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暗流繼續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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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頭獸王丟到拖車上,在最前麵開路。”
依舊還是地龍,用它那龐大的身軀一卷,就將這頭獸王卷了起來,直接放在了拖車之上。
光是這隻獸王,就占滿了整個拖車的容量,不可謂不驚人。
天空同樣是變異猛禽的主場,在荒野上,需要小心的不止是地麵,還有天空與水源。
但這頭獸王的軀體陳列在車隊前方,極為顯眼散發出的氣息讓四周的野獸都嚇跑了個幹淨,天上的變異猛禽開始還盤旋許久,在地龍和玩家間徘徊不止,但沒多會兒,還是飛離了此地。
“獸王開道,真有排麵啊!”
“可惜不是用獸王來拉車。”
一群玩家圍在紅獅獸王身邊指指點點,然而,忽然一陣粗重的鼻息傳出,把一群玩家嚇了個半死。
“臥槽,這獸王還是活的?”
“看麵板啊兄弟。”
“這獸王隻是暈了,不是死了,醒了照樣一巴掌拍死一堆幸運觀眾的。”
聽到這位仁兄解釋,一幹玩家紛紛退避,生怕自己的經驗白白浪費在這裏。
……
與此同時,安家。
“洛克菲家族,他們和林天有什麽關係?”
安虎有些不解。
安東烈不慌不忙,端起茶杯,細細抿了一口,緩緩道:
“馬丁家族,是林天的靠山。”
洛克菲家族和馬丁家族的恩怨世人皆知,安虎就算再遲鈍,這種常識還是了解得很清楚的。
“但洛克菲家族那些人,真的會因為他林天,因為他投靠了馬丁家族,就對人出手?”
這未免也太荒謬了一些,連馬丁家族都沒扳倒,反倒去針對馬丁家族的扶持對象,這不是白費功夫、多此一舉嗎?
安東烈輕輕一笑,接著道:“當然不會。”
如果洛克菲家族真的這樣做了,那也做不到現在這麽大的勢力了,敵人是敵人,但敵人的朋友,不一定也是敵人。
“但洛克菲家族,可是在林天手裏吃過悶虧的。”
“你倆最近幾個月沒來家族看看,怕是不知道這個消息。”
而後,安東烈把當初林天與兩大家族,在遊輪之上賭鬥一事,簡單說了一番。
“原來如此。”
“老爺子說家族裏麵需要一個態度,我們隻是拉洛克菲家族過來站台,應該問題不大。”
安東烈胸有成竹,自信道。
連剛才仿佛遊離天外的安清平,都難得正經了起來,如果是這樣,那還可以操作。
“放心,我們隻要拉攏到洛克菲,到時候,肯定不止我們一家找他麻煩的。”
“就算他真的是世界第一人,在這中土,也必須給我低頭。”
安虎聽得一陣點頭。
倒是安清平眉毛一挑,似是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
沒過多久,兩兄弟帶著各自的人馬到了集合的地點。
“大哥呢?怎麽還沒來?”
安虎有些焦急,無頭蒼蠅似的問了一句。
但安清平向來行事孤僻,很少主動搭腔。
所以,安虎隻能一個人在原地望來望去。
終於,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兩兄弟視線內,安虎趕緊挪著步子,跑了過去。
“大哥,洛克菲那邊怎麽說?”
安東烈聽到這個話,臉色就是一窒,道:“他們隻說會派人去,但合作的事情,他們不打算接受。”
“什麽?”
安虎頓時大驚。
“他們派人去,肯定是打算找林天麻煩的,但又不跟我們合作,我實在是想不通原因。”
被這樣一說,剛才還咋咋呼呼的安虎也跟著思考了起來。
“大哥,你說,有沒有可能,洛克菲那群人,是想看看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打算?”
有了切入口,安虎鬼點子直冒。
“此話怎講?”
“如果林天的仇家多,洛克菲家族就跟著施壓,逼迫林天拿出利益,強迫林天低頭。”
“如果林天的仇家少,那洛克菲家族就當沒來過,甚至,還可能主動與林天交好。”
聽到後麵,安東烈臉色有些不對勁,但回過頭來,仔細一想,又的確是這麽個味兒。
兩頭下注,分攤風險,的確像這些大家族幹的事。
他們當初幹涉綠林軍的時候,也是這麽幹的。
但那個時候,綠林軍幾乎沒有任何人站台,能有資格被他們看上的,都是另外幾撥威名已久的老派勢力。
事實證明,這種多方下注的生意,也不見得能保本,至少綠林軍那次,他們安家就虧慘了。
“這個主意不錯,依我看,我們也可以這樣做。”
不知何時,安清平也來到了二人身邊,他聽完兩兄弟的交談,竟然發出了這樣一番見解。
身為解讀者的安虎都震驚了,我的三哥嘞,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那可是你親二哥,就算你倆打小就不對付,都鬧到分家了,一點情麵都不留的嗎?
