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母子聯手坑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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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著李賢離開。
    嬴城整個人迅速的沉浸了下來。
    搏命,他的確在搏命。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風險越大,收益越大!
    他沒有時間。
    老爹扶蘇沒有時間。
    始皇帝沒有時間。
    大秦也沒有時間。
    在這個時代。
    做官對於很多人來說比登天還難。
    但同樣,做官對很多人來說比進自家大門還要容易。
    而他身為大秦皇長孫,就屬於後者。
    越是驚天動地的言論。
    隻要扛過第一波傷害,他就能做官,做大官。
    商君三答秦孝公的問辯,一入場,便是以大秦左庶長主持秦國變法。
    其中原因有三。
    商君有法神之才學。
    孝公有絕世之胸襟。
    商君法最適合秦國。
    而他。
    同樣如此。
    學得文武藝,貨於帝王家!
    而他生在帝王家,貨給始皇帝。
    這其中最重要一個關節。
    始皇帝必須要明白一個問題,秦律有問題,有大問題。
    他明白。
    這很難。
    做到了廢分封,立郡縣,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三公九卿製,皇帝製度等等等等壯舉的始皇帝。
    為什麽沒有意識到秦律的嚴酷,耕戰爵位製度已經不適用於一統天下的大秦。
    所以他給老媽說他隻有一成的把握。
    這是一場豪賭。
    賭嬴了。
    他就能和商君一樣出場了。
    賭不嬴,那還說啥。
    而現在,他需要等,安靜的等待這座大牢內的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
    扶蘇府!
    李賢腰帶佩劍,強闖黑甲衛守衛的扶蘇府。
    比起第一次阻攔。
    這一次,門口的黑甲衛將軍,不僅僅沒有因為嬴城惹事橫加幹擾。
    反而忌憚的不再阻攔。
    “對於很多他們而言,第一次阻攔強闖,始皇陛下沒有怪罪。”
    “第二次強闖禁足,自然就不會再阻攔。”
    聽到夫人回來,公子扶蘇急忙迎來,卻第一個詢問緣由,李賢生氣的解釋。
    公子扶蘇自討沒趣,又變得鬱鬱寡歡的問道:“那夫人為何又回來了?”
    “把你的長公子印信給我,另外給我府中私兵調動之權。”李賢麵色冷淡的說道。
    一副指望不了扶蘇的模樣。
    “這是怎麽了,私兵授印,我的印信,夫人要來何用?”公子扶蘇吃驚的問道。
    “我要劫廷尉大牢,給我!”李賢咬牙切齒的盯著扶蘇道。
    “什麽,你要劫廷尉大牢,為何,不管因為什麽,此事萬萬不可行。”扶蘇身體顫抖的驚叫。
    “嗬,夫君真是好本事。”李賢冷笑嘲諷道:“鹹陽城發生的事情,夫君莫非還不知曉?”
    “發生了何事?”扶蘇一臉疑惑的問道。
    “城兒在丞相府,為你辯解,失言辱秦法,將秦律罵作狗屁不如。”
    “更將秦律說成了亡國之法,怒罵李斯父子便是亡我大秦的罪魁禍首。”
    “城兒因此被押入廷尉大牢,聽候發落。”
    “你公子扶蘇,大秦長公子清高在上,我李賢就是一介婦人,不能眼睜睜看著城兒獲罪。”
    “給我私兵調動,我要劫廷尉大牢,救出城兒,送城兒離開鹹陽城。”
    李賢氣憤的解釋,一副關中悍婦的模樣,什麽都豁出去了,要救自己的兒子。
    “什麽?”
    “你,你說誠兒?”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誠兒才十歲,不可能獲罪,怎麽會被關入廷尉大牢。”
    公子扶蘇也驚了,慌亂之中不敢相信的搖頭。
    不相信這是真的。
    “自己的嫡長子被關押,你還在想什麽,禁足嗎?”
    “整個鹹陽城,恐怕也隻有你這個做爹的,不知道這事吧,嗬。”
    “給我私兵調動,其他的事情你想禁足就禁足,讀你的聖賢書去吧,別管我們娘兩。”
    李賢是借著假生氣發泄自己的真生氣。
    公子扶蘇整個人都愣住了,傻傻的呢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不會這樣的,不會的。”
    李賢見差不多了,也不拐彎抹角,選擇性的解釋道:
    “城兒進入丞相府,在石刻前,氣不過丞相府怠慢我們,便諷刺李斯父子……”
    “之後,城兒一時失言,也是說到激動之處,就說出秦法狗屁不如,若不改變秦法,便是亡國。”
    “說了很多,之後便被李斯下令押入了廷尉大牢,聽候發落。”
    “隨後聽聞左右丞相,宗正府,廷尉等大人緊急入宮,大概是商量此事。”
    “城兒還沒有定罪,但辱沒秦法,揚言大秦亡國,這,已經是死罪啊。”
    說著,李賢偷偷掩麵而泣,偷偷瞄了公子扶蘇一眼,繼續衰聲道:
    “現在趁著廷尉防衛鬆懈,我調動私兵將城兒劫出來,送離鹹陽去逃難,如此,城兒才有可能活下來。”
    扶蘇聽完頭快要爆炸了,整個人慌了神色,顧不得思索,直搖頭道:
    “不行,不行,這不行,劫廷尉大牢,形同謀反啊。”
    “這不行,那不行,難道你就要看著城兒被定罪伏法?”李賢也不給扶蘇思考的機會,咄咄逼問。
    此種關鍵便是她也是問過嬴城之後思量許久才想通,短時間內扶蘇隻通過她的口中得知,是不可能想明白的。
    “我不管,必須要救城兒。”
    “我的城兒啊,才十歲,更是嫡長子啊,怎可因此而英年早逝,白發人送黑發人。”
    李賢撒潑打滾,欲罷不能,拉扯著扶蘇就要扶蘇想出一個辦法出來。
    這可把扶蘇給弄的焦躁難安起來。
    雖然扶蘇也是屢次被禁足,時常觸怒始皇帝,可從來沒有遭遇過牢獄之災。
    “不管如何,不能劫獄。”公子扶蘇不斷搖頭。
    “那,那你就去求李斯為城兒說情,城兒誤言之時,李斯在場,隻要李斯能說情,城兒即便不能脫罪,也能減輕懲罰。”李賢咄咄逼問。
    “這不可能,我絕不會向李斯低頭,去求他,還不如讓我死。”公子扶蘇痛苦的搖頭。
    “那你說如何,城兒怎麽辦啊,我兒命好苦啊,嗚嗚嗚!”李賢悲痛之中循序善誘道:
    “那你想想,你在朝中,還有誰能為城兒說話。”
    “你決不能撒手不管城兒,若連你都不管,這朝中誰還會為我兒說話。”
    麵對李賢撒潑打滾,咄咄逼問,不斷暗示之下,扶蘇也在腦海極速轉動下想起了自己最信任的幾個手下。
    “我在禁足之中,不能出府,我這就去信給淳先生,叔孫先生,讓他們設法營救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