了解得差不多,但是她沒想到薑妍什麽時候早自己一步回了薑府。
不知道薑妍和趙小娘用了什麽法子,竟然緩解了老夫人的心悸之症。
“薑嫿,你不過是有一些小聰明,可是論起祖母麵前的寵愛,你差得遠。”
薑妍見到薑嫿匆匆趕來,在她身邊低聲挑釁。
“嗬,不過一點寵愛而已,三姐以為可以保你一世榮華?”
薑妍氣不過,轉頭就紅了眼圈跑到祖母跟前告狀。
再加上趙小娘跟在旁邊心疼的加幾句話,老夫人更是認定了她有意設計薑妍。
“祖母,若是隻偏信一麵之詞未免有失公允,孫女也有話要為自己去辯解。”
薑嫿說完,小草就帶著平日裏跟在薑妍身邊的婢女玉兒。
“玉兒,你來說,最近跟著三姐都學到了什麽?”
玉兒看到老夫人趙小娘都在這裏,有些膽怯的開口。
“回四小姐,三小姐平日裏對讀書之事並不上心,這幾日一直將心思放在了四小姐的課業本上,為的是……”
薑妍沒有想到玉兒會說出這些話,上前直接一腳將其踹倒,阻止其繼續說下去。
“賤婢,沒想到你整日與外麵串通一氣,請祖母明鑒,薑嫿肯定是收買了我的婢女。”
薑嫿見她始終不認,於是接著繼續套話:“那玉兒,平日裏都是你親自去拿我的課業本嗎?”
“正是,每日小姐命我到東院的矮牆邊撕碎四小姐的課業本。”
薑妍平日裏都親自去,聽到玉兒扯謊,像是抓到了把柄。
“並非如此,祖母她撒謊,明明每日都是我親自去……”
說到後麵,她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薑憲在一旁重重地把茶盞拍到桌子上,嚇得薑妍不敢言語。
“你就在學堂學了這些?不睦姊妹,不懂禮數,還學會了算計自家人,給我去祠堂罰跪思過。”
薑妍癟著嘴,被一旁的仆從帶走。
薑憲將目光放到了薑嫿身上。
“你以為你沒錯嗎?她若是錯了八分,你也占兩分,整日裏就在內宅勾結算計成何體統,你也去祠堂思過。”
趙小娘柔柔弱弱的上前,說了一番求情的話。
“將軍,妍妍從小身體就不好,如此重罰隻怕她的身體會吃不消啊。”
“好了,不要多說了,都散了吧。”
薑憲自然不會改變主意,但有罰也該有賞,打算今晚趙小娘去她的院中過夜。
...
薑家祠堂。
月色灑在青灰色石板上泛著柔柔的光,薑嫿並沒有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跪著,反而朝著門外的月亮。
“薑嫿,今晚你父親可是留在我娘的院裏,仔細算算,你們正房何時有過這樣多的寵愛?”
薑嫿此刻在月光下,清冷之中有一絲肅殺的駭人,眸光中沁滿了寒夜的冰霜。
“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庶出終歸是庶出,將來嫁人應該也會與你小娘一般受寵吧。”
薑妍怎麽會聽不出她話裏的譏諷之意,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和母親一樣都是給他人作小妾的,頓時惱羞成怒。
可是旁邊還有家裏的長嬤嬤,礙於嫡庶不能反駁,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次日,韓效沒有講課,因此大家在院子裏開起了茶話會。
薑嫿和沐陽郡主以及一眾貴女和公子在朔風亭。
薑妍和範思思其實早就有意討好沐陽郡主,於是也湊了上去問。
“見過沐陽郡主,我們二人今日特地為郡主帶了自己在家中製作的茶點,不知道郡主可否願意賞臉。”
沐陽郡主本來就和薑嫿私交甚好,此時看到平日裏和她不對付的兩人,又怎麽會搭理二人。
“郡主,今日真是容光煥發,額間的花鈿是海棠花的樣式嗎?”
“早就聽說郡主甚是喜愛海棠花,我會做一些小玩意,不知郡主可否願意賞臉?”
二人一搭一和,就差在朔風亭裏搭台唱戲,範思思和薑嫿給了旁邊幾人一個眼神。
旁邊的幾個平日裏和範思思交好的貴女陸續開口。
“你們看這一個是薑嫿的庶姐一個是她的表妹,她也忍心看二人遭此冷遇。”
“不僅如此,我反倒覺得是她故意讓郡主不搭理二人的。可見用心之歹毒。”
墨子暄在一旁聽不下去,上前為薑嫿打抱不平。
“幾位貴女空口白牙在此蓄意編造薑小姐的家事,有失諸位的名門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