安東烈同樣臉色不愉,身為長兄,他現在是把自己當半個家主來看的。
然而,他也選擇性的遺忘了之前老爺子打算讓安東來接班時,他眼中的那份陰毒。
“說的難聽,但如果洛克菲家族都向林天低頭了,你胳膊再大,還能擰得過洛克菲的大腿?”
安清平冷冷道,語言毫不留情,完全不給安東烈麵子。
一向心直口快的安虎也難得的陷入了沉默,很顯然,這種情況他壓根沒插話的份兒。
唯一能說上話的老爺子此時又不在,至於怎麽不在的,幾兄弟心裏都清楚。
到底是外人下手,誰下的手,沒人能說得清。
反正安東來死後,老爺子突然病倒,老二一脈被打壓,利益被瓜分,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安虎?”
“啊?”
突然被安清平點名,安虎有些意外。
“如果你是真心為了家族,就照我說的做,不要被人當槍使了。”
說完這番話後,安清平管也沒管在場兩人的反應,直接就走回了自己的人馬當中。
“大……大哥……”
安虎雖然實力比他大哥強,但心裏還是認可安東烈的威望的。
安東來沒出事之前,家裏一個三哥,一個大哥,安清平生性孤僻,我行我素,就一個大哥可以經常說說話。
“回去吧,小虎,等下到了法列,不要擅自行動。”
安東烈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下剛才的情緒。
“好,聽大哥的。”
“嗯。”
安東烈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安虎走遠後,安東烈嘴裏低聲咀嚼了一句什麽,看口型,像是在說:
“安清平……”
……
法列,一處少有人到的工業城市,說是城市,都有些抬舉它了。
這裏除了連綿的大型工業設備,各種車輛,散亂的幾排連棟樓房,除了工人住宿,也就剩下幾片用作倉庫。
此時,法列正要迎來他的第一位遊客。
一處不起眼的小酒館內,人流熙熙攘攘,吵鬧喧嘩不停,空氣中彌漫著汗水和酒精揮發的複合味道,這裏絕大多數,都是下班或者交班過後的工人。
法列缺乏娛樂場所,這個酒吧已經是難得的放鬆場地了。
然而今天,這座酒吧,卻有些不一樣,許多明顯不像本地工人的人走進了這裏。
“呸,這也能叫酒?簡直就是泔水!”
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向著地上啐了一口,金發碧眼,一副特朗國的長相。
從這個女子進入酒吧開始,就吸引了幾乎全場的目光,所有人的呼吸都不免加重了幾分。
但這群工人雖然放縱,卻還保持著基本的理智,如此靚麗的女人,敢隻身來到這種地方,背後肯定有他們惹不起的依仗。
從前,他們是不懂這個道理的,直到有一天,一個工人酒後上頭,因為一些小事,打傷了一個貌不驚人的少爺,下場就是被當場辭退了,但據他工友老鄉說,從此再沒看見過這個工人在老家出現過。
不過,同一件事,同樣的人,都有可能不長記性。
更何況這些雞毛蒜皮的,隻在老工人之間流傳的警告呢?
一個明顯是年輕人模樣的工人端了杯酒,走到女子跟前,擺了個自以為很帥的造型,騷包道:
“美女,來一杯?”
年輕工人旁邊,還跟著幾個同樣的工人,顯然是某個混在一起的熟悉小團體。
“滾!”
金發女子看都沒看這幾個小混混一眼。
“有好戲看了。”
金發女子如此暴烈的反應,倒是讓一群看樂子的老工人忍不住嗑起了零嘴,同時又是幾杯小酒下肚。
為首的年輕男子神色一沉,被如此直白的拒絕,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而這群人的脾性,又正是好麵子的時候,當場氣血上湧,手帶著酒杯,摔在了桌上,灑得到處都是。
“美女,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身邊的幾名同夥也圍了上來,為同伴造勢。
“那幾人誰啊?”
有老工人不清楚這一群年輕人的路數,向著旁邊拚桌的工人問道。
“刀棍幫的。”
“刀棍幫?”
“就是東礦區手底下養的那群狗腿子。”
“哦哦哦。”
這名發問的工人趕忙點頭,表示知道了,同時還對著這位桌友敬了杯酒。
“你們說這小妞到底是啥來曆?”
“管她啥來曆,反正大小,咱都有好戲看不是?”
“也是也是。”
幾名看戲的工人又喝下一口酒,不知不覺間,他們比平常的消費還超了許多,然而他們卻沒有停下來走人的意思。
雖然金發女子,在這一群工人眼中美若天仙,但在生命的代價麵前,能一飽眼福,也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