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嗬,我是企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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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快進嗎?”
    何曉站在錄像機前,回頭問道。
    “不用,不用,我們從頭看就行。”
    閻解成、於莉兩口子,連忙擺著手,都花了錢,他們再看一遍開頭也樂意。
    “得,有事你們叫我。”
    看了兩人一眼,見他倆興致勃勃地看起了電視,何曉也沒多待,轉身就要拉開房門出去。
    “我去,你待在這幹嘛?”
    一拉開房門,何曉被緊湊在門前的槐花嚇了一大跳。
    這人也沒個動靜,冷不丁看到還挺驚悚的。
    “沒……沒幹嘛,這又不是你的地方。”
    槐花有點尷尬,連忙退了兩步,不過她的視線,還是放在屋裏。
    “嗯?”
    回頭瞧了一眼,何曉挑了挑眉,“想看就交錢,五毛,我一視同仁,不搞打擊報複,不然別偷看。”
    “五毛?”
    槐花臉上皺做一團,這價格是真貴,外邊電影院裏的票價才兩毛五呢。
    比電影院貴兩倍,真是搶錢。
    “何曉,你想錢想瘋了吧?我才不看呢。”
    “嘁!又沒請你看。”
    何曉懶得跟她吵,一把關上房門,他越過槐花,回到了石桌上,繼續吃了起來。
    抬頭瞧了一眼北房,見槐花還站在那,他開口警告道:“別偷看啊,不然一樣收你的錢。”
    “我……”
    “我才不看呢。”
    槐花生著氣,大步走了回來。
    一坐下,她看著桌上碗裏的麵,也沒了胃口,心裏想著的全是剛才電視機上的場景。
    “看個電視要五毛錢,真是資本家……”
    “啊呸,伱嘀咕什麽呢?”
    何曉當即就不樂意了,不知道他對資本家這個詞過敏嗎?
    哎呦,抬起胳膊一看,上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誰是資本家?賈槐花,我告訴你,你可別胡說。”
    “我就算要當那也是企業家,愛國企業家!懂嗎你?”
    真是的,一場電視他就收五毛錢,連錄像機的本錢都收不回來呢,有他這樣的資本家嗎?
    慈善家還差不多。
    “我……我……”
    槐花愣在了原地,整個人都有點懵。
    說實話,她有點被何曉嚇到了。
    旁邊,吃麵的小當可不樂意了,她放下飯碗,指著何曉的鼻子就叫了起來。
    “何曉,你有病是吧?吼我妹幹嘛?”
    “咳咳,誰讓她胡說八道的。”
    何曉搓了搓胳膊,懶得再跟她們計較。
    拿起筷子,他又吃了起來。
    “呸,槐花,別搭理他,他這人純屬有毛病。”
    小當啐了他一口,接著朝院外看了一眼。
    天都這麽晚了,媽跟傻爸還沒回來,她心裏有點不放心,也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事。
    小當心裏正著急呢,就見秦淮茹從外邊快步走了進來。
    小當很高興,她連忙站了起來,“媽,您幹嘛去了?怎麽才回來呀?我奶和傻爸呢?”
    “在後邊呢。”
    秦淮茹拎著一小包草藥,臉上不怎麽好看。
    跟閨女說了一句,她直接回了西廂房,半晌,她端著一個小罐子,放到爐子上熬起了藥。
    “媽,您怎麽了?”
    聞到草藥味,小當、槐花全都嚇了一跳。
    “沒事,給你爸喝的,給你爸補補身體。”
    秦淮茹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何曉,心中恨得不行。
    要不是因為何曉,她婁曉娥也不會這麽囂張,竟然敢在這院裏和傻柱私會。
    呸,不就是親生兒子嘛,就像誰不會生似的。
    心中發著狠,秦淮茹咬著牙,決定好好給傻柱補補,等有了孩子,她再跟傻柱算賬。
    ……
    何曉一邊吃著飯,一邊好奇地瞧著,不遠處秦淮茹的臉上,可是太精彩了。
    就跟川劇變臉似的。
    半晌,傻柱跟一大爺、賈張氏也從外邊回來了。
    幾人黑著臉,看著都不怎麽開心。
    “啪。”
    傻柱拎著倆飯盒,直接扔到了石桌上,接著一屁股坐了下來。
    “傻爸,你帶回來的什麽東西呀?”
    小當、槐花兩個也不客氣,一邊問著,一邊直接就將飯盒打開了。
    何曉掃了一眼,一盒丸子、一盒紅燒肉,嘶,都是肉菜,還挺豐盛的。
    瞧瞧自己碗裏的牛肉,他頓時就覺得不香了。
    “哇,是肉,傻爸你真好。”
    小當、槐花樂得不行,她們倆都好久沒吃肉了。
    對麵,傻柱隨意地應了兩聲,也沒什麽精神。
    下午,媳婦、一大爺、老太太,三人對著他就是一頓說,差點都把他說抑鬱了。
    婁曉娥找他那是有正事,至於這麽防著他嘛?
    他可太冤枉了。
    “唉。”
    心情不怎麽好,他掃了一眼院裏,見北房亮著,屋裏還有很大的聲音,便朝兒子問道:
    “何曉,你屋裏電視機開著?”
    “嗯,有人在看呢。”
    何曉點了點頭,吃掉碗裏最後一塊牛肉,他放下了筷子。
    今天的拌黃瓜和紅燒牛肉,他一點沒剩,全吃進了肚子裏。
    還別說,他手藝不錯,做得都挺好吃的。
    傻柱心裏一動,見一大爺和秦淮茹往這走,他頓時就不想再待下去了。
    “那我也進去瞧瞧。”
    “一場五毛錢,您交了錢才能看。”何曉伸手攔下了傻柱。
    他早就想好了,這錄像機除了婁曉娥之外,誰看都要交錢。
    想白看那可沒門。
    “五毛?”傻柱驚訝得不行。
    “傻爸,何曉他想錢想瘋了,剛才我站在門口瞧了一眼,他都跟我要錢呢。”
    “前院的閻解放跟他媳婦,就被何曉收了一塊錢,他倆現在就在屋裏看呢。”
    槐花坐在一邊,幸災樂禍地告起了狀。
    “何曉,別人去你那看電視,你還要收錢,還要收我的錢?”
    傻柱指著自己,心裏一萬個不理解。
    甭說他要看了,哪怕是院裏的鄰居,那都不能要錢。
    不就是看看電視嘛,聚在一塊看才熱鬧呢,這可不能收錢,不然就壞了跟鄰居們的情分。
    “您甭說了,我屋裏個錄像機,三四千塊一台,多貴的東西啊,我就收五毛,真不貴。”
    “也沒人逼著您看不是。”
    何曉搖了搖頭,想白嫖可沒門。
    見傻柱發著呆,也沒進屋的意思,他拿著碗筷去水龍頭前清洗了起來